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逃?沒門!”楚江雲早已洞察了沈家豪的詭計,隨手向前打出一拳,楚江雲也不看結果,身影一陣虛晃,跟在了沈家豪逃走的方向。
沈家豪身影一化爲三,打算使那漫天過海的計策,卻發現楚江雲根本不鳥另外兩個虛影,直接跟在了真正的身軀後面,而且,距離越來越近了。
“楚江雲,我一定會找回場子的!”沈家豪原本驚慌的神色消失不見,只見他往某處以踏,身子突然掉了下去,消失不見。
楚江雲追了上來,站在沈家豪消失的地方,面色有些難看,“又被你逃掉了嗎?”
楚江雲在原地呆了幾秒,掃了一眼周圍,只得悻悻回頭,楚江雲不得不承認,沈家豪消失的地方,他真沒看出有什麼奇妙的機關,楚江雲明白,這只是自己沒能識別出來而已,而能弄出這麼神妙的機關,或許,就是通天教的秘密基地了,楚江雲想起老道士的話,也只能暫時將這口惡氣憋在心裡面了,爲今之計,也只能救出這幾個失足女子,然後再把這裡的事彙報給組織了。
再說沈家豪憑藉通天教的機關,逃過一劫,此時正在地底喘着粗氣,突然,地底傳來一陣咆哮聲,沈家豪面色一驚,眼裡帶着深深的恐懼之色,只見地底殿堂正中,京無極正左右一拉,兩名帶着面具的男子突然慘叫一聲,被他握在手心,然後在沈家豪不可置信的眼神裡,京無極一口咬進了兩人的脖子處,不過片刻時間,兩人便斷了氣,身軀也軟了下去。
沈家豪本能地想要逃,卻聽京無極說道:“讓你辦的事,你辦得如何了?”
沈家豪低着頭,卻能感覺到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回教主,我已經成功了,可是,在最後關頭失敗了!”
“嗯?”
沈家豪只覺身子一輕,下一秒,已是被京無極卡主了脖子。
沈家豪感覺到自己像一隻螞蟻一般,掙扎着說道:“回教主,那人一直追我到門口,他現在正在外面!”
“哦?”京無極身影突然一淡,消失在地底……
一輛車子快速抵消失在黑夜裡,幾秒後,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車子消失的地方,“有點意思,竟然將手伸到這裡來了。”
京無極再次來到地下密室,他掃了一眼癱倒在地的沈家豪,“說,這楚江雲是什麼來歷,要一個字不漏的告訴我!”
“是,教主!”
“……”
幾分鐘後。
“這麼說,這個楚江雲竟然是那個老傢伙的弟子了?”京無極右手在下巴託了一下,露出沉思之狀。
沈家豪身體顫抖着,自己能不能活,就看自己剛纔提供這些情報了。
“哈哈哈,好,好得很,想不到,你這老傢伙竟然走了這麼一步臭棋,我親愛的小師弟,呵呵,你膽子可真不小了。”
京無極掃了一眼地上的沈家豪,說道:“沈家豪,你想不想爲你死去的父親報仇?你想不想要變得強大。”
沈家豪害怕地遙遙頭,又像奴僕一般拼命地點頭,如搗蒜一般,“教主,我要殺了楚江雲,我要親自殺了他!”
“哈哈哈,好,本教主就給你一次機會!”京無極突然對着沈家豪頭部
一拍,一陣如殺豬般的聲音傳來,“小子,本教就傳你本座的得意神通,可千萬別讓本教失望了,否則,我隨時都能把你給捏碎。”
幾秒後,沈家豪癱倒在地,京無極掃了一眼周圍,說道:“來人,收拾好東西,把這裡毀了。”
一名金色面具男子上前,掃了一眼地上的沈家豪,也不反駁,只是淡淡地說,“屬下這就差人去辦。”
“……”
楚江雲將車開到了市區,把幾名昏迷過去的妓女弄醒,這些個妓女醒來之後,也不弄清情況,拼命地砸着窗子,楚江雲無奈之下,只得停下車子,打開車門,讓她們下去了,看來,她們根本不知道是楚江雲救了她們,不過楚江雲也不介意。
正準備下車的楚江雲,卻見一名妓女臉色平靜地看着自己,這人,楚江雲是認得的,“怎麼?你一直看着我,難道我長得太帥嗎?你爲什麼不和她們一起走。”
張小雯下了車,噗通一聲跪倒在楚江雲腳下,楚江雲嚇了一跳,慌忙把她扶起來。
“你這是幹嘛?我不過是路過而已。”
張小雯感覺到自己被一雙厚實的手拉了起來,嘴角抽噎幾下,最終還是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的。”
楚江雲本來懶得搭理眼前的人,不過沒想到她竟也有如此睿智的一面,不由來了幾分興趣,“哦,你知道就好,有些事,是不能說的,幹你們這一行,可也真不容易吧?”
張小雯淡淡一笑,笑得有些慘淡,從腰間摸出一根香菸,頓了頓,遞給楚江雲,“抽菸嗎?”
“我還沒學會。”
張小雯將煙塞進塗滿劣質口紅的嘴裡,雙手在身上摸打火機。
可惜摸了幾下,也沒能找到,正準備將煙丟掉的張小雯,卻發現手中的煙,已經點着了,張小雯似乎對這一切見怪不怪,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青色的圓圈從她嘴裡吐出,然後升到空中,久久不散。
楚江雲突然對眼前的妓女產生了幾分好奇,明明是一個落墮的女子,她的眼神,卻充滿對生活的不屈,有幾分淡淡的哀傷,卻不願意向別人訴說。
夜風一吹,楚江雲分明見她打了一個哆嗦,但是她掩飾得極好。
“上車,我送你。”楚江雲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張小雯滅了煙,默默地上了車,“幹嘛對我這麼好?”
“我只是不想讓你一個人在深夜裡遭受寒冷而已,我叫楚江雲,學生,你呢?”
“張小雯,妓女,幹這一行半年了。”張小雯很想對眼前的男子撒謊,可惜,她還是選擇了誠實。
“你,其實可以不用幹這一行的,現在,即使是個洗碗工,工資也得三千吧,足夠養活自己了。”楚江雲並沒有開車,他突然很想了解,這是一個有着什麼樣故事的女人。
“我也想,不過,如果你有一位病重的母親,每天飽受病魔的折磨,你會怎麼做?靠三千塊的工資,進醫院?”
“你沒有親戚嗎?”楚江雲問出這一句,又遙遙頭,“是什麼病?”
“肺癌,我媽以前開了一家玉器店,染了病。”
楚江雲聽見玉器店,又回想這張小雯又
是在京北大道被抓的,突然眼珠一亮,說道:“你說你媽以前是開玉器店的?”
“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小,爲了供我上學,我媽每天給人打磨玉器。”
“是這種嗎?”楚江雲手中晃着一塊玉佩。
張小雯只看了一眼,突然一伸手,奪過楚江雲手中的玉佩,兩滴眼淚滾滾而出。
楚江雲心中一喜,難道天下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沒錯,沒錯,這是出自我媽的手,我不會認錯的。”張小雯被手中的玉勾起陳年往事,眼淚簌簌而落。
“你媽開的店是不是叫玉和店?”楚江雲確認道。
“嗯。”
“走,帶我去找你媽!”楚江雲神色激動,“別哭了,帶我去找你媽,現在就走。”
張小雯將玉還給楚江雲,說道:“我媽在人民醫院。”
楚江雲猛一踩煞車,向京北市人民醫院駛去。
張小雯抹了抹眼淚,對楚江雲說道:“我媽已經不做生意了,她身體太虛弱了,我不會讓她幫你打磨玉石的。”
楚江雲往後視鏡看了一眼張小雯,心中對她的偏見改觀了許多,想來,她之所以走向不歸路,也是因爲她的母親吧,楚江雲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女子,無論她正幹着什麼見不得的工作,始終,她是一個至孝的人,楚江雲突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也不知道,自己素未謀面的母親,是不是也正飽受生活的折磨。
楚江雲對張小雯微微一笑,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找你媽做玉石生意的,而是要讓她幫我查一查,這玉的來歷。”
“嗯?”張小雯有些意外。
“這玉關係到我的身世,我很羨慕你能盡孝。”
“你是孤兒?”張小雯說道。
“嗯。”
張小雯沉默了,她盯着楚江雲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快到人民醫院的時候,張小雯幾番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嗯,你是做什麼生意的呢?開了個珠寶店怎麼樣?珠寶店的話,半夜生意也不錯的。”楚江雲知道張小雯所擔心什麼,試想,一位母親知道自己的女兒爲了自己,竟然去做妓女這一行,這恐怕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張小雯眼中充滿感動,“謝謝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了。”
“先去看你母親吧。”楚江雲停了車,向醫院裡面走去。
“我媽在四樓。”
楚江雲和張小雯來到四樓402,張小雯站在門口,卻不推開門。
楚江雲無奈地遙遙頭,“進去吧,沒什麼好顧忌的。”
張小雯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拍了拍臉,露出一副天真可愛的笑容,推開門,“媽,我來看你了。”
“小雯啊,媽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這麼晚來看我嗎,都幾點了,你都做的什麼工作啊?”充滿責備而虛弱的語氣,白布牀上,一名面色蒼白的女子喘着粗氣。
沒有楚江雲想象中的那麼老,雖然她一臉憔悴,氣喘吁吁,但楚江雲怎麼可能她也只有四十來歲的年齡,她眼角有些皺紋,眼神也有些渾濁,不過依稀能看見她年輕時勤勞而美麗的人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