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年代,在墨琰之前怕是從來就沒有人能想到要造出船鑽進水下,他的這個設想大膽無比。
她扭頭朝墨琰看去,他依舊是之前那副淡然的模樣,見容雪衣看過來,只微微一笑道:“這事我只是提出一個設想,若無君燁,是不可能成功的。”
容雪衣輕笑一聲,她的眼裡此時只有墨琰一人。
司寇君燁看到兩人對視的樣子,兩人都是萬里挑一的人物,此時這般對視着,便如一副絕佳的風景,美到極致。
他心裡生出了羨慕,這樣的美好,實在是讓人羨慕,又或者說,在此刻他的心裡甚至是有些嫉妒的,嫉妒墨琰時日無多,還能有這樣一個知心之人相伴相守。
船航行的並不快,只是從這裡出去有地下的暗流推動,所以整體來講速度也不算慢。
這一船裝的基本上是宋秦國庫裡的精華,失去這些東西,雖然不至於讓宋秦變成窮光蛋,卻也能讓宋秦元氣大傷。
再加上今夜皇宮裡的暴炸之事以及祭臺那邊的暴炸,必定會對整個宋秦發生巨大的影響。
她不知道的,這一次的暴炸之事,不但對宋秦發生了巨大的影響,還對整個七國發生了巨大的影響,歷官稱這一日爲圓月之變。
因着這一夜的事情,牽動了整個七國的眼睛,同時富庶的宋秦就那麼暴露在其他六國的統治者的眼裡,在那些統治者的眼裡看來,宋秦最重要的兩個地方能如此輕易的被人炸掉,那麼宋秦也不過如此。
富庶是沒有錯的,不管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國家富庶了卻並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那麼富庶就成了一種罪,一種足以讓自己整個覆滅的罪。
歷史的軌跡有時候就是由無數的偶然或者必然造就的,這一次的事情是偶然也是必然。
只是秦蝶衣對墨琰的迷戀加劇了整件事情的發展罷了。
歷史的滾滾洪流,終是朝着無人可以預期的方向奔騰翻滾,原本七國間相互制約的平衡,也因爲宋秦的巨大的變動而生出了意想不到的變動。
容雪衣還是第一次坐這樣的潛水艇,她的心裡其實是有些興奮的。
司寇君燁看到她這副樣子倒有些想笑,邀她和墨琰去了駕駛室,在那裡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場景。
暗河之中,不乏各類游魚,許是魚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大船,都睜着一雙好奇的眼睛看着大船。
容雪衣再次感嘆司寇君燁的天才,在這個還沒有玻璃的年代,她實在是有些好奇司寇君燁找了什麼樣的材質來做這個透明的駕駛室。
墨琰看着她在那裡看來看去,嘴角微微上揚。
自兩人重逢之後,她給他的感覺都是極爲成熟的,就算是她對着人嘻嘻而笑的時候,也帶着幾分老成,那雙明亮的眼睛裡承載了太多的東西。
而當她做事的時候,那就更加老成了,那手段會讓人一度忘記如今的她其實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女罷了,此時的她,纔有了和她的年紀相符的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