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所在的這片山谷,進入之後只覺得風景如畫,恍入仙境桃源,但在高空的時候會發現,它連接着很大一片連綿不絕的原始森林,並且由於地勢奇異,森林裡的顏色也是多變的。一年四季的清晨遠遠看去,這些森林的上空都是煙雲嫋嫋,彷彿神仙之地。所以當地人稱呼此山爲霧嫋山,意爲仙霧裊繞的仙山。
不過想要進入霧嫋山對普通人來說是很難的,翻山越水那是基本,多變又險峻茂密原始的森林,再強大的獵人和草藥人也會在這片原始森林中迷失方向,所以在歷史上,大約明末清初的時候,這片山林被當時的人叫做無回山。
顧名思義,就是有去無回的山林。
建國之後,因爲隱居其中的袁家的出世和進出,霧嫋山已經不是那麼神秘了。但仍然不是普通人,和一些不知道竅門的人可以自由出入的。
借兵符在袁宥黎的強大真靈氣息下一觸即發,之前還沒什麼感覺的樑瑜,瞬間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一陣劇烈的激盪之後,整個空間彷彿都被罩進了一個巨大的罩子裡。
袁宥黎也感覺到了,所以他立刻伸出沒拿借兵符的那隻手抓住了樑瑜。
“啊,鬼啊!”效果看樣子是非常顯著的,不需要等待,就聽見階梯上羣原本緊緊依偎在一起的人,就四分五裂的各奔東西。
“叭叭叭——”背後傳來一陣汽車的喇叭聲。
是李老他們坐的吉普車到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退後了一步。也就是這一步,讓兩人感覺到自己走出了剛剛籠罩在頭頂上的罩子裡。
當然,牌坊另一邊的階梯上,那些拿着羅盤摸索着的人,還是小心翼翼的前進着。
“早就聽說袁家隱世的霧嫋山是一個神秘的地方。”李老下車之後,一眼就看出了牌坊裡面的情況,毫無同情心的大笑道,“袁老頭還說他一輩子都沒遇到過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看來還是我李老頭的運氣好。”
“這,這也是陣法!”王優作瞠目結舌。他怎麼忽然發現,這個世界上陣法無處不在了呢?還讓不讓普通人好好的生活了?
李老瞅王優作那傻樣,眼中閃過一道狡猾的光,笑道:“小優,要不要進去感受一下。”
“呃!呵呵,那還是算了。”王優作立刻打退堂鼓,他雖然沒親身經歷過陣法,可又不是沒見過,樑瑜第一次使用陣法的時候,他也看到過,能讓那麼多牛逼的殺手都自己個屁,不用想就知道華夏古人創造出來的陣法又多可怕。讓他觀看別人在陣法裡亂走,他很願意,但讓他自己去破陣,那還是算了吧,他寧願去外面多接近幾個商場上難纏的老狐狸。
李老見王優作那怯弱樣很是鄙視。只是想到這小子估計是他們一夥人裡功力最弱的,便不再追着不放。
“恩?”一直觀察着牌坊裡面情況的李老眉頭忽然一皺,待看見袁宥黎手裡的玉符之後放才明白過來。“你們倆小子,哈哈!這幾個人先抓了吧。這些年國內的術法界都被所謂的江相一派弄的一團糟,咱們抓幾個看看,如果真是江相派的,正好殺雞儆猴。”
“江相派?什麼玩意兒?”王優作是一腦門的黑線。就是張家兄弟和老李也是一臉的迷糊。更別說其他人了。
袁宥黎注意了半晌牌坊內的那些人,開口道:“這幾個應該不是江相派的。”
樑瑜跟着點頭:“他們懂得些許術法,手裡的羅盤已經算是低級法器了。”
“哦!”李老凝眉。沉吟了半晌,看着在牌坊內階梯上的那些人一通着了魔似地,從最開始的四處逃竄,變成幾人對打的模樣,纔對緩緩道:“小瑜你能不能讓他們在不看到我們的情況下離開?”
“……可以。”樑瑜想了想點頭。
李老又對袁宥黎道:“明年首都將會有一場大型的華夏中青年古武大會,這是華夏第一次由政府參與舉辦的古武交流會,也是華夏古武即將重新登上歷史舞臺的開場白。到時候就算我們不邀請,恐怕也會有衆多國外修煉者前來,其中情況不用我說,相信你們也明白。”說道這裡,李老看了一眼樑瑜又接着道,“所以上面決定,與其如此,就直接邀請來自東南亞以及島國,米國等歐洲國家的修煉者,異能者。讓這些人從暗到明。但有時候很多事情讓人防不勝防。所以我們國家現在需要很多愛國術法高手來一起參與此事。。”
王優作眼睛一亮笑道:“李老的意思是想用這些人做餌,來引出他們背後的高手?”
“對,如今的術法界,可不比以前,能拿出這麼多件法器的門派,就算他們下面人的功力不行,也必定是有鎮山的人物存在。如果袁家的陣法能引來那些人的好奇……。”下面的話李老沒繼續說。
但袁宥黎眼神已經是精光爍爍了。他想的和李老是不一樣的。既然國內有強大的術法宗師,那麼如果能爲自己所用,將來對付捲土重來的阿三巫王也簡單多了。
或許說,明年的七八月份,那阿三國的巫王就會乘機作亂。
抓住一羣被陣法困住的人,對於樑瑜這個陣法小高手來說,根本不是難事。放走這些人,也只需要裡瞭解袁家陣法的走向,然後延長陣法路程,直接送這幫子人出去。
樑瑜再次進入牌坊內的陣法裡,與他一起的還是袁宥黎,這傢伙無論如何也是甩不掉的,爲了避免有人說他們大庭廣衆之下秀恩愛,樑瑜也沒阻止。
“借你的一滴血用用。”樑瑜站在陣法中片刻,才轉身對袁宥黎說。
袁宥黎沒有遲疑,只是按照對方的要求,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在對方手中的一塊玉符裡。
而後奇妙的事情就在兩人之間發生,那滴被袁宥黎滴出去的血滴,居然在遇到樑瑜的玉符後,直接變成了一顆紅色的血珠,血珠在玉符上跳躍半晌嗖的一下飛了出去,與此同時,那些在階梯上已經打的頭破血流的衆人也消失不見。
“好詭異的陣法!”樑瑜驚訝,因爲在那些人消失的時候,他發現籠罩在自己頭頂的那個罩子也不見了。“莫非是移動性的陣法?”
“移動性的陣法?”袁宥黎站的近自然聽得清楚。
樑瑜解釋道:“就是陣法本身像是有自主意識一樣,圍繞某個線路不斷的移動。”
袁宥黎似乎想到了什麼,笑道:“如果照你這麼說,那這個陣法要移動的地方就大了。”他們袁家當初在這片森林裡劃分的分爲,可不止現在看到的這麼點。
“送出求了?”李老和他背後的一羣人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完全醒悟過來,本來他們還以爲,至少可以看見那羣人瞎子一般從自己面前經過,這麼忽然之間對方就不見了呢?
樑瑜笑道:“我也不知道,只的啓動了下陣法人就不見了。不過,應該是不見了吧。”
衆人:-_-|||?……
“咻——”衆人上了一百零八階的階梯,彷彿峰迴路轉一般,之前還不見丁點房屋建築的路的今天出現了一座雄偉巨大,帶着渾厚的歷史古代建築羣。
這龐大的建築羣很有歷史的厚重感,有了一瞬間,甚至給人一種穿越時空,走進歷史的感覺。
不管是樑瑜這個見過真正歷史的人,還是李老等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樑瑜:怪不得袁家那些看門的怎麼也不想輕易放手。在見過了外面的牢籠似地的建築之後,再對比這裡的,傻子也不想放棄。
當然,如果對方有產權證,或者袁家一族真的死絕的情況,要不然他們就是告破天,這龐大的建築羣也不可能屬於他們的。
沒有強大的金錢和權利作爲後盾,這樣的地方,不會只屬於一介平民的,平等時代的不平等,在你有了讓權利者眼饞的事物之後就會很好的體現出來。
“等一下。”看着王優作和李老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建築,樑瑜出生攔住道,“陣法還沒完全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