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地喝了一口酒。似乎看到了遠處的小和尚已經注視到了自己。但又見小和尚背對自己走開了。她只是想來看看小和尚的公司,只是要來分享他的喜悅,就算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思,那也不重要。所以她順着人流,四下裡默默地行走着,在這過程中只是微笑,並不跟任何人交談。 一個服務人員走到了面前,說:“鄭小姐,你好,這邊有人請你過去一趟。”鄭秋敏奇怪地指着自己。說:“有人找我,誰呀?”那服務生請道:“鄭小姐,這邊請。”鄭秋敏懷着好奇的心跟着服務生穿過一條走廊,來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裡。 服務生退走了。鄭秋敏就看到了正有個人端着一杯紅酒站在盡頭等着她。鄭秋敏在猶豫,但最終還是決定不靠近他,準備轉身往回走。 我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臂,說:“不想面對我還是不敢面對我?”她轉過身來,看着我,自然地笑了,說:“沒什麼想與不想和敢於不敢,今天來就算是恭喜你公司開張好了。”我疑惑地說:“你好像是真心的祝福我?可是你的笑卻是假裝在自然。爲什麼不狠狠地打擊我?” 她說:“我一直都在想,可是現在你很得意,在這個時候打擊你沒用。”我很生氣,用力地捏着她的手臂,說:“我指的是你明明知道了我的陰謀,爲什麼回去之後不告訴孟洛,讓他好好爲難我?我真是搞不懂你這個女人?你到底是什麼心態,對我什麼心態?” 她也氣着反問道:“我也不知道你這是什麼心態?難道你很希望有人爲難你嗎?” 我堅定地說:“是的,尤其是希望你的孟洛哥哥來爲難我,因爲我要讓你看到,就算他從中作梗也於事無補,我要讓你知道你心目中最優秀的孟洛哥哥根本阻止不了我的成功。我再問你對我你到底是愛還是恨,爲什麼在反反覆覆中,總有些時候讓我覺得你是在乎我的?” 她把酒杯放在旁邊窗戶臺上,用力睜開我的手,說:“你抓的我很痛。我想你誤會我了,我現在對你是既不愛也不恨。現在你從新站了起來,我想你也應該懸崖勒馬了,不要再爲往事而糾葛,而受其牽扯了。” 我越說就變得越激動,道:“呵呵,你說的還真簡單,但是可能嗎?兩個人註定認識了,不是敵就是友,更何況是我們兩個?這個世界早告訴了我,現實是不存在中立和兩全其美的事的。” 她也跟着我激動,說:“難道我們的關係只能是這樣嗎?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痛苦嗎?難道我們就不可以再成爲朋友了嗎?我不想這樣,我真的不想。” 我呵呵地笑,說:“我也不想,我也痛苦,可是變不掉的,因爲這一切早已是天註定好了的。你說想與成爲朋友,這‘朋友’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就覺得這麼噁心呢?” 她深深
地嘆了口氣,說:“不,是你在噁心我,算了,我沒之間就這樣吧,以後我會盡量避免在你的視線裡出現,再見了。” 她理虧,她說不過我就想着要逃避。這是我想看到的結果,對,我每次都以爲打擊到她,看到她難過的樣子是我想要的,那樣我就會痛快,我就會開心。可是每一次的事實卻是我也不開心。我也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我不知道拿什麼理由來挽留她。我只知道一旦在衆人面前,我就不可已這樣對她無理,所以我直接就抓住她,說:“想走,我還沒同意你就想走。”她停住腳步,不反抗,也不回過身來看我,只是淡淡地問:“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不讓我走又能怎麼樣?” 我已經聽出了她的聲音微微在顫動着。爲什麼她的問題總是那麼值得我深思?是啊,我不讓她走,留下她又能怎麼辦?可以把她怎麼辦?外面的記者會已經開始了,記者的問話聲清晰地傳了過來。暫時由寶玲和王坤應付着。 “記者招待會開始了,你這個董事長應該出去了,難道要寶玲一個女人應付全場嗎?”她還是沒有回過頭來,靜靜地提醒着我作爲一個男人該承擔的。我鬆開了她,看着她先一步消失在我前方,我才慢慢移步走了出去。 記者提問,無非就是針對我新開政源證券公司的質疑,對我個人的質疑。譬如問:“你之前可是有前科的?據說之前是通過了不合法說手段才洗脫了你的罪名?對於外界的這些議論你有什麼看法?” 我當然是官方那套來應付,微笑着說:“我個人並無任何前科,之前國貿證券公司所做出對不住股民大衆,對不起社會的全是馬衛祥個人所爲,他逃了之後意圖把所有的罪名嫁接在我身上,但用那句老話講,身正不怕影子斜,在這裡我也謝謝法院給予了我公正處理。” 又有問:“那也有人懷疑國貿證券會這麼快倒臺,這麼迅速地走向滅亡,其實是你從中做了很多出賣國貿公司的事情,爲的就是能夠等其倒臺之後好接受其現有的資源來創辦自己的政源證券公司,是否真有此事?” 我樂呵呵地回答說:“我只能說這個人的想象力太豐富,試問有誰會愚蠢到讓自己一無所有,還把自己送進看守所,來實行這套計劃,如果我早知道馬衛祥的過去是不正當的,我早就想辦法權利改制了,以我當時在金融界的地位和實力,要接手國貿並不是件難事。這麼說我的人,我估計要麼就是小說故事看多了,要麼就是喜歡冒險旅行的人,比如他就一直期盼去趟索馬里試圖跟那些海盜們交朋友,分得他們劫獲而來的戰利品。” 底下一片鬨笑。又有記者說:“想不到關董也這麼幽默,那麼關董本來一無所有了,爲什麼崛起的這麼快呢?有人傳言說關董由始至終都
是靠女人,請問是不是真的?” 我一把摟住了我身邊的寶玲,道:“當然,因爲每個成功的男人後面必須有個無限制支持自己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寶兒,所以你這位記者說我靠女人,還真是一點也沒錯。”那位記者忍不住鼓掌,說:“關董的回答真是妙哉,佩服佩服,我不再有什麼問題,謝謝。” 在往下的問題就是圍繞着恭喜方面的問了,我也是花言巧語地應付着。 綵帶已準備好,在大家的掌聲中,我拿起剪刀,剪斷綵帶就正式宣佈政源證券公司開業了。可是就在我下剪刀的時候。有一個帶着眼睛,提着公文袋的人士穿過人羣走了上來,說:“等等。”所有人的目光落向這個人,因爲他的身後緊跟着兩位警官。 發生了什麼事?大家都恨疑惑,四下裡開始議論開來。我也不明白什麼狀況。那男人走上來,向大家宣佈道:“不好意思,今天政源證券公司還不能開張。”然後那男人轉向了我,自我介紹道:“我是市股市監督局的律師顧問長張律師,你的政源證券公司還沒有得到我們市股市監督局的最後批准,所以還不能開業。” 不用說一定是有人從中搞鬼。我看向左邊的朱世科和孟洛,他們臉上正帶着得意而奸詐的笑容。而右邊人羣外的鄭秋敏呢?她居然黑能表現出擔心的神色,我惡狠狠地盯着她,心裡面不痛快地想,賤女人,不要告訴我這一切跟你沒關係。 政源證券公司還未開業就關門了,這該是多麼不吉利的一件事。我很抱歉地跟各位來賓道歉,送各位離開了我的政源證券公司。 坐在辦公室內的只有我、寶玲、王坤三個人。我憤怒地問王坤道:“坤叔,怎麼搞的,你不是說一切都辦妥了嗎?” 王坤爲難地說:“關董,你讓我去找劉局長,她明明已經答應今天就批下來,誰知她又返回了呢!”我指責道:“既然還沒有正式批下來,沒有正式拿到文件就不能開張,這種錯誤怎麼能犯?”王坤認錯說:“我也是急於一時,所以......”寶玲打斷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趕緊想想辦法吧!” 我也知道說這些沒用,只是很不甘心,在這個重要的關口還讓孟洛和朱世科玩了一把。我嘆了口氣,平靜地想王坤道歉,說:“坤叔,對不起,一時心急。”王坤也能體諒,不跟我一般見識,說:“關董,沒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對,急於求成,只是劉局長她爲什麼忽然要讓我們下不來臺?” 我站起來,說:“在場上你還沒有看到孟洛和朱世科的兩副嘴臉嗎,我已經約了莫姐,這就去擺平這件事。”寶玲站起來,說:“我陪你一起去。”我拒絕道:“不用,你留下來幫幫坤叔,公司開業是一定的,你們兩個趕緊負責去招納上市公司入駐我們公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