看着自己愛的人會覺得幸福甜蜜,眼神和表情會自然的流露出連自己也不知道的變化。
我深呼吸一下說:“不可能”。
陳瑩道:“你的眼神和表情也很怪過”。
我說:“什麼時候”?
陳瑩道:“在你心裡告訴你不能愛上我的時候,在你急切的想要救我的時候”。
有一個最美的希望是幸福甜蜜快樂的。在第三空間裡我想盡快見到思琪,那是我的希望。現在沒有了。陳瑩很美,看到陳瑩我會想起思琪,想起會痛。看不到陳瑩時我卻想看到她。
我說道:“我不應該出來,那樣至少還有一個美麗的夢”。
陳瑩道:“我不要求你承諾什麼,時間能改變一切”。
時間是改變了一切。
我說:“你想在這呆着”。
陳瑩說:“我想好好和你呆兩天”。
我說:“那你睡吧”。
陳瑩邪惡的看着我說:“好老公”。這是快樂的邪惡。
陳瑩看着我,剛躺下忽然她坐起來盯着我說:“你換衣服了”?
我低頭看了看我的衣服笑着說:“沒換,可能在水裡泡時間長了”。
黃色的衣服變成了黑色,黑中有着一種紅。好像沒有什麼事能讓我奇怪。最大的可能是水火相融時衣服變了顏色。
陳瑩說:“你那是什麼衣服?看着和金線一樣卻很柔軟,只是手工太粗糙。明明從我見到你你就穿着可是和新的一樣沒有一點磨損,而且還有奇怪的感覺……而且連狼獸都咬不破”。
西瓜的。這是樹皮編的。陰陽之根本的皮。
我說:“可能也是萬物的一種重組。好了,趕緊睡覺”。
和水裡的感覺一樣。不同的是意動念動之後一隻手燃燒一隻手冰霜,兩隻手合在一起時沒有燃燒和冰霜,卻能感覺到微妙的舒服和力量。
雙手分開,力量還在。斷掌處感覺到一種無影無形的力量,一隻手溫暖的舒服,一隻清涼的舒服。我用力握着,仔細感覺,閉眼感覺。
深呼吸壓住心裡的激動。因爲心眼看見一把火紅的劍和一把雪白的劍。睜眼看不到,閉眼有,手裡感覺有。一隻手裡火紅一隻手裡雪白。
睜眼,感覺着手裡無影無形的劍。劍刺入牆壁,牆壁上出現一個燒焦和一個冰霜的痕跡。意動念動,一切消失。牆上的痕跡還在。
深呼吸讓心平靜,在來……
最後一次是仔細感覺身體有沒有變化,用心體會無影無形的劍,用心眼看。
身體沒有感染的跡象。我確定我絕對沒有感染。只是我好像是很在意陳瑩的擔心才確定的。怎麼會這樣?
…………
天亮了,天又黑了。黑了還會再亮……
陳瑩學鬼魅手法很快。
陳瑩從勉強的笑着到沉重的笑着。
陳瑩沒有睡覺,也沒有說話……
第四天的太陽升了起來……
我看着陳瑩說:“今天我們要餓着了”。
陳瑩流着淚,高興的流着淚說:“我就知道你和一般人不一樣,你不會被感染……”。
我說:“或許我只是能多活幾天罷了”。
陳瑩突然一震,她看着我,她慌亂着。
我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雖然是實話!
我抱了下陳瑩說:“我早告訴你我沒事你不信,要怎麼你才能相信我沒事”。
陳瑩說:“有事你也不讓我知道”。
我這種情況好像是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好像說什麼都沒法讓陳瑩安心。
我說:“我在水裡吐的會動的血就是感染源,又是高溫又是低溫的,它自己就出來了”。
陳瑩想了想說:“理論上到一定的高溫和低溫所有物種都會消失,只是你的火和冰能達到那種溫度嗎”?
我說道:“什麼溫度”?
陳瑩道:“絕對零度和絕對高溫”。
我想了想說:“如果低溫和高溫,水和火,兩種絕對不相容的東西融合能消失什麼”?
陳瑩驚訝的看着我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手在水裡燃燒”?
陳瑩道:“你的手在水面上面燃燒啊”。
我摸了摸腦袋,好像我的手是在水面上燃燒。可是好像會動的血吐在水裡好像燃燒過啊?陳瑩忘了?
我想了想說:“你跟我來”。
我從躺着的馬獸背上拿着火把拉着陳瑩來到河邊說:“陳瑩,如果水火相容,是不是你就相信我不會被感染”?
陳瑩摸了摸我的頭說:“我現在相信你了”。
我拿開陳瑩的手走到水裡,意動念動火把燃燒,意動念動火把在水裡,西瓜的滅了。
我看了看陳瑩,想了想。意動念動,水面在燃燒。
我看着陳瑩,陳瑩說:“不用試了,我相信你沒有感染了,只是水火不可能相容。水面着火可以解釋,酒精也是水,也可以燃燒”。
西瓜的,我苦笑。她一定認爲我腦袋有了問題,她不相信我身體裡沒有了感染源。
很鬱悶。
西瓜的,我是想說明什麼?好像是不想讓陳瑩擔心。不想看她強壯笑顏。爲了什麼?
我站着不動。我不敢相信。
果子很苦。苦也改變不了我不敢相信的事情。
陳瑩回頭走到我跟前拿過我手裡剩下的果子放到嘴裡嚼着。
她嚥了下去說:“好像沒那麼苦”。
除了陳瑩頭上的汗看不出她有其他表情。我比誰都明白果子有多苦。苦到頭上出汗。
很平靜。苦讓我平靜。
我說道:“陳瑩,何苦……”。
陳瑩用手捂住我的嘴說:“我明白,也知道。我只是怕萬一……我們繼續走吧”。
繼續走是繼續回家。
有水沒有吃的。有人沒人說話。
我只說過一句話:“兄弟,找吃的”。
馬獸狂奔,只因要儘快找到吃的。地上有路,沒有什麼奇怪,既然馬獸在路上狂奔,說明能吃的就在前面。我相信馬獸。
馬獸停下來。陳瑩笑着看着我說:“你兄弟不會是讓我們吃人吧”!
遠處有許多人,打架的人。
陳瑩還是強裝笑顏。
我笑着說:“或許我兄弟就是這個意思”。
我趴在黑獸背上看着。不是許多人打架,是許多人拿着棍子圍着一個人打架。
陳瑩說道:“這些人一定是要搶那個人的劍”。
我看着陳瑩說:“陳瑩,我體內真沒有感染源了”。
陳瑩淡淡的笑了笑說:“我相信你”。
相信我?可是她不相信她自己。
我說:“你這樣我很不舒服”。
陳瑩笑着說:“老公,我想要那個人的劍”。
這是以前的陳瑩。
遠處不遠。
看這些人的衣服和長相,我說話他們肯定聽不懂。因爲嗚哩哇啦的我聽不懂。
有屍體,有被砍斷的棍子。拿劍的人身上有血。
我盯着拿劍的人說:“劍是古劍”。
陳瑩道:“你想做什麼”?
我說:“搶”。
搶是竄着說的。竄是因爲許多人變成不多人,不多的人在退。我左鑽右繞。
劍在眼中,伸手退回。
西瓜的手差點沒了。
這個人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