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的眉頭微皺,一直追問了好幾次,容雪衣實在是被他纏不過了才道:“我只是告訴他,淵大師走的時候曾對你說過,飛揚是真正的命定帝王,你只是遵照淵大師的話行事而已,他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回去自己爲自己算一卦。”
“這樣也可以?”墨琰有些難以置信地道。
“爲什麼不可以?”容雪衣反問道。
這事其實也不完全是容雪衣瞎編,在墨琰說要將皇位讓給容飛揚的時候,她就爲容飛揚佔解一卦,沒料到容飛揚竟是天生的帝王命格。
容雪衣原本對這種命格之說實在是沒有興趣,也不怎麼相信,雖然她自己自小就跟爺爺學這個東西,可是這一次她算了一下之後,突然就覺得有些事情也許真的就是命定的。
老天爺註定了的事情,任誰都改變不了。
容飛揚跟着淵大師還這些東西,又豈會算不出來?
這一個天數之事,竟就將所有的一切都處理的妥妥當當,這一次,容雪衣就算是不信也不行了。
墨琰看了她一眼後問道:“那我又是什麼命格?”
容雪衣笑道:“你是妻奴命,以後都得聽我的!”
墨琰看到她那副近乎小人得志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伸手揉了一下她的發,她輕笑一聲,就滾進了他的懷裡。
容雪衣的眼裡有幾分高深莫測,其實她在給容飛揚算的時候,也曾墨琰算過,按照正常的算法,墨琰本是短命之相,是根本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只是命運之輪終究在他的身上發生了改變,他的命格在二十歲那一年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容雪衣知道那個改變如果沒有料錯的話那就是她,她這一縷來算異世的魂,從頭到尾只是爲他而來,他們之間的命運已經交纏在一起了,他中有她,她中也有他。
所以墨琰二十五歲以後的命運,就不再是命中註定的了,而是有了無限的可能,因爲有容雪衣這個變數在,他若要從政,那他就是帝王,他若要經商,那便能成就一個商業帝國,他若是隻當一個閒雲野鶴之人,那麼他便能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這些容雪衣不想跟墨琰說,因爲沒有說的必要。
對她而言,從今天往後,她的世界裡只有他,他也只有他。
三日之後,宮中再次傳出墨琰病重的消息,墨琰於病牀之上詔見了文武大臣,他將早就立好的退位詔書當着所有大臣的面宣讀。
那紙退位詔書寫得頗有文采,用詞精準而又凝練,將目前的局勢做了極爲簡短的分析,墨琰將他退位之事說得冠冕堂皇:是爲天下百姓而選容飛揚爲帝。
朝中的大臣們雖然有些吃驚,但是這段時間見到了容飛揚的本事之後也沒有太過意外,朝中雖然有幾個大臣反對,覺得可以了由墨寶寶繼任太子,讓容雪衣輔政,但是這事當場就被容雪衣駁回了。
開神馬玩笑,讓她帶着墨寶寶輔政?逗她玩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