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看了蕭唯信,微頓一下後又接着道:“我先是惹上了明閥,在夏唐被人追殺了數次,然後又得罪了西涼,到了宋秦之後,又跟秦蝶衣結了仇,在那裡,順便又和東韓的淳于飛鬧了些矛盾,到了北燕之後,又是一番打打殺殺,我敢保證,北燕帝現在必定恨我入骨。”
“由得他們去。”蕭唯信柔聲道。
容雪衣輕咬了一下脣道:“天下七國,除了沒有打過照面的蜀趙外,好像只有你一個人站在我這一邊。”
“那又如何?”蕭唯信淡淡地道:“你把事情想得太過極端了,整件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壞,在我看來,這些事情都算不到你的身上去,那些禍事其實都是墨琰招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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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衣愣了一下,蕭唯信又細數道:“你和明閥結仇是因爲墨琰,和西涼結怨也是因爲墨琰,你之前一人往返七國做生意的時侯,一直都平安無事,墨琰一加進來,立馬就起了禍事,北燕也是一樣,如果不是因爲他,你又豈會和北燕帝結怨?所以依我看,真正的災星是墨琰,而不是你。”
容雪衣細細一想,好像這些事情的確都能和墨琰掛上關係,她不由得輕笑一聲。
蕭唯信拉過她的手道:“雪衣,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跟我回南楚吧!”
“你就不怕我跟你回去,這幾個國家聯手對付你嗎?”容雪衣輕聲問道。
蕭唯信淡笑道:“怎麼?你就覺得我是那麼沒能力的一個人嗎?”
“不是。”容雪衣看着他道:“在我的心裡,阿信是這世上最有本事的人,也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就是因爲你對我太好了,所以我才更加不能連累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唯信的眉頭微微皺起來道:“小衣衣,你該不會想食言吧?”
容雪衣嘆道:“是啊,我就是想要食言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蕭唯信聞言反倒傻了眼,容雪衣伸手在一他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後道:“阿信,不要任性,你回南楚吧!我答應你,再在這裡呆幾天之後就會到南楚定居,雖然我們不常見面,但是我們卻還在同一步土地上。”
蕭唯信盯着容雪衣看了半晌,瞪了她一眼,扭頭就走。
容雪衣自與他相識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樣子,她知道他必定是生氣了。
只是她早就欠了他一堆的人情,又豈能再欠他人情?
他是她的好朋友,但是同時他也是南楚的太子,他做爲南楚的太子,他的肩上有屬於他的重擔,她不能讓他因爲她而身陷險境。
他生她的氣總好過他因爲她而涉險,所以此時她沒攔他也沒勸他。
容雪衣看着蕭唯信策馬離開,她也準備收拾一下,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然後就轉道南楚,她答應他會到南楚定居,自然不會食言。
只是她才轉身,就聽得馬蹄聲響起,她一扭頭,就看見蕭唯信又回來了,她不由得撫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