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先生站在旁邊伺侍,聽到淵大師的話輕應了一聲。
容雪衣看到南陽先生的樣子有些好笑,這老東西剛纔在他們的面前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此時就是一副裝孫子的聳樣。
她之前就知道淵大師是名揚天下的宗師級人物,只是他在她的面前一直就是個沉迷數學的老頭子,所以也不覺得他有多厲害,此時一看衆人的反應才知道她之前小看他了。
秦暮羽做爲南陽先生的弟子,在旁輕聲解釋:“老師選出了三首詩,有兩首詩已經化開了,還有一首在這裡。”
他是知道淵大師收容飛揚爲弟子的事情,只是他今日見到南陽先生之後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他。
他將容長悅寫的那首詩遞了過去,淵大師掃了一眼後看着南陽先生道:“原來你的品味已經低俗至此,以後不要再在人前說是我弟子!”
他這話說得非常嚴肅,南陽先生的身體一顫,卻也只能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
他說完把容長悅的那首詩揉成一團後扔在了地上,容長悅又是個二的,之前在容府的時候雖然容振南一直強調淵大師的身份,但是容長悅卻已經被容振南寵壞了,覺得他自己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物。
容長悅此時見淵大師把他的詩作扔在了地上,當即大怒道:“你個破老頭幹嘛扔我的詩!”
此言一出,唬得在場所有的人都抖了一下,容長蘇想要捂他的嘴也來不及了。
明嫣然在心裡罵:“蠢貨!”她覺得她找容府二房的人合作實非明智的選擇。
淵大師冷冷看了容長悅一眼道:“你把你剛寫的那首詩給再寫給大家看一遍,要是寫得好,我向你磕頭道歉,要是寫不好的話就取消你的秀才資格。”
他這句話衆人聽着一頭霧水,等到容長悅再次把他的詩寫出來之後衆人就明白了。
那首詩根本就不是方纔南陽先生拿給大家看的那一首,上面寫的是:菊花啊菊花,你開的真好。一朵又一朵,真是好美啊!
然後上面的字也不是方纔寫的字,而是像雞爪一樣,簡直不能直視。
衆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連一直坐在那裡冷着眼的墨琰嘴角也泛起了笑意。
容長悅猶自不覺,瞪大眼睛道:“你們笑什麼?”
淵大師面如死灰,額前冷汗已經滲了出來,他偷偷的去撿方纔淵大師揉成團的那首詩。
淵大師斜斜地看了容長悅一眼道:“方纔你寫的就是這首詩?”
“是啊!”容長悅大聲道:“這首詩是我寫得最好的一首,要意境有意境,又情調有情調。破老頭,你是不是要向我磕頭賠罪呢?”
淵大師理都懶得理他,此時南陽先生已經將紙團撿了起來,淵大師直接從南陽先生的手裡將那個紙團打開,然後問容長悅:“那這首詩不是你寫的嗎?”
容長悅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寫的比這首好多了。”
衆人聞言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