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唯信離開之後,他其實是有些恍惚的,經過了這麼多年,這麼多事,墨琰的病終於好了,容雪衣終於和墨琰在一起了,她終是幸福了,終是開心了,他覺得他應該爲她開心,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眼裡卻有淚珠滾落。
他輕聲道:“小衣衣,你一定要幸福啊!”
他此時情緒甚是低落,那些往日的歲月就這麼在他的眼前劃過,讓他的心裡暗暗有些吃驚,有些心痛,卻又終究擋不住光陰的腳步,也擋不住每個人心裡的心魔。
他輕聲道:“蕭唯信,你不是隻想她開心嗎?如今她終是尋到了她的幸福,你應該開心纔是,這會在這裡發什麼脾氣,難過什麼?”
蕭唯信伸手將上眼角的淚水抹盡,輕輕嘆了一口氣,對着天空輕輕一笑。
風吹過來,將他的墨發吹起,將他的發和他的心都吹成了一團亂麻。
快要回到樑城的時候,他卻發現了異常,他所謂的異常並不是明面上看到了什麼異常,而是一種感覺。
蕭唯信輕輕眯起了眼睛,殺氣就在這一刻傾泄而出,無數支利箭極快地朝他射了過來。
蕭唯信極快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而他的那匹馬則已經被射殺。
他身邊的暗衛將他團團護住,不遠處傳來冷笑聲:“蕭唯信,你是不是也沒有想過,你會有這一日?”
那記聲音蕭唯信是極爲熟悉的,因爲他曾經數次虐待過那記聲音的主人,他笑道:“明月生,你是不是很無聊啊!怎麼着,朕之前放了幾你回,倒把你養成白眼狼了嗎?”
明月生冷笑:“放了我幾回?你這話說得倒有些意思了,在你還是太子的時候,我已經在你的身邊死了幾回了,還有好幾回是被你整得生不如死。”
蕭唯信一邊給他的暗衛打着手勢,一邊調笑道:“若如此的話,你怎麼還沒有死?還有,還有,你之前被我耍,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爲你太笨了,你那麼笨,我也實在是不好意思不虐你嘛!”
“每個人都需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明月生淡聲道:“所以這一次的事情只是你的報應而已,你也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實在是太過自以爲是。”
蕭唯信長嘆道:“是啊,我一直都有些自以爲是,然後我還知道你的一個秘密,我之前原本想留着哪天逗着你玩玩,但是到了如今,我卻又覺得,還是先告訴你好了,省得以你那低到可憐的智商想不開,然後在那裡發狂着急。”
明月生冷冷一笑,蕭唯信又大聲道:“你也許騙得過你的父親,騙得過你的母親,騙得過你的兄弟姐妹,騙得過小衣衣,卻絕對騙不過我,你喜歡小衣衣,就算是你用了無數無恥的手段遮掩這件事情,也一樣騙不過我,小月生,你還真是可憐啊!”
明月生當即愣了一下,這件事情對他而言,就如同一個不能說的秘密,這個秘密他打算和他一起長埋於地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