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想圖
袁宥黎輕輕的將人放在牀上。
牀上的樑瑜在離開冰櫃後,體內本來壓制着的躁動,瞬間就席捲了過來。被凍得慘白的臉色,也再次嫣紅起來。
只是從廚房到正房這麼一點距離,呼吸就從最開始的平靜變得粗重!
一雙氤氳朦朧的眼睛,更是不離不棄的盯着抱着他的人。惹的懷抱的主人,心跳也跟着加速,氣血很快上升到一定高度。
似乎之前喝的人蔘湯現在就開始起作用了!
那一雙氤氳朦朧的眼睛似乎帶着魔力,袁宥黎原來並不像立刻就虎撲上去,可在接觸那一雙眼睛後,整個人就變得身不由己了。
帶着痛惜,珍惜和愛意的熱吻落在樑瑜的額頭上,只是這樣,原本死命咬緊牙關的人,就好像瞬間被引燃了□□,口中溢出呻\\\\\\\\吟之聲。
“恩,快……”樑瑜的理智已經剩下不多,要不是身體因爲之前的消耗很是無力,恐怕自己就抱了上去。
袁宥黎看得出樑瑜現在的情況,或許是由於那碗人蔘湯的原因,他此刻也忍耐的很是痛苦!不過,就算這樣,爲了不暴力的傷害牀上的人,他仍然拼命的壓制自己,溫柔的來過。
“別急寶貝……”袁宥黎嘴裡說着‘別急’,自己卻一副非常猴急的樣子迅速的將自己身上的累贅丟去,不到一分鐘,身上就只剩下沒有領帶的襯衣和短褲。
樑瑜或許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只是根據身體的需求,在無意識的求助。在袁宥黎低頭附身吻上來的時候,本能的擡起軟弱無力的胳膊,遞上自己的紅脣符合了上去……
“哎,你們幾個什麼意思?”附院的院子裡,袁老三一臉鄙視加鬱悶的瞅着擋住他去路的人,丫的正房門口站兩個‘泰山’就算了,通往東西廂房的兩個條遊廊口還被老李和小劉給佔領。有必要這麼盡責嗎?他不過就是想來聽聽牆腳而已。“有你們這麼對待恩人的嗎?要不是我……”
“三哥。”站在一邊的袁大總裁的秘書,兼私人助理,王優作無奈的開口,同時鄙視眼前這人‘嗨,你聽牆腳還有理了;,“小的們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行麼?別爲難我們這一屋子的小人物啊!您要真過去了,回頭袁總不得把我們給收拾的慘慘的。”
“狗屎,老子忙活了一上午呢?”袁老三不領情。
王優作一臉的抽搐:我靠!老大,您忙乎了一上午,就爲了聽牆腳啊?有您這麼當人哥哥的嗎?虧得咱總裁,還辣麼滴信任你。
袁老三掃眼走廊以及門口的四尊神,個個都擺出一臉目空一切,不畏強權的嘴臉。雖然這四個壓根不夠他看,硬闖也絕對能過去,但這樣一來動靜就大了,回頭袁老四那小混蛋,肯定敢不要臉的將狀子告到老頭子那邊去。
然後……
袁老三想到自己每年過年都被七大姑八大姨炮轟包圍介紹媳婦的場面,脖子狠狠一縮,然後果斷的扭頭拐進了本來就開着的西廂房裡。
與明目張膽的聽牆腳相比,他還是比較怕‘七大姑八大姨’啊!老頭子說滴對,這世界上‘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除了他們家母親大人),他一個男人,真不習慣那樣的衆星捧月。
這四合院在袁宥黎沒回過之前,他每年還會奉老頭子的命令過來看幾眼,順便找人打掃打掃,自從袁宥黎回來給整修過後,因爲沒了老頭子的命令,他覺得這不是自己的責任,也不往這邊走了。
走西廂房,首先感覺到的就是房屋變得的乾淨,明亮了!不想以前感覺怎麼打掃都是灰濛濛的感覺。環視一眼,心裡對於這西廂房裡現在的情況也清楚了一二。
哦!袁老三忽然看向西廂房的北牆,心裡琢磨着,不知道這房隔音不隔音啊,要是不隔音,做在這屋裡,不就能聽現場語音?嘿嘿!
站在門外的王優作見袁老三似乎放棄了,也鬆了口氣,這袁老三的武力值他還是清楚的,估計在座除了他們家總裁,或許那位具體武力值不詳的小傢伙,就沒人擋得住他了。
只是在袁老三走進西廂房後,王優作敏銳的察覺到走廊上站崗的小劉不時的往房子裡看。頓時又緊張了!難不成裡面還有什麼他們家總裁的秘密?
王優作精神一抖二話不說跟了進去,進門眼睛一掃就看到袁三少站在西廂的起居室裡,雙眼向前,驚訝的看着東牆。再進去幾步,看到靠近東牆,也就是房屋前言有一個架子,那架子下還有一大卷的紗布似地。
看什麼呢?
王優作在和袁宥黎離開燕京的時候,就從老李那邊聽說了樑瑜不知道爲什麼買了很多綢緞和針線到四合院。
因此在進門後,看到起居室的羅漢牀和羅漢牀前長桌上擺放的布料以及衣服和千層底布鞋他沒有什麼懷疑。
快步走進起居室,那袁三少好像沒有反應一樣,依然在怔怔的看?王優作懷疑的看過去,大腦轟然一響,心裡就只剩下驚訝:“神作啊!神作啊!這,都要趕上國寶了吧!”
沒等王優作反應過來,清醒過來的袁三少就急切的向門外喊:“小王,小許!都給我進來。”
“首長。”原本待命在院子裡的小王和小徐都聽到自己老闆喊,立馬走了進來。
“將這個畫給我取下來,然後打開,我要好好看看。動手輕點。”
“是,首長。”進門之後看到繡架上的刺繡的小王和小許也是一愣,不過,二人還知道自己是領命而來。
另一邊袁三少下達命令就大爺一樣朝後面的羅漢牀走去。等待走到長桌邊上的時候,瞧見上面的布鞋,拿起來翻翻看看,摩挲了一遍,笑道:“不錯,前幾天我還在想,休假的時候沒鞋子穿呢,嘿嘿!”
王優作-_-|||!:老總你家有土匪啊?
“恩,看着和我的碼數一樣。”袁三少目光閃爍,看完鞋子,又從桌子上拿起那些衣服。
王優作以爲,這袁三少的自來熟真是讓人歎爲觀止,愣是把那衣服一件一件的擺出來看了。
“可惜了!”袁三少惋惜的說,那休閒襯衣的樣子他很喜歡,那件中式唐裝外套和練功服,造型時尚又感覺很舒適。很是得他的眼,就是型號不對。
王優作慶幸:幸好!
等袁三少參觀桌子上的東西,小王和小許那邊,已經將樑瑜繡好的《百鳥朝鳳》圖給扯下了繡架,並一頭一個人,拉了開來。
“嘶!”剛剛只是看那一小張,就讓人忍不住呆愣驚訝的了,這一大張打開,簡直瞬間要把王優作和袁三少的魂給勾了。
百鳥朝鳳!王優作和袁三少均是可以肯定,但眼前這副顯然要比以前聽說或者看到的所謂的《百鳥朝鳳》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甚至隱約的兩人都好像聽到了羣鳥喜悅的鳥鳴聲,以及來自鳳凰身上與生俱來的天籟之音。
好一會兒,震驚的兩人才被感覺羣鳥向他們飛來的驚慌中醒悟過來。
就是王優作不是練武之人,也隱約的猜測到,眼前的栩栩如生的刺繡,不單單是刺繡那麼簡單。
“這是我的,這是我的,誰都不要和我搶。”袁三少反應過來立馬宣示主權。
“等一下。”王優作眼見袁三少要讓人將其收起來,連忙舉手道,“那個,三少,小的拍張照總是可以吧?”
嗚嗚,勢單力薄啊!王優作表示,看袁老三那樣,他也知道自己搶不到手。不說袁老三出手,就是他隨便一個警衛也能讓自己棄械投降。
所以,所以,權衡利弊,王優作還是決定,照個照片下來,給老總交差吧!
袁三少剛要露出的殺人厲眼,在聽清楚王優作的話後,很是大度的揮手道:“可以,趕緊拍吧。”只要不是和他搶就行。這副觀想圖他志在必得!現在就是袁老四有空來和他搶,他也要弄到手。
王優作心裡鄙視:看你裝的,真以爲這是你是似地,要不是咱們家兩位主人家現在真忙乎着,哪裡能輪得到你?
李醫生李千方之前在廚房熬藥,等他忙乎完進來的時候,袁老三已經把《百鳥朝鳳》圖給收起來了,見王優作一副被□□過的小姑娘似地樣子,而袁三少又在讓警衛員收拾桌子上漂亮的千層底鞋子笑道道:“三哥,你這是來打劫的吧?”
“打什麼劫啊?”袁三少很不苟同的說,“我和小四都還沒結婚呢,就是結婚分家了,咱們也是一家人,我這不過就是過來拿幾樣用的上的玩意兒而已,這鞋子可不值錢。”
鞋子似乎真不值錢?可這一夥人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得了,看王優作那模樣,就知道,這袁三少估計拿的不值是鞋子那麼簡單。轉頭又見小王警衛員手裡抱了個大盒子,頓時心裡明白了幾分。
“是什麼好東西啊三哥?”
“和你沒關係。”袁三少說,那圖可不能給李千方看,王優作看不懂,這千年中醫世家出來的天才醫生,可是會一眼就能瞅出來。
他敢說,要真讓對方動心了,這混小子肯定會使出他那一手齷齪的手段來逼他們交出東西來。武力值上這邊的確沒人是他的對手,可暗箭難防啊!
袁三少越是這樣,李千方越是懷疑對方肯定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眼光一掃,看到某個對隨意丟在一邊的東西,嘴角狠狠一抽。
這袁家的老三果然就是個粗人,那古琴是那麼隨意丟的嗎?聽說袁家二叔的妻子當年就愛琴如命,這東西說不好就是對方的,可人倒好,爲了一個木盒子,就把寶琴隨意丟一把靠背椅子上。
可能是覺得一直抱着東西不安全,在了出西廂房的門之後,袁三少就道:“這一時半會兒老四這邊恐怕還結束不了,你們三是發小,我先回去忙一下自己的事兒,下午兩三點再過來。”
李千方,王優作:你這是攜寶出逃吧?
“到底是什麼東西?”袁老三速度離開後,李千方看向一臉恨不得哭出來的王優作道,“寶貝的袁老三能把二叔的寶貝隨意丟棄,只爲了一個盒子?”
“……”王優作扯動了好幾次嘴角,最後才哭喪着一張臉道,“是一副刺繡,堪比,不,賽過國寶的刺繡。”
“袁老三那人可不是個喜歡繡花的。”
“你看,我也說不上來。”王優作剛纔把手機遞過去,“這是我剛剛照下來的,啊!我覺得,袁總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把我給殺了啊。那刺繡……”
“……”
“哎?小方?”
“這,這……”呆愣了半天的李千方終於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雖然只是通過照片,但是他覺得,他依然能感那刺繡的不同,“這,這是……” 觀想圖啊!
“這是什麼?”王優作發現李千方和袁三少的表情有的一拼。
“……怪得不那麼寶貝,死都不給我看。”
王優作:看你這樣子,俺也明白,那位爲什麼不給你看了。要真給看了,不奪個死去活來。
李千方忽然看向正房臥室的方向,好一會兒,平靜的臉色露出了笑容。
如果那人能繡出一副觀想圖,是不是能繡出第二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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