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此時氣得臉黑得像鍋底,胸口劇烈起伏着,她看到明書進來,拿起桌上的茶盞直接就朝明書的頭上砸去:“沒用的東西,這就是你說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嗎?有你這樣安排的嗎?”
明書的頭低着,輕聲道:“我實在是沒有料到容雪衣竟有藥能解了司寇君燁的毒。”
太皇太后怒道:“你沒想到?你沒想到的事情多着去了!我身邊怎麼養了你們這麼一羣廢物!”
明書不敢答話,太皇太后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她坐在那裡坐了半晌後又道:“容雪衣啊容雪衣,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她說到最後竟開始笑了起來,她的笑聲裡透着幾分猙獰的味道:“爲了今日的事情,我準備了那麼長的時間,卻還是這麼一個結果,當真是好笑至極!”
明書不敢接太皇太后的話,跪在地上沒有動。
太皇太后卻又道:“我不過和容雪衣交了兩次的的,就先後折損了綠書和紫書,更讓整個東京城裡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這一次還得罪了司寇閥和歐陽閥!”
她說到這裡笑得更加厲害了:“我這些年來一直統管着整個後宮,身份擺在那裡面,沒有人敢給我半點氣受,這一次卻被人欺負的如此厲害!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容雪衣,你不是想嫁給墨琰嗎?我就讓你永遠也休想嫁給他!”
明書聽到太皇太后的話後身體輕輕一顫,輕聲勸道:“太皇太后,這件事情依婢子看來,還是需要從長計議,容雪衣原本就和一般的女子不同,她身手不錯,還有一身的匪氣,我還聽說,她還曾帶過兵,手裡染了極多的鮮血。她對太皇太后並沒有太多的尊重,我怕真的把她惹急了,她還不知道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這口惡氣自己嚥下去?”太皇太后冷着聲反問道。
明書輕咳一聲道:“婢子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不急在這一時。”
太皇太后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明書,明書被她看得心裡發毛,不自覺地躲避太皇太后的眼神,太皇太后冷冷一笑道:“我看是看出來了,你們就是一羣不折不扣的廢物,一點都沒有用的廢物!”
明書伏在地上道:“今日的事情是婢子考慮不周,請太皇太后責罰!”
太皇太后冷笑一聲道:“你之前在他們的面前把你說得那麼重要,我此時又豈能把你怎麼樣?”
明書聽到這句話身體抖了一下,太皇太后卻又不緊不慢地道;“但是你說的也對,事情到了這一步,我總歸得給他們一點說法,只是這個說法要怎麼給,你來給我說說看?”
明書的身體再次顫了一下,她咬着脣道:“這件事情說到底是因爲容雪衣而起,司寇閥和歐陽閥必定是極爲清楚的,太皇太后只需要告訴他們,這些事情是綠書做下的,然後綠書之前收了明閥很多好處,明閥和容雪衣之間的恩怨極深,所以只要把這些事情都推在綠書和明閥的身上,想來就能圓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