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眼裡的笑意漫開,輕掩着脣道:“那倒也不用那麼兇殘,反正總有一些人不知道死活,天天在那裡瞎折騰。”
墨琰輕嘆了一口氣,容雪衣又輕聲道:“對我來講,只要你信我就好。”
墨琰的眼裡滿是溫柔,柔聲道:“這種事情除非你跟我講,否則我都不會信。她那麼討厭,以後你就不要再理會她了。”
“那怎麼行。”容雪衣衝他眨了眨眼道:“她怎麼着也是太皇太后,身份擺在那裡,我若是不理她的話,她肯定會逮着那個機會說三道四。”
墨琰的眉頭皺了起來,容雪衣伸手輕輕將他的眉頭撫平道:“這些事情在我看來其實都算不得什麼,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麼樣的事情我都不會放在心上。”
“雪衣,對不起。”墨琰輕聲道:“回來之前,我原本想着這些事情就算是有些複雜,只要我意志堅定,他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可是此時我卻還是覺得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容雪衣的眼裡透出了絲絲笑意:“其實還好,我最近在東京其實覺得挺無聊的,有人在旁邊吵鬧上幾回,我反倒覺得挺好玩的。”
墨琰知她這樣說不過是怕他爲她擔心罷了,只是這件事情,她是真的沒有太放在心上,她知道墨琰和太皇太后的關係不好,但是太皇太后此時這樣對付她,在她看來,這些事情的根源卻是因爲太皇太后對墨琰極度的厭惡,太皇太后不想墨琰幸福。
墨琰伸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秀髮,柔聲道:“在我的身邊,你只管和開心快樂就好,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多想,有我在了!”
容雪衣聽到他的這句話後眼睛輕輕合上,點了一下頭。
墨琰見她乖巧的躺在自己的懷裡,那模樣看起來還有些天真,乖順無比,他的眼底有了一抹難以言說的痛意,他的手輕輕撫過容雪衣的秀髮,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日,墨琰依舊繁忙,容雪衣也忙了起來,她讓夏風把王府裡所有的醫書都找了過來,她將那些醫書翻了個一遍之後,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本身對於醫術並不精通,精淺的藥理她是懂得一些,但是隻要牽扯到精深的東西,她就看得雲裡霧裡,而墨琰母族那邊的病症,細算起來怕是天底下最難治的病了。
容雪衣覺得她應該去鑽這個牛角尖,但個心裡卻終究放不下。
她知道太皇太后對她說那些,不過是想要亂她的心神,這些道理她都是懂的,可是自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無視。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裡有些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京城裡關於這一次賞菊宴的事情已經滿天飛了,諸多個版本,每個版本都精彩無比,而事實的真相也夾在那些流言之中,真相聽起來竟比那些流言還要可怕得多。
而關於墨琰得過怪病,就算以後容雪衣和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他們的孩子也會染上那種怪病的流言也瀰漫了整個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