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頂。月亮很亮。
竄動的笑二停下奉龍奇落在笑二旁邊。
奉龍奇看了看笑二說道:“你心有些亂,因爲你殺了凡目百了的兒子嗎?”
笑二看着山道點了點頭說道:“我兒子是死是活”?
奉龍奇說道:“你們註定最少二十年不能相見,不然回去的只有你一個人。可能有變數”。
笑二說道:“我打算逆天而行,會是什麼後果”?
奉龍奇說道:“沒有人知道變數”。
笑二說道:“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奉龍奇說道:“你想到了”?
笑二說道:“感覺,我感覺山會塌”。
奉龍奇說道:“山塌了誰也進不去也出不來。除了水裡的鱷魚”。
笑二說道:“問題是怎麼塌”?
奉龍奇說道:“我算不出來”。
笑二說道:“很多山洞,洞洞相通相連。如果山洞夠深,山洞和山洞之間很薄,很薄的地方突然沒有了,會不會塌”?
奉龍奇說道:“要下去看看”。
笑二說道:“這裡最高,如果這下面的山洞夠多夠薄夠深,就能塌”。
奉龍奇說道:“下去看看”。
笑二說道:“攻擊我的人太多怎麼辦”?
奉龍奇說道:“我可以殺”。
笑二說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奉龍奇說道:“顧洞說的一場災難,阻止發生”。
笑二說道:“我要保存體力,我最近覺得我恢復的比以前慢了很多……我爬着下去”。
奉龍奇說道:“上來容易下去難,時間也不多”。
笑二竄動,頭朝下竄動着。
奉龍奇是跳,然後他的劍刺入石頭裡停下繼續跳。
血龍貂,一直呆在笑二的背上。
半個小時後,距離地面三百多米。
笑二坐在一塊凸出的石頭上,奉龍奇落在他旁邊。
奉龍奇說道:“你怕下面的山洞不夠深不夠多不夠薄”?
笑二說道:“休息一下,我要想想我這麼做是爲了什麼,給我一個這麼做的理由”。
奉龍奇說道:“你可以呆在一個地方等,等到你離開。可能是你一個人離開,也可能不是”。
笑二說道:“你是說閒得沒事也是一種理由。這個理由可是玩命啊”。
奉龍奇說道:“我理解。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明明有一個兒子卻不能相見,很痛苦”。
笑二說道:“痛苦的是我不能看着笑七長大……不知道他會不會怪我”。
奉龍奇說道:“生了兒子不看着他長大,無論什麼理由都很難。因爲他會認爲是你不在乎他,在乎他怎麼會把他弄丟”。
笑二看了看奉龍奇說道:“我抱他出來就是我一生最大的錯誤”。
奉龍奇說道:“希望你兒子很懂事”。
笑二說道:“越懂事我越內疚”。
奉龍奇說道:“玩命是什麼意思”?
笑二說道:“玩命讓洞與洞之間消失”。
奉龍奇說道:“會死”?
笑二說道:“體力耗盡或者來不及在山塌前離開”。
奉龍奇說道:“我不知道這是定數還是變數,定數是你會離開這裡”。
笑二說道:“你有沒有愛過”?
奉龍奇說道:“愛過”。
笑二說道:“我愛過四個女人,李詩悅我陪她度過了她最後的日子……思琪……思琪和我算是白頭到老卻是她白頭我卻活着……陳瑩,她卻是仇人的女兒我糾結無奈最後想要放棄……然後露娜兒走進了我的心裡,有意思的是思琪預感到露娜兒會陪我,而我無意中發現露娜兒……唉,但願是我多想了”。
奉龍奇說道:“有情,有緣,宿命不由自己。這也是註定”。
笑二說道:“我忘不了陳瑩”。
奉龍奇說道:“這個只能你自己放在心裡獨自承受,或者都忘了不回去呆在這裡……逃避有時候是最好的選擇”。
笑二說道:“我喜歡奉賢珠英”。
奉龍奇呆了一下看着笑二說道:“也不錯。除非你不打算回去了”。
笑二說道:“我也喜歡英九妹”。
奉龍奇又呆了一下說道:“這兩個都是知書達理卻也蠻橫無理的丫頭……老闆,你缺少情感嗎”?
笑二說道:“還有個神探楚珠妮。她好像消失了”。
奉龍奇有些無奈。
笑二說道:“我想我的狼老哥,他和父親一樣……還有我生死不知的大哥……司令,死人,師爺,馬子陶,殺神,老二老三老四,魏總,少校狼王,總管……還有我的兒子孫子……田老闆小馬……”。
笑二看着遠方,他笑着。
奉龍奇笑着說道:“你不是喜歡,是從她們身上看到你愛的人的影子,你只是想家了。你回憶的……”奉龍奇突然呆了一下看着笑二說道:“你的預感準嗎”?
笑二說道:“和神算差不多”。
奉龍奇沉思然後說道:“你這是臨死前的狀態”。
笑二撫摸着血龍貂說道:“其實所謂的定數變數亂數都是賭,自己和自己賭。無論輸贏都是輸,輸的都是自己……”。
奉龍奇說道:“不錯。只是是你認爲失去的比得到的重要”。
笑二說道:“選擇的時候是選的自己認爲重要的”。
奉龍奇說道:“那爲什麼都是輸”?
笑二說道:“每一次結束都是另一個更糾結無奈的選擇的開始,每次都和上一次有關係,因爲上一次的選擇直接導致了下一次的開始,而最終都是因爲我爺爺父母的希望”。
奉龍奇說道:“結束了”?
笑二說道:“結束了……然後在我和露娜兒結婚的那天,她沒有來”。
奉龍奇說道:“她一定不懂你選擇她用了多少勇氣”。
笑二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怪她……因爲她有一個充足的理由”。
奉龍奇說道:“什麼”?
笑二說道:“我去救陳瑩,心裡有陳瑩”。
奉龍奇說道:“你沒有錯”。
笑二說道:“愛容不得半點其他”。
奉龍奇說道:“她也沒有錯,她只是愛的太深”。
笑二說道:“誰錯了”?
奉龍奇說道:“很多”。
笑二說道:“比如”?
奉龍奇說道:“很多”。
笑二說道:“原因”?
奉龍奇說道:“你狂傲天下”。
笑二說道:“這是我得到的”?
奉龍奇說道:“如果你很平常結果就不一樣了”。
笑二說道:“或者等我死的那一刻,也就蓋棺定論了”。
奉龍奇說道:“這次和以前有關係嗎”?
笑二說道:“只是走錯了路”。
奉龍奇說道:“這裡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爲什麼要管”?
笑二說道:“爲了你不能肯定我是幾個人離開的”。
奉龍奇說道:“還是你兒子”。
笑二說道:“我應該坐在屋頂喝着酒拉着二胡唱着心情”。
奉龍奇說道:“這裡也不錯”。
笑二說道:“可是下面一個人也沒有”。
奉龍奇說道:“可能都在洞裡等着”。
笑二說道:“你聽夠了就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