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刀說道:“難得一醉。知己和醉,人生兩大難,想不到我殘刀的知己……也是師父。師父,我敬你。”
酒幹還滿,笑二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四個女人……我喜歡四個女人。第一個,已經淡然了,她死在我的懷裡,算是白頭到老了,唯一的遺憾是我沒能親自救她出飛堡。第二個,沒有遺憾,很感動,她也沒有遺憾。第三個,就是笑七的母親,她是在我糾結矛盾的快要瘋掉的時候出現的。對她,是喜歡也是愛,也是想愛上她忘記第四個。第四個,就是你見過的騎着雪白的動物的那個。喜歡她的同時,第一個第二個先後都死了。”
殘刀說道:“笑七的母親呢?”
笑二說道:“結婚那天她沒有到。幹。”
酒幹,殘刀倒滿。
殘刀說道:“你最喜歡哪個?”
笑二說道:“都是我生命中的一段,都喜歡。只能用忘不了,就是熟悉的想不起來的那種感覺……忘不了第一個,清楚的記得第二個,第三個變的模糊,因爲我自私的認爲在我想要安穩的生活的時候她放棄了。第四個,她最瞭解我,瞭解的她不瞭解她自己了。”
殘刀說道:“不懂。”
笑二說道:“知己,紅顏知己,一旦越過那條線,就會被愛衝昏頭腦,衝動的去選擇一些事情。那時候,就是紅顏禍水知己難求。”
殘刀說道:“聽你這麼說,好像我不懂愛。”
笑二說道:“要懂,不傷一回痛一回,永遠不懂。懂的時候,卻晚了。”
殘刀說道:“來找你的這個,如果找到你你怎麼做?”
笑二看了看窗外端起酒說道:“現在多了一個馬王的女兒通空思琪。”
殘刀呆了一下說道:“你又愛上一個?”
笑二說道:“我和她註定有一段感情。”
殘刀說道:“你喜歡通空思琪?”
笑二看着殘刀說道:“我是男人,幾年沒碰過女人,碰到一個那麼熟悉聰明的女人不動情就怪了。若不是因爲她的出現,我早就可能進了白骨山了。”
殘刀說道:“爲什麼?”
笑二說道:“通空思琪一定會影響到我回家,因爲愛會讓人衝動,尤其是我。愛會影響到我的抉擇,所以我跳過了我和她的緣,因爲笑七。”
殘刀說道:“父愛如山,你選擇了笑七。師父,你可以兩樣都選擇啊?我是說現在的情況。”
笑二說道:“現在我知道了第四個來找我,我選她。”
殘刀說道:“如果沒有來呢?”
笑二看着殘刀說道:“給笑七找個媽媽,通空思琪不錯。”
殘刀說道:“現在,通空思琪來找你你怎麼辦?”
笑二看着殘刀說道:“不重要。”
殘刀說道:“什麼重要?”
笑二說道:“奉賢珠英。”
殘刀呆了一下說道:“我不懂師父你的意思。”
笑二看着殘刀說道:“你娶了她,我也能跟着你沾沾光,很多人都是。”
殘刀說道:“我不喜歡她。”
笑二說道:“如果我說的不錯,你喜歡奉賢珠英在花英之前,或者說你喜歡花英就是爲了不忘記她。因爲你看到奉賢珠英的時候比看到花英的心更復雜。雖然是晚上,在我眼睛裡沒有白天晚上,還有我的感覺。你們兩個的表情和眼神的變化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還有你們能量互動的波動。每個人都會喜歡漂亮的美女,誰也不例外。這叫美女愛英雄,英雄也愛美女。奉賢珠英也喜歡你。”
殘刀說道:“師父,這個玩笑不好笑。”
笑二說道:“你喜歡那個花英,根本就是你想用花英代替奉賢珠英,想在花英身上找奉賢珠英的影子。這叫夢中情人吧。你和花英都不懂愛,你們喜歡的是那種感覺,男女之間那種微妙的感覺,你們是年少懵懂。”
殘刀說道:“師父,我們是在說你。”
笑二說道:“一開始說的是你。”
殘刀說道:“我們說的是你陪我喝酒。”
笑二看着殘刀說道:“你強迫你不喜歡奉賢珠英喜歡花英,是因爲你要殺龍三。”
殘刀呆了一下看着笑二,笑二繼續說道:“之前你強迫你不喜歡是你要爲我報仇,然後加上你知道了龍三是九個人中的一個。你忘不了你的夢中情人才喜歡上花英的。”
殘刀說道:“龍三在哪裡?”
笑二說道:“他不該死。”
殘刀看着笑二說道:“爲什麼?”
笑二說道:“我認爲他不該死。”
殘刀看着笑二說道:“師父,爲什麼要說出來?你不說,我不說,他死了我們都不會爲難。”
笑二看着殘刀說道:“剛纔說的是奉賢珠英。”
殘刀說道:“你知道龍三在哪裡?”
笑二說道:“有些事情,你夠冷靜,有些事情,要冷靜的衝動着去做。”
殘刀看着笑二說道:“師父,你醉了。”
笑二說道:“你喝了一晚上了,是你醉了。”
殘刀說道:“師父,你心裡有事。”
笑二呆了一下看向外面。
殘刀說道:“師父,是什麼事?”
笑二看着殘刀說道:“你喜歡奉賢珠英嗎?我想聽你的心裡話。”
殘刀疑惑了一下說道:“那種感覺,遇到花英之後就淡了很多……”
殘刀想着什麼,笑二看着殘刀說道:“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殘刀看着笑二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有資格喜歡她,我們是水火不容。”
笑二說道:“娶了她。”
笑二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是在求殘刀。
殘刀疑惑的看着笑二,笑二繼續說道:“龍三,要活着。”
殘刀看着笑二說道:“不能說原因嗎?”
笑二說道:“有些事情有些情況,放在自己心裡不能說出去,說了知道的人就多了。”
殘刀看着笑二說道:“爲了你?”
笑二看着殘刀說道:“如果你喜歡奉賢珠英,就娶了她。如果不喜歡或者一定要殺龍三,我不會怪你。”
殘刀看着碗,空的碗,他沉思,他突然擡頭看着笑二說道:“師父,是不是……”
笑二說道:“幹。”
笑二的碗也是空的,殘刀伸手拿酒罈,笑二伸手按住酒罈看着殘刀說道:“我來。”
酒滿酒幹,笑二看着桌子上的天尺說道:“天尺你拿着……如果有人問我們今天聊了什麼,只把我說的我的事情告訴他……去睡覺吧。”
殘刀站起來拿着天尺看着天尺說道:“我會盡力。”
笑二說道:“去吧。”
殘刀拿着天尺轉身出門關門。
笑二看了看外面走到牀前躺了下去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