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朗聲道:“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
她略舒口氣,他讓她一個月賠他十萬兩銀子也就是變相的告訴她這是他的條件,她能做到就算她考覈合格,以後他會助她奪回容府。
“那本王就拭目以待。”墨琰的聲音從馬車裡飄了出來。
夏雨有些震驚地看了容雪衣一眼,不太明白他那個從來就吃不得半點虧的主子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
“走!”墨琰吩咐了一聲。
夏雨揚起馬鞭,馬車便駛離了容府。
墨琰走後,林氏伸手戳着容雪衣的腦門道:“賤人,不要以爲爬上信王的牀就一步登天,做你的清秋大夢!你如今已經不貞不潔,看誰還願意娶你!”
容雪衣磨了磨牙,墨琰這隻該死的狐狸啊!她昨夜爲了賭一把算計了他,他今日就直接在這件事情上算計回來,這貨真的是一點虧都不能吃,再加上容飛揚的事情,她心甚憂。
她再想起關於那貨的傳聞:不近女色,霸道不講理,行事只憑一已喜惡。
她想起昨夜的約定,她有一種與虎謀皮的感覺。
只是就算他是虎,她也會想辦法把他的皮給揭下來!
容雪衣的沉默看在林氏的眼裡就是心虛,她冷冷地道:“容府可容不下不貞不潔的小娼婦,你現在就從容府滾出去!”
容雪衣覺得和一個潑婦站在這裡罵街太沒格調,擡起頭淡淡的說了句:“聽說二叔受傷了,二嬸不去照顧他嗎?”
林氏又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再揚言要將容雪衣從容府轟出去,這才轉身去了榮華院。
她說得很狠,但是卻不敢做得那麼狠,信王喜怒無常,容雪衣終究是他睡過的女人,要是他哪天抽風了又想起容雪衣過來找她了,那就是明着得罪信王。
容雪衣沒有林氏那些複雜的心情,她此時想的是如何從容振南的手裡將原本屬於她的產業搶回來。
這件事絕對是任重而道遠。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容飛揚滿臉擔心地看着她,她感覺到他的目光後看了他一眼,她還未說話,他已經一頭撲進她的懷裡道:“姐姐,都怪飛揚沒有本事,讓你被信王那個王八蛋欺負了!”
容雪衣想要解釋一二,容飛揚卻又握緊拳頭道:“姐姐也不用怕,他不要你是他眼光不好,以後姐姐一定會遇到比他好一百倍一千倍的人!”
容雪衣看着眼前清瘦的男孩子,他眼裡的擔心和悲憤掩飾都掩飾不住,他那麼瘦小,瘦得似風一吹就能吹跑,可是就是這個瘦弱的男孩子,方纔拎着一把菜刀要和一個比他強大一萬倍的男人拼命,她何其有幸!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飛揚放心,以後姐姐一定會找一個比他強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
容飛揚點頭道:“姐姐,我要變強,以後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容雪衣心裡溫暖,雖然覺得他還太小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保護得了她,她卻還是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