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啊~~”“打啊~~~”“出拳!快啊~~~~”“啊啊啊~~~”······
此時,南柯周圍正充斥着各種叫喊聲,他實在有些詫異,完全沒想到於曉風會帶他來武術館,而且還是這種披着武術館的皮其實是競技館的“武術館”,剛剛看外面的牌子打着“青龍武術館”,他還以爲這兒是教傳統武術的了。果然什麼事物都不能只看表面啊!
南柯和於曉風站在擂臺外,擂臺周圍圍了很多人,有十幾歲的少年,也有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大叔,但是女生實在是少的可能,除了幾個大概是陪男朋友過來看比賽的太妹,她們似乎對比賽不感興趣,而於曉風似乎對這樣的競技賽很感興趣,跟着周圍的人羣一起興奮的叫喊着。
看來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漲啊!而擂臺上,選手們的鬥志也很高漲,正在比賽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很清瘦的小夥子和一個高大且看起來競技經驗十分豐富的中年男人,那個小夥子看着清瘦,但出手卻是極狠,而那個中年男人顯然是久經沙場,十分巧妙地招架住了小夥子的攻擊。這兩個人在擂臺上“廝殺”着,嘶吼着,似乎都極其地想要贏。
南柯十分不解,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武術館,看起來並不是以營利爲目的的,而圍觀的人看起來也都只是普通人,並沒有什麼有錢人,這裡也沒有下注的地方,也就是說,這兩位在這裡這麼拼命的“廝殺”其實只是切磋而已。
人還真是奇怪啊!只是切磋而已,用得着這麼拼命嗎?
南柯顯然覺得他們太可笑了,但還是拍了拍於曉風的肩,對她問道:“這裡不是以營利爲目的的吧?”
“啊?”於曉風錯愕地回頭,顯然沒聽清他說了什麼,這裡實在太吵了!
南柯拉過於曉風的胳膊,衝着她的耳朵叫道:“我-說-這裡應該不是以營利爲目的的吧?”
“哦。”於曉風點了下頭,表示自己聽見了,“不是啊。”拍了一下南柯的肩,笑道:“不錯啊!你挺善於觀察的嘛。”
南柯挑了一下眉,略有顯擺之意地說:“我是學法律的。”
於曉風一臉無語地白了他一眼,轉頭繼續看比賽。
南柯也感到無趣,又把於曉風扯過來,問道:“所以說,上面那兩位應該沒有任何贊助吧?”
“沒有,怎麼?”於曉風疑惑。
“這只是切磋武藝?”
“是啊!怎麼了?”於曉風更加疑惑了。
“那至於怎麼拼命嗎?”南柯說這話時有些嘲笑的意味兒。
於曉風轉頭看擂臺,有些意味深遠地說:“對於他們來說,贏,可能就是最重要的。”
連命也不要嗎?南柯心想,搖搖頭,還是不能贊同。
現下,那個中年男人顯然佔據上風,那個青年小夥子已被逼的毫無還手的餘地了,只能不停的躲避攻擊,果然薑還是老得辣啊!
“那個男人啊!”於曉風的目光聚焦在那個中年男人的身上,很認真地說道,“他是這個武術館的館主,以前是個職業散打運動員,是個很厲害的人。”
南柯有些迷惑,問道:“你常來這兒?”
於曉風轉頭對他笑了一下,又轉頭看向擂臺,一臉憧憬地說:“我一直想打倒他。”
“啊?”南柯實在詫異了,“你一個美女,對打架感興趣?”
於曉風轉頭看他,笑道:“不可以嗎?我很喜歡打架的,我姑父就是開武術館的,我從小就練,我以前還獲得過武術比賽的冠軍了。”
“我記得你昨天跟我說你是學跆拳
道的。”南柯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冠軍?她?真沒看出來。
“對啊!我是學過跆拳道,但也經常和姑父練散打。”於曉風瞟了一眼擂臺,笑臉盈盈地說,“等那個瘦子下來了,我就上去,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還是不要了吧,那可是職業選手哎!”南柯顯然有些擔心,畢竟一個女孩子和一個大老爺們兒比打架絕對是凶多吉少。
“對我這麼沒信心啊!”於曉風有些不滿地說道,“我承認我是打不過他,但我和他交手過好幾次,現在不還是好好的站在這兒。”於曉風上揚了一下下巴,一臉自信,近乎高傲的樣子。
南柯汗顏,正打算再說點兒什麼時,就看見擂臺上那個小夥子重重地摔在地上了,汗水在空中飄揚,他重重地摔下去了,“咚”的一聲響,聲音絕不算大,但在場的人卻都聽見了,一時間周圍沒了聲音,那個小夥子躺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最終沒能再站起來,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裡,突然之間,整個場館又沸騰了起來。
“一會兒看我的。”於曉風得意地對南柯說。
“那個,他纔打完一場,你又上去挑戰,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南柯看着那個館主氣喘吁吁地樣子,對於曉風說道。
於曉風對他笑了一下,向擂臺走去。
那個倒下的小夥子已在旁邊幾個圍觀羣衆的合力下給擡下去了,場館的館主坐在擂臺旁喝着水,擦着汗,看起來十分累的樣子。
於曉風走到館主身旁,對他叫道:“吳叔!”
館主回頭看她,笑道:“曉風你個小丫頭又來啦!”
“和我打一場吧!吳叔。”於曉風看着他,認真地說道。
吳叔嘆了口氣,“今天不打了,我這老胳膊老腿可沒以前那麼利索了。”
於曉風翻了翻白眼,“吳叔,你還沒到40歲了,別在這兒裝老。其實,你就是不想和我打吧。”
“我現在一天最多打兩場,剛纔就是第二場了。”
“別這樣嘛!吳叔,我大老遠的過來,你就這樣對我啊!”於曉風拿出了殺手鐗,撒嬌加裝可憐,“我今天還倒黴的很,沒打到車,可是走過來的。而且,我今天還帶了朋友了,你總不能讓我在朋友面前丟臉吧。”
“那打輸了不丟臉啊?”
“你是職業選手嘛,輸給你沒什麼的。”於曉風抓住吳叔的胳膊不停地搖晃,“求你啦,吳叔!”
吳叔一直不明白,像於曉風這樣的美女幹嘛不想想怎麼好好打扮自己,非要對打架這種事這麼有興趣!唉!
“好了,好了,別再搖了。”吳叔最終還是受不了於曉風的撒嬌,讓步了。
“你同意和我打了。”於曉風興奮地叫道。
“我今天是不能再打了。”吳叔說道,“不過,你可以和我徒弟打,入室弟子,挺不錯的一個孩子。”
“哦?”於曉風饒有興趣地嘆道。
“阿偉啊!你過來!”吳叔大聲叫道。
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人走了過來,看着絕對是訓練有素的,體格十分健碩,可能是學體育的。於曉風知道吳叔的大部分徒弟都是體校的,他是絕不會教職業選手的,也不準徒弟以後以打架爲職業。
南柯還站在剛纔的人羣裡,看着於曉風在那邊和館主以及一個高大的青年男人在認真地聊着什麼,似乎聊得很起勁。而他身邊的那些人都在討論着剛纔的比賽,各有各的看法,爭論紛紛。南柯實在無心參與,他也學過功夫,在他看來比賽什麼的都是浮雲,關鍵在於現實運用。
就在衆人還在議論紛
紛時,又有人走上了擂臺,一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美女,和一個身材十分健碩的青年小夥兒。
他們走上臺後,整個場館頓時安靜了許多,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他們身上,當然,有不少人覺得詫異,怎麼上去一個女生啊?
吳叔走到擂臺中間,充當起了裁判,他沒有向大家介紹他們,直接就對於曉風和阿偉說:“雙方握手。”
於曉風和阿偉禮貌地握了一下手。
吳叔擡起手,看了看他們,他們都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吳叔才揮下手,“開始!”
一晃又是中午,許殘月去學校便利店裡買了兩個麪包,實在是不想再吃學校食堂了,那是對生命的嚴重摧殘啊!許殘月一直覺得,如果要評選什麼食物最難吃的話,他們學校食堂做的東西一定都能評上去的。
許殘月咬着麪包懶洋洋地走到宿舍樓下,二喵果然又回到了宿舍樓門口趴着了,果然還是喜歡呆在老窩裡啊!
許殘月伸手去摸了摸它的頭,它還是一臉淡定,沒有任何反應,許殘月早已習慣,把手上的另一個麪包餵給它吃。給二喵餵食現在已經是許殘月每天必做的事了。
二喵是隻灰色的哈士奇,許殘月進校之前,它就在這兒了。那時候它還是挺瘦的,沒有負責照顧它的人,三餐十分沒有保障;有的時候,一些學生心血**都跑來給它;有的時候,一天也沒有一個人來給它餵食。那時候,它還會自己去找東西吃。自從許殘月進校後,基本每天都來給它餵食,就算有時候有事不能來給它餵食也會找人幫忙代喂,二喵見三餐有着落了,自然就懶了,也懶得動了,天天趴在男生宿舍門口,不願動一下,除非有生理需要。
許殘月一直很希望,能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帶二喵在校園裡逛逛,可惜,已經兩年多了,都沒有成功勸動過二喵一次,唉!
“二喵啊!吃完了飯,咱們去逛逛吧。”許殘月邊餵食邊對二喵說好話,“你看你都這麼胖了,天天不動,會消化不良的,不會有母狗喜歡你的。”
二喵完全沒有搭理他,只是埋頭苦吃。
“聽話吧!二喵,一會兒我們去逛逛。”許殘月摸了摸二喵的頭。
二喵依然沒有搭理他,繼續埋頭苦吃。
“得!你就吃吧!撐死你!”許殘月賭氣似地說道,起身走了。
許殘月走了沒幾步,就聽見背後“汪!”的一聲,許殘月頓時一陣感動,果然還是捨不得我啊!
要知道二喵這隻傲嬌的狗一年都懶得叫一次啊!
許殘月滿面欣喜地轉身,各種感動啊!各種開心啊!有木有!
可是——
許殘月一轉身,就看見二喵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從他身邊跑過。
“啊咧?”許殘月石化,他敢打包票,他和二喵相處的這兩年多以來,從沒見它如此興奮過。
許殘月愣了幾秒,鬱悶的轉過身,就看見在遠處的一棵樹下,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給人感覺很淡雅的女生正微笑着摸着二喵的頭,陽光下,她的笑容十分的迷人,而二喵也十分興奮的對她搖着尾巴,似乎很喜歡她。
那一刻,許殘月被那個女生吸引了,那個女生絕對算不上很漂亮,比起於曉風實在稍遜一籌,但是她笑起來的時候卻讓人覺得很美很舒服,比於曉風笑起來時要迷人的多。
不過,這種感覺卻只有一瞬,下一秒,許殘月就清醒了,開始在心裡各種吐槽:這是哪裡殺出來的程咬金?十月份的天還穿着裙子,腦子瓦特了?二喵!話說,我纔是你的飼主!你這隻好色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