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也許不需要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就見一個穿着綠色衣服的少年飄然就的落在了面前,眉眼有些清秀,只是一臉的綠皮膚,看得很是不舒服。
頭髮竟然是紫色的,邊小符沒有想他是怎麼進了結界的,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他的頭髮上。
少年眼神有些冷漠,大概和他一身的冷色也有關係,他哼了一聲,說道:“沒想到,這麼多年,竟然還有人敢進這地下迷城,說起來,你們的膽量,我也是很佩服的。”
“你就是這裡的首領?那隻大青蟲都是你的手下?”邊小符問道。
綠衣少年輕笑了一聲,說道:“是啊,它是跟了我很久的一個僕從了。說起來奇怪,我可是這藤蔓修行成的妖。我實在是寂寞的久了,纔會和那些活着的蟲子糾纏在一起。”
邊小符盯着這個少年,手腕一抖,就要出手,可是還沒等靈力在手中成型,就已經被少年噴吐出一口絲蔓,身體被牢牢的綁了起來,鍾陽和羅毅急忙的要動手,卻也同樣被綁在那裡不能動彈。
說起來也是,這個傢伙能夠輕易的通過結界,功力應該是比他們強很多才對,不過他既然是藤蔓修行成的妖孽,那麼,想要到任何地方,都是輕而易舉的吧,更何況他們就將一藤蔓作爲落腳點。
“你的靈力不是紫色的?”綠衣少年吃驚的看着邊小符手中的點點銀光,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出錯?”少年有些慌張,而接着,就露出惡毒的神色來,說道:“既然不是,那麼就死吧,真是浪費我的心情!”
說話間,手一下子收了回來,三人就感覺到一股大力,是那絲蔓收緊的原因。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花貓和一隻狐狸跳了出來,就朝着綠衣少年的臉上抓起,花貓在空中跳躍間就已經變身成一隻身形龐大的妖獸,長着血盆大口,朝着少年的頭而來。
而血焰狐則身形一轉,就想要撕扯他們身上的絲蔓。
綠衣少年從容的後退了一步,手鬆了一下,朝着四雪擡手一抵擋,四雪就已經被砸的一個咕嚕翻滾在地上,變成了一隻小貓,而且也被絲蔓牢牢的困住了。
綠衣少年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死死的盯着邊小符,吼道:“你的靈力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不是紫色的。”
“明明對的啊,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身邊帶着一隻靈寵是貓,可以變化成妖獸!而且時間也差不多!爲什麼!”綠衣少年似乎有些狂燥了。
卻見一隻紫色的蝴蝶從邊小符的頭髮上翩然的飛了起來,衝着綠衣少年轉了一圈兒,才停了下來,說道:“過去是一個噩夢,而噩夢的破解需要的是一個有着紫色靈力的少女,帶着她的貓寵,從容的從那片金色的通道出現,優雅的像是這個世界最美麗的王者。終結吧,她帶着赦免的力量,終將因此而得到自由,離開這個充斥着力量卻滿是壓抑的地方!”
少年的神情慢慢的緩和下來,盯着小蝶半晌才說道:“你是幻蝶?”
“確切的是失去了力量的幻蝶。”小蝶說道,“不過我還是能夠讀出別人的預言,如果你在意的是她身上的紫色靈力的話,那是因爲她的靈力被封印了。那銀色的靈力是道弘大師暫時渡到她身上的。”
“就算是你們出現的時候不是那麼炫目,可是我還是一準的就認定你們就是帶我離開這裡的人。”少年的眼神有些迷離,邊小符只覺得渾身有些惡寒,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脾氣變換的像是晴雨表,明明剛進來的時候驕傲無匹,想殺人的時候又隨心所欲,脾氣暴躁的時候幾乎就要毀滅一切,而此時更是一副非常迷幻的模樣,爲什麼這麼多的情緒會輕易的出現在一個人身上,還是那麼一瞬間就一個模樣。
身上的絲蔓被收了去,三個人一邊活動着被困綁的難受的身體,一邊聽少年的絮絮叨叨。
故事也不是多麼離奇,可是其中出現的一個人物,卻讓邊小符的臉色變了。
“你說它是一隻鬼妖?”邊小符問道。
綠衣少年點頭,說道:“是,一隻鬼妖,它來找的我,那個時候我已經在這裡被困了很久了,而那個時候現在的廢都就是一座廢城,我很久都沒有得到什麼力量了,就是那個時候,它告訴了我這段預言。”
邊小符摸了摸下巴,如果是鬼妖的話,那和自己見過的那隻鬼妖是什麼關係?
鬼妖,之所以特別,不僅僅是因爲他們是靈魂轉而修行成妖,而且還因爲他們的身形不定,隨時可以變化,所以很多都無法看到他們的真面目!
不管怎麼想,都似乎是掉進了一個什麼圈套,這個結果讓邊小符覺得很不舒服,可是在沒有理出頭緒之前,似乎真的就要這麼被牽着鼻子走一步算一步了。
邊小符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對這裡瞭解多少?”
綠衣少年皺了眉頭,說道:“地下迷城一共有四個自然層,我無法離開這最底層,所以也不是和清楚情況,不過上一層在這二十年間不斷的派青蟲死士出去,還是多少知道,那裡是一個冰寒的世界,駐守的是藍碟。”
藍碟,一種冰寒而生的蝴蝶,漂亮非常卻有強大的殺傷力,尤其是它身上的寒毒。
就在這個時候,暗影從外面突然闖了進來,身上還滿是黑色的煙霧,神情冷酷而帶着一抹的猙獰,手腕上的紋身也都露了出來,上面魔域的物種幾乎就要召喚出來了。
田江也從外面跑了進來,手上還拎着那隻因爲綠液被蹭的亂七八糟身形狼狽的粉蟲蟲夢魘。
這種情形,讓所有人都有些愣怔。
“他是這一層的首領青紫蔓。”邊小符終於咳了一聲說道,打破了此時的沉默。
暗影慢慢的收起氣勢,站在那裡慢慢的用黑色的布條將手腕再次包裹了起來,田江也站在一邊,小心的將夢魘身上的東西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