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由得秦蝶衣看,卻問出了讓秦蝶衣更加不知如何應對的話:“所以我大着膽子做了如下的推斷,一,上官追未得到長公主的授意,出於極爲特別的原因帶兵伏擊於我,那麼他這樣的行爲在宋秦那就是謀反了。二,上官追得到了長公主的授意,帶着數萬人馬從宋秦奔到南楚只爲了擊殺我一介孕婦。綜上兩條,我想問一下長公主,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長公主給個明確的答覆。”
司寇寶姝在旁補了一句:“長公主做爲東家邀請六國的國君在長寧山會談,想來是有些誠意的,只是不知道長公主的誠意在哪裡?若是長公主連一個孕婦都不放過的話,那麼這一次會談又有何意義?”
上官追看了秦蝶衣一眼,這個宋秦真正掌權的人,之前在宋秦的時候看似溫和,實則殺伐決斷狠厲異常,在人前更是儀容有度,何曾如此狼狽過?
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一次秦蝶衣怕是很難應對了。
而他也清楚秦蝶衣的爲人,他很可能會成爲秦蝶衣手裡的棄子。
秦蝶衣靜默了好一會後看着容雪衣道:“不管這件事情到底爲何,信王妃是不是都要找我要個說法?”
“那是自然。”容雪衣的眸光直直地朝秦蝶衣看了過來,然後不緊不慢地道:“我只是想知道像長公主那麼賢良淑德的人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她最清楚秦蝶衣的爲人,此時這樣說,只是想看看秦蝶衣的反應,事實上是此時的秦蝶衣不管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已經落定了敗局。
上官追是秦蝶衣這幾年來傾心扶植的心腹,也是宋秦的朝堂上舉足輕重的人物之一。
如果這一次秦蝶衣將上官追推出來頂罪,那麼往後秦蝶衣在宋秦的子民面前也將顏面無存。
而如果秦蝶衣這一次將事情扛下,一個人來頂住所有的事情,那麼秦蝶衣就得在其他六國的君主面前失了誠信,從今往後,便算是從明面上和南楚、蜀趙和信州結了仇。
秦蝶衣何曾被人如此逼迫過,眼裡殺機畢現。
她深吸一口氣後道:“信王妃想要我如何處理?”
容雪衣笑道:“長公主這話問得奇怪,什麼叫我要你如何處理?這件事情長公主你自己做或者不做,你我心裡都有如明鏡。”
“有如明鏡?”秦蝶衣怒極反笑:“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和信王妃之間有什麼有如明鏡的心思,你這一次費了這麼大的周章,不就是爲了報當初你在宋秦的時候我爲難你的仇嗎?只是當年信王妃做了一回大盜,搬空了我宋秦國庫的事情不知道又做何解釋?”
容雪衣聞言倒笑了,她知此時秦蝶衣已無退路,否則的話是不會將那麼多年前的事情搬出來。只是就算秦蝶衣將那件舊事搬出來,對現在的局面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反而顯得秦蝶衣已經窮途末路。
“信王妃笑什麼?”秦蝶衣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