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當然知道王碩給康銘放水了,因爲這件事就是他安排的。
想要讓戰士們聽你的那就得服你,怎麼服你?在部隊你比試的是槍法,速度,反應。在消防比試的那就是業務,如果不讓康銘露一手大家怎麼可能心服口服。
張魯知道這樣做不太好,但是爲了能夠更好的開展工作用點小小的手段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更何況康銘的速度確實不慢,如果非常慢的話就算是張魯放點水那他也贏不了。
回到支隊長辦公室後桌子上的電話邊傳來了響聲。
張魯走過去接通了電話:“總隊長,是,是,嗯,他來了...是,好,我轉告他!”對着電話簡單的回答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康銘一臉蒙圈的看着張魯,就他的回答而言肯定是總隊長給我下的命令。
張魯放下電話後扭頭看向康銘:“總隊長讓我告訴你,他在某個時間會帶着總隊的領導來視察你的工作。”
康銘挑了下眉毛:“哦,好啊。”十分輕鬆的做出回答。
叮鈴鈴!叮鈴鈴!突然間外面的警鈴聲響起。
聽到警鈴聲康銘就像往外跑,張魯一把拽住了他:“今天你不是值班領導。”對康銘提示道。
康銘嘆了口氣:“哎,把這事忘了。”
“我告訴你啊,這裡的警鈴響如果是值班領導的話馬上要趕赴執勤車庫,在執勤車庫內有個擴音器那裡面會有通訊兵告訴你幾號車出,出幾輛,你仔細聽着點。”
“還有這麼一說?”康銘感覺來到這裡自己就像是個新兵一樣,都快被搞蒙了。
“支隊消防車比較多,你不能像在中隊那樣一弄就全開出去。”
“哦,明白了。”
“還有你這段時間最好趕快熟悉這裡的情況,我會讓政委配合你,你有什麼問題馬上問你的助理或者政委都可以。”
“嗯,我帶你去你轉一轉?”
“好啊,正好我也看看特勤支隊到底有多大。”
“哈哈哈...”兩個人笑着走了出去。
前面兩棟樓是執勤車庫和宿舍樓、辦公區,後面的那棟是後勤倉庫,倉庫的左面停放着兩輛多功能消防坦克。
在往後就是一片的訓練場,各種模擬的訓練在這裡都可以進行。
其實要說跟八中隊相比那就是樓多點,車多點,地方大一點,設備全一點,人員戰鬥能力高一點,一點一點加在一起那就是一大截了。
康銘跟着張魯圍着支隊溜達了一圈之後張璐帶着他去了支隊長的宿舍。
推開門進去宿舍內部有一張單人行軍牀,還有一個專用的洗手間,一張辦公桌上面還擺放着一臺電腦,書櫃,沙發,可謂是應有盡有。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休息地方。”張魯對康銘說道。
“對了,上面那一層是給那些來看戰士們的家屬休息地方,到時候如果有人來看戰士晚上走不了的話你可以安排他們去那裡休息。”
“好。”
“學習室和健身室、娛樂室,多媒體室這些和你們中隊一樣,哦對了,還有榮譽室,走帶你去看看。”
來到一個非常大的榮譽室內擺放着琳琅滿目的獎盃、獎牌、證書,當然這裡也有一個榮譽牆,不過這上面的烈士比八中隊的要少很多,可能是和他們的設備還有人員能力有關係吧,榮譽牆上一共就有八張相片,最大的一個職位則是支隊長。
在一次抗洪搶險的過程中不幸犧牲。
剩下的七名戰士通過他們的簡介可以十分清楚的發現所有的犧牲全都是在重大或者特重大事故中。
可見這裡面臨的危險係數有多高。
張魯給康銘一一的介紹之後康銘立正向他們行軍禮表達自己的敬意。
走出榮譽室後兩個人又一次的回到了辦公室。
“坐下。”張魯指着自己一直坐的椅子對康銘說道。
康銘走過去坐了下來。
“從這一刻開始這個支隊的支隊長就是你了,希望你能夠明白在這裡你不單單是個支隊長,你要面臨的是如果提高戰士們的能力,如果去面對各種突發的惡性事件。最近的一件事就是關於特勤選拔的事情,今年我們將會有八名戰士光榮退伍,所以我們需要補充人員,到時候你和政委商量一下,把選拔文件遞交下去。”
“好,我馬上就開始弄。”
“你母親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
“她在你們買的新房子那裡是嗎?”
“是的。”
“你把地址告訴我,我想去看看她。”
“好。”康銘說着把地址寫在了一張紙上遞給了張魯。
張魯看完後對着康銘笑了笑:“如果你父親還活着一定會爲你驕傲的。”輕聲說道。
每每提到父親康銘總是會一陣陣的難過。是啊,如果父親活着一定會爲我驕傲,可惜他看不到這一切了,真的希望有另一個時空的存在,那樣父親就可以看到自己的變化了。
張魯看出了康銘臉上的那一抹憂傷,趕快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工作吧,你父親肯定能看到。”
康銘用力的點了下頭。
“行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太累了想休息了。”
張魯說着轉身就往外走,康銘站起來追了上去。來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被張魯攔了下來:“你不要送我,忙你的工作,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轉身對康銘很嚴肅的說道。
康銘只好鬆開了自己拽着房門的手,張魯微微一笑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康銘在這一刻感覺他是那麼的孤單。
看到了他彷彿就看到了以後的自己,當有一天不得不脫下軍裝的時候,當有一天不得從不從一名軍人變成一名普通百姓的時候,這將是軍人一生中最不想見到的事情可是卻又不得不見到的事情。
那一刻心一定會痛,非常的痛,那一刻一定會止不住的淚流滿面。如今這件事要發生在張魯的身上了,康美不知道他的內心到底有多痛,他只知道張魯的背影看上去那麼的孤獨,好像頃刻之間他老了,走路也不在像年輕人那樣充滿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