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束縛她的證據已經被她自己給撕毀了,她說什麼都行了。而且孟洛也十分清楚,鄭秋敏是不會想着要嫁給他爲妻的,但孟洛付出了這麼多,又是絕對不允許這般沒有收穫的,只要是他想得到的,那麼他就一定會得到,因爲他有的是手段。面對鄭秋敏的強詞奪理,孟洛只是微微一笑,目送她離開了辦公室。 鄭秋敏離開了,又一個想不到的人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孟洛很客氣地迎接上去,道:“柳伯伯請坐。”柳伯橫沒有好臉色地看了他一眼,往沙發上一坐,道:“孟洛,你找我到底有何事,你在電話裡說的到底什麼意思?” 孟洛也坐下,說:“柳叔叔,這個問題你不應該這麼問,我在電話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應該問我到底知道多少。”柳伯橫指着他,道:“你,你不要得寸進尺。”孟洛微笑着,說:“柳伯伯不要動怒,我可不想我未來真正的老丈人氣壞了身子,你說連我這個後背都能查得出當年蘇依阿姨是你的女人,更何況是鄭遠東呢,難道你就沒想過要爲蘇依阿姨她們母子兩考慮考慮嗎?” 柳伯橫笑了笑,說:“孟洛,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孟洛也笑,說:“我尊重伯伯你裝糊塗,但你心裡必須清楚,我喜歡你的女兒柳秋敏,所以爲了你們一家三口的幸福,我希望得到您的祝福。”柳伯橫道:“你胡說八道完了嗎?” 孟洛道:“我說完了,我知道伯伯現在還靜不下心來聽我講,但伯伯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深思,伯伯請吧。”柳伯橫哼一聲闊步而去。 江邊停了兩輛黑色的小轎車。陳伯南站在江邊,點燃一根菸,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雲被風吹散。陳伯南道:“這麼急着要我出來見面,所謂何事?”旁邊那個人審問道:“爲什麼會搞成這樣,爲什麼要跟孟洛站在一條線同流合污。” 陳伯南看着他,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跟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就是光明磊落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寧願同流合污也不會跟一個拋棄妻子的人站在一起。”那人教訓道:“你沒資格這麼跟我說話。”陳伯南諷刺道:“那你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當年爲了跟蘇依那個女人快活就不要我們母子,還可笑地把我的名字也改了,用中間的一個‘伯’字來證明我跟你的關係,真是一種莫大的恥辱啊。” 旁邊那人正是柳伯橫,柳伯橫是在氣不過,用力一個巴掌打在了陳伯南臉上。柳伯橫立馬又道歉了,說:“伯南,對不起!爸爸......”陳伯南側回臉,怒道:“打住,我沒有爸爸,早在我有記憶開始,我爸爸就死了,而你,呵呵,也是卑鄙小人一個,後來竟然又把蘇依送到了鄭遠東懷裡,還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叫別人爸,而自己則甘願當鄭家的狗,你真是偉大啊。” 柳伯橫只是深深地嘆着
氣,因爲畢竟是當年自己留下的風流債,氣也沒用了。他說:“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知道敏兒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那你就應該好好地爲你妹妹想想,不要跟着孟洛來對付鄭家。”陳伯南指着他,說:“柳伯橫,今天我答應出來見你,就是要告訴你,你柳伯橫沒有任何資格權利來要求我,甚至是建議我做任何事,我還要告訴你,我非常討厭蘇依以及他們全家,當然包括你在內。” 陳伯南說完,轉身上車走人。柳伯橫看着茫茫江面,心裡不知道是哪樣一種滋味。 在這間熟悉的咖啡廳裡,同樣的人彼此卻是那麼的陌生。甘寶玲先開口說話道:“秋敏,謝謝你肯出來見我。”鄭秋敏喝了一小口咖啡,說:“有些事過去了就當做死去了,埋葬了吧,我也不想活得這麼累,我們能像以前一樣坐在這裡和咖啡,聊天,不是很好嗎。” 甘寶玲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鄭秋敏接着說道:“但見過現實的更替,我們不可能見面只是爲了和咖啡聊天了,你約我有什麼事,直說吧。”甘寶玲坦白道:“關於耳政的事。”鄭秋敏擡眼看着她,說:“關耳政?我對他已經完全沒有興趣了,我答應來見你,就證明我已經放下了,我也希望你能放下這段過去纔好。” 甘寶玲道:“秋敏,你誤會了。說心裡話,其實我一直認爲你不是真的要害耳政的,而事實也證明,在關鍵的時刻,你總是會暗地裡幫助他,作爲一個女人,我能感覺得到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心。”鄭秋敏道:“所以你今天還是興師問罪來了?”甘寶玲笑了,很友好地笑,很虔誠地笑,說:“秋敏,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感覺這段時間耳政很不對勁,所以我想也許你會知道一些原因,我想你告訴我,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鄭秋敏沒有說什麼,而是一直看着她。甘寶玲微笑道:“如果你不方便說也沒關係。”鄭秋敏移開視線,說:“沒什麼方不方便的,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關耳政是個聰明人,以我的猜測,應該是孟洛掌握了他的什麼把柄,所以纔要挾他爲他辦事,這件事我也還在查。” 呂核質和朱世科兩個人美人在懷,喝酒慶功。酒過數巡,呂核質道:“現在大局已定,沒有任何人敢出面救朱馳那個老傢伙,甚至乎那些人恨不得早點把他給弄進監獄去,以免給他們自己惹去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工業園區的所有事物已經交由我操辦,只是差一個正是任命書了,哈哈。” 朱世科道:“放心吧,上面我都已經打點好了,朱馳的罪名一定,他蹲進去的那天就是你上位的那天。”呂核質舉起杯子,說:“謝謝,謝謝你和孟董一直以來對我的關照和提拔,我敬你。”朱世科道:“應該是我敬你,你已經是總書記了,來乾杯。” 呂核質喝杯
中的酒,放下杯子,看起來已經有幾分醉意了。呂核質親了一口旁邊的陪酒小姐,說:“世科,你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要不要去報告報告孟董,聽他的指示。”朱世科笑了笑,說:“你現在是書記了,難道你真的甘願一輩子都聽他的只是,或者聽某人的指示嗎?沒有人會甘心的。” 呂核質推開那個女人,坐到了朱世科旁邊,搭着他的肩膀,說:“世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恕小弟我聽不太懂,你跟孟洛不是老同學,生死兄弟嗎?”朱世科笑了笑,說:“即便是,那又能怎麼樣,我還不是爲他做事,什麼都得聽從他的,然後看他的臉色行事嗎?” 呂核質很認真地看着朱世科。朱世科接着說:“如果是因爲利益,我還可以忍受,可是孟洛他卻總是爲了一己之私而不顧及我們的感受,讓我們跟着去冒險,就拿這次來說吧,明明可以徹底將鄭氏完全收購壓控,可是他倒好,完全不惜大批金錢的損失而護住了鄭氏,拿我們的錢去玩,讓我們跟着冒險,你說憑什麼?” 呂核質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道:“世科兄弟何不直說呢。”朱世科接着再說:“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我們應該爲自己着想,想想後路了,因爲我們之間是相互尊重的,纔是真正的合作伙伴,而孟洛,指不定有一天我們沒有價值了,就會被他一腳踢開,滾得遠遠的,到最後弄得一無所有。” 呂核質擔憂道:“我也正有此意,孟洛總是會給予自己的敵人喘息的機會,常言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孟洛遲早有一天會毀了自己,所以我們不能總是跟着他玩這種自殺式遊戲,我也想脫離,可是我有不少把柄在他手裡,這樣公然與他翻臉,能行嗎?” 朱世科自信地說:“怎麼不行,不要忘記,你的種種證據都是孟洛交由我一手處理的,所以爲了今天這一步,我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你的那些證據我會盡快幫你摧毀,而孟洛這段時間任然在爲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而奔波忙裸着,集團大大小小的事全由我一手操辦,所以對我們來說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呂核質還是不自信,說:“可是孟洛除了我之外,上面還有很多人護着他。”朱世科堅定地說:“書記,我讓你放心你就儘管放心,他上面有人,難道我們上面就沒有人嗎,我不但白道有人,就臉黑道也有人,請問真的要都起來,他孟洛怎麼鬥得過我們。”呂核質這才放心,舉起杯子道:“好,預祝我們真正的公平合作愉快。” 朱世科也舉起酒杯,杯子撞得當啷啷響。 我坐在辦公室,好像一身疲憊無精打采,好像明知道時日不多,所以有種等死的灰色心裡。有人敲門報告道:“關董,孟董在外面說要見你。”要來的人終於來了,我擡眼道:“讓他進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