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這纔想起來她的風寒還沒有好,看這架式似乎病情還加重了。
容雪衣有些無奈,她果然是越來越嬌氣了,如今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她是直到晚上才見到墨琰,墨琰的身上受了點傷,卻並不打緊,她一看見他見四下無人便問道:“阿琰,你怎麼讓飛揚過來呢?”
墨琰見她的眼神明亮,知道這些事情必定是瞞不過她的,他也沒打算瞞她,他在她的身側坐下後問道:“你覺和飛揚的能力如何?”
“飛揚是淵大師的入室弟子,他本身就聰明好學,這幾年更是經歷了諸多事情,能力自不必說。”容雪衣很好奇墨琰爲何會這樣問,於是她問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墨琰不答反問道:“那你覺得他有一統這天下的能力嗎?”
容雪衣聽到他這句話嚇了一大跳,坐起來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你想幹嘛?”
墨琰看到她的反應也不意外,只道:“我對這天下的權勢沒有太多的興趣,這些年來也有些乏了,只是一步步走到如今,也有很多身不由已,所以我想將這天下送給飛揚。”
容雪衣愣了一下,不是吧!墨大爺,你這樣玩不是玩得太大呢?別人爲了要得到天下,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思,你老人家倒好,直接就將這即將到手的天下送給別人?
好吧,她其實也不想在皇宮裡端着皇后的架子,但是這事她怎麼想都覺得有那麼點坑人。
拋開這些不說,這天下間的事情那可都是大事,一個不好,是會玩出大事來的。
她看着墨琰道:“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墨琰淡聲道:“這事我想了很久,原本是想把這天下踢給蕭唯信的,誰知道那貨也是個精明的,粗粗猜到我的意思之後,他帶着兵馬大敗宋秦之後,就以安撫爲名留在宋秦了,這段時間我給他寫了好幾封信他都不回來,只回我一句話,說是他要養身,要遊山玩水。”
容雪衣失笑,這事的確是蕭唯信的行事做風,她看着他道:“所以你覺得坑不了蕭唯信,就來坑飛揚?”
“這哪裡叫坑?”墨琰淺笑道:“這世間的權勢,於我是毒藥,於其他人可能就是蜜糖,飛揚和我以及蕭唯信都不一樣,他其實是個有野心的人,但是心地還不錯,他有殺伐決斷的能力,同時因爲幼時吃了很多苦,這幾年又遊歷了七國,對天下形勢很是瞭解,對百姓也甚是關心,現在的南楚,雖然只要他的手裡治理了不到一年的光景,就處處透出了生機,所以他的治國能力也是有的。”
容雪衣輕聲道:“你說了這麼多,說到了底不就是想將這皇位送給他嘛!”
墨琰笑着道:“細算起來,他於你是頂重要的人,而你又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娶你時他是你唯一的親人,可是我卻一點聘禮都沒有送,如今以天下爲聘我覺得應該顯得我是有誠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