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閥的笑話本王已經看了很多年了,眼下也沒有太多的看點。”墨琰斜斜地看了明月生一眼道:“本王是來問你上次在斷頭嶺劫了明閥的銀子的人到底是誰?”
明月生笑道:“王爺不知道嗎?”
墨琰的眸光轉深,明月生熟知他的性子,他平素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不動聲色的,此時臉上表情有了些微的變化那也表示他極在乎這件事。
明月生的眸光微微一閃,看了墨琰一眼後道:“如今看來,王爺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這倒有些意思了。”
他說完扭頭欲走,卻被墨琰一把抓住,他皺眉朝墨琰看去,墨琰一字一句地問道:“劫供品的是不是雪衣?”
這件事情在墨琰的心裡已經想了很久,他思來想去覺得也就只有那一個可能了,因爲整件事情都有她行事的風格,再加上這一次劫兵器的事情和他兩次遇到容雪衣的事情,這個答案對他而言其實已經呼之欲出了,只是他心裡終究有些不確定,此時來找明月生便是來確定這件事情。
明月生看見墨琰那張常年冰封的臉上終於有了裂痕,那雙鳳眼裡再不是之前的古井無波,他頓時就明白墨琰真的不知道容雪衣還活着的事情。
不知爲何,他心裡竟生出了絲絲痛快的感覺,他微微一笑道:“容雪衣?她不是早就死了嗎?王爺當年還是親自將她埋進黃土之中的,王爺忘了嗎?”
墨琰看着明月生的眼睛,明月生也回看着他,四目相對,電閃雷鳴。
這些年來,兩人早已經沒有幾年前在人前保持溫和的假像,兩人都恨透了對方。
明月生的眸光裡夾雜着濃郁的怒氣和毫不掩飾的恨意,墨琰看到他這副樣子倒笑了,只是他已經三年沒有笑過了,此時縱然笑了,卻依舊夾着冰霜冷意。
明月生的眸光微凝,墨琰已淡聲道:“多謝!”
明月生的眸光換了幾換,墨琰卻已經鬆了手,躍上馬背之後就策馬離開。
明月生看着墨琰的背影輕輕咬了一下脣,他想起一件事情忙匆忙朝明閥京中的產業奔去。
他到達之後,那些鋪子都歇業關了門。
明月生大怒,他平素不太管鋪子裡的事情,此時並不知道那些鋪子夥計和掌櫃的去向,他擡起一腳朝鋪子的大門踢了一腳,千絕在旁道:“公子,我去查查這事。”
“不用查了,肯定是容雪衣做的。”明月生咬着牙道:“她是想讓我親眼看着明閥覆滅,當年她得了明閥的所有資料,這一次回來是能拿走的就全部拿走,拿不走的就全部摧毀,實在是毀不掉,就設計坑了,容雪衣啊容雪衣,你當年是從地獄裡歸來的惡鬼!”
這一次那些兵器看在外人的眼裡,那是明閥自己劫走的,她留下了那麼多的人證,就是爲了讓明閥無處可逃。
千絕此時勸都不知道該如何勸起,心裡也覺得甚是沮喪,只得在心裡罵起容雪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