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員,我服!”
沈建軍頹然嘆氣,口服心服,終於真切感受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百二十二對一,結果一敗塗地,顏面何存?
王連生李鐵也流露無顏再戰的沮喪,今天的實訓,狠狠打擊到他們的信心,以至於懷疑全軍所有特戰部隊的戰力。
若戰爭爆發,可堪一用?
楊晨威嚴目光掠過周圍學員的臉,學員們紛紛低頭,不好意思與之對視。
“要麼目中無人,要麼毫無鬥志,你們還是各支特戰隊的主官、骨幹,這怎麼行?”楊晨恨鐵不成鋼批評。
一百二十二人默不作聲,似乎楊晨說什麼,他們都認,個別人心灰意冷,覺得自己不配繼續做特戰隊指揮員。
“都擡起頭,看着我!”楊晨面沉似水,周圍學員陸續擡頭,在所屬特戰隊獨當一面的他們,面對楊晨,像犯錯的靦腆學生面對嚴厲老師,尷尬而慚愧。
“知道你們爲什麼輸的這麼慘?”楊晨問衆人。
“我們太弱,楊教員你太強。”有人沒好氣嘟囔。
“你們的確弱,更主要的是你們實戰經驗爲零,遭遇見過血殺過人的強敵,比如美軍的三角洲或海豹部隊,肯定吃虧,今天,我目的並非打擊你們的自信,而是讓你們明白,差的還很遠,需要虛心學習的東西還很多。”楊晨的話擲地有聲。
沈建軍動容,道:“楊教員,你批評的對。”
“能認識自己的不足就好。”楊晨望一眼沈建軍,環顧衆人道:“接下來,我竭盡所能磨礪你們,還有,不要因今天的比試結果氣餒。”
“是”寥寥數人迴應楊晨。
“一百二十二人就這麼點聲音?”楊晨皺眉,不怒自威。
“是!”所有學員異口同聲,氣勢昂揚,這一刻,他們心甘情願轉變角色,由特戰部隊主官或骨幹變爲需楊晨不斷點撥敲打的菜鳥。
楊晨和學員們吃過野戰口糧,頂着凜冽寒風,走出大山,乘車返回學校,路上,李鐵再三猶豫,終究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問楊晨“楊教員,你跟外軍特種部隊交過手嗎?就是那種真刀真槍你死我活的廝殺。”
大巴車內其他學員屏氣凝神等答案。
“交過,有一次類似今天的情況,區別是,你們活着,他們兩百多人只走掉兩個。”楊晨慢悠悠說話同時深邃眸子隔着車窗遙望遠方,貌似回味那段崢嶸歲月。
李鐵得到想要的答案,暗暗咋舌,車內靜悄悄,多數學員駭然失色,如果不經歷這次實訓,楊晨這麼說,他們絕對不信,也有人釋然輸給這位楊教員不丟人。
經過這次實訓,楊晨成爲一百二十二名學員虔誠仰望的對象。
回到學校,時間尚早,楊晨應邀玩籃球,和學員們打成一片,贏得全場陣陣喝彩,用這牲口自己的話形容:牛逼的人,走哪都牛逼。
日落西山。
楊晨纔跟學員們告別,走下籃球場,驅車回家。
週五的晚高峰分外堵,寬闊道路被密密麻麻各種汽車堵的水泄不通,饒是楊晨車技高超,善於見縫插針,從五環外驅車到達家門口,也用了足足一個半鐘頭,好在沒什麼急事,不然得急死。
這廝停好國防大學給他配的軍牌勇士越野車,走入宅子,見沈美人在廚房忙活,一愣,繼而欣慰微笑。
“你進正房歇着,飯馬上就好。”炒菜中的沈月笑盈盈瞥一眼駐足廚房門口的楊晨,楊晨沒給自己女人添亂,退出廚房,感慨完整的家少不了一個賢惠女人。
楊晨坐客廳等大約五分鐘,沈月和保姆將飯菜端進來。
沈月邊給楊晨盛飯邊說:“何冰明晚要請咱倆吃飯,你有時間嗎?”
楊晨笑道:“這次咱們請她和老董。”
“英雄所見略同”沈月喜笑顏開,把滿滿一碗米飯放到楊晨面前,識趣的保姆悄然退出房間。
楊晨夾口菜,問沈月“你最近工作貌似很輕鬆?”
沈月坐楊晨身邊,道:“一星期一期節目,而且提前錄製,當然輕鬆,這麼閒也不是回事兒,可臺裡最近嚴禁走穴接私活,搞得我不知道該幹嘛。”
楊晨道:“前天新聞說春晚導演組成立,你閒不了幾天的。”
“今年情況特殊,總導演不是我們臺裡的,什麼想法,什麼思路,誰也摸不準,何況幾個關係不錯的同事都盯着春晚,我不想參和進去,影響彼此的交情。”沈月說着話爲楊晨夾她的拿手好菜紅燒鱸魚。
楊晨認可沈月的想法,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風頭太盛,佔盡好處,難免成爲衆矢之的,即使沒人敢把沈月怎樣,但若被同事敵視、孤立,也絕不好受。
晚飯後,兩人看會兒電視,攜手走入浴室,一絲不掛邁入豪華按摩浴缸,鴛鴦戲水,活色生香,又是一夜纏綿。
………
瑞士。
四萬平方公里的歐洲小國。
永久中立,名貴手錶,瑞士留給外界的印象,卻很少有人瞭解它遠不算遼闊的國土,風景秀美,彷彿童話裡的世界。
因特拉肯,瑞士最美的地方之一,草原森林、奇峰雪山、河谷湖泊交相映襯,美輪美奐。
蠍子的別墅就矗立在因特拉肯郊外臨湖的草甸上,站在院中可眺望雲霧繚繞的雪山,可惜,來此度假的蠍子因兩位不速之客的突然闖入,已沒有心情賞景。
別墅一樓華麗客廳。
一位衣着考究面色蒼白的老者端坐沙發之上,把玩手中如權杖的精緻柺棍,旁邊站着個身材高挑性感的美豔女人,長腿,翹臀,纖腰,豐胸,緊身皮衣勾勒出近乎完美的火辣曲線,加之天生媚骨,足以令絕大多數男人把持不住,然而蠍子落向這女人的目光充滿殺之後快的恨意。
“爲什麼還不動手?”女人冷冷質問蠍子。
“我什麼時候動手你管不着。”蠍子咬牙切齒。
“你是我的奴僕,我怎麼管不着?”女人戲謔道,妖冶容顏流露濃濃不屑。
蠍子厲聲道:“別以爲控制了我就能奪走整個北極狐,北極狐絕不可能成爲你們肆意妄爲的殺戮工具。”
“你這麼自信,難道把那個叫楊晨的傢伙當成神?告訴你吧,我將親自對付他。”妖媚女人說完,笑了,逐漸露出兩顆吸血獠牙,美豔面龐頓時猙獰可怖。
蠍子下意識去摸脖頸處被獠牙咬出來的孔狀傷疤,愈發恨這個女人,也恨自己當年經不起誘惑,墜入無邊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