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唯信也不勸容雪衣,只是伸手輕輕撫上她纖細又柔弱的後背,輕聲道:“墨琰那個該死的混蛋,死了也就死了,卻讓你如此難過,下次我見到他時一定打他!”
“不許你打他!”容雪衣抹着淚道:“你要敢打他,我就跟你沒完!”
蕭唯信有些好笑地道:“你倒是護他護得緊,他倒好,死了個乾脆利落。”
他說完後又輕嘆一聲道:“小衣衣,你變蠢了,我說打墨琰你就信嗎?不要說我打不打得過他的問題,單說現在我和他陰陽兩隔,我要打他還得衝到地下去纔可以,我又不腦殘,斷不會反自己弄死只爲找他去算這筆帳。”
容雪衣的破涕爲笑道:“你整日就知道胡說八道!”
她說完在他的胸前打了一拳,他微微一笑道:“還好啦!我也不是天天胡說八道,就是偶爾胡說八道一下而已。”
有些人很奇怪,不管他出現在哪裡,總能把氣氛調節的很輕鬆,不用說,蕭唯信就是這一類人。
容雪衣笑道:“哪有,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是這樣子的。”
蕭唯信取出帕子替她將眼角的淚痕拭盡道:“那也只是在你的面前是那樣子的,其實我不是太好說話的一個人,平素也沒有太多胡說八道的機會。”
容雪衣想起他名揚七國的各種混帳事,各種胡說八道的舉動,一時間,竟又頗有些無可奈何。
蕭唯信卻又將臉上的笑意斂起,一雙若深潭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道:“雪衣,往後由我來照顧你可好?”
容雪衣笑了笑道:“我這麼大個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哪裡需要你來照顧?”
蕭唯信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容雪衣又輕聲道:“阿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生都是。”
蕭唯信在心裡道:“我纔不要做你的朋友,我想做你的相公,照顧你一生,而不是望着你一生。”
只是他知這些話就算他說再多次她也不會放在心上,若不是當他胡鬧,就是拒絕的乾脆利落。
於是他輕聲道:“嗯,那你往後的路就由我這個好朋友陪着,可好?”
容雪衣的眼裡有了一分遲疑,對上他極致溫柔的目光,她輕咬了一下脣,頭微微低了下來,輕聲道:“好!只是這世上又有哪個朋友能陪對方一生一世,阿信,等你娶妻了我就走。”
蕭唯信點了一下頭,卻在這一刻做了一個決定,若能讓她心甘情願地呆在他的身邊,他寧願這一生都不娶妻。
容雪衣覺得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她輕聲道:“對了,阿信,你方纔在關口的時候給了那些人什麼東西,以至於他們會如此懼怕?”
“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蕭唯信笑道:“你知道墨軒有個特長的,之前我不是想要進宮去見你而你又一直對我避而不見嗎?我實在是無聊就用了些手段把北燕皇宮裡的那些令牌什麼的造了幾種,其中有一種羊皮卷是供宮裡的太監外出辦事時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