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聶楓那不容置疑的鏗鏘語氣,饒正秋直盯着他,雙目變幻不定,其間忽閃過一道濃烈的殺氣,不過最後還是長長嘆氣,咬牙道:“好,我答應你的條件,找出下m藥的真兇。
饒正秋作爲公安局長,乃是江都堂堂頂尖權貴人物,尋常只有別人向他低頭求饒的份,斷沒有他服軟的道理,更何況站在他眼前的,不過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子,這更加讓他忍不下這口氣。
然而形勢不比人強,原本饒正秋以爲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衝突事件,因此在來之前並沒有多做準備,要不然也不可能陷入眼下這種被動的情景。
陸國勝卻是不由大急,忙道:“饒局長,你萬不可答應這小子”
饒正秋轉頭擺手,奸詐笑道:“陸行長,你別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他笑得極爲陰險狡詐,一看便知心中在醞釀什麼陰謀詭計。
聶楓哼道:“饒局長,你最好別想什麼歪心思,如若不然……”
還未等他說完,饒正秋卻已是揮手打斷:“小子,本局長答應你查找下m藥的兇手,不過可沒說,這真兇一定就是陸行長!”
聶楓眉頭一挑,喝道:“你什麼意思?”
按照眼下至尊包廂裡的形勢,明眼人一看便知真兇就是陸國勝這個老傢伙了,可饒正秋卻這般說辭,分明就是想替這姓陸的開脫。
饒正秋突然環顧整個包廂一眼,扯着嘴角戲謔道:“小子,你仔細看看這包廂,從這些杯盤狼藉來看,想必剛纔聚會的,並不止陸行長和李瀟瀟倆個人吧?”
“饒正秋你什麼意思?”聶楓盯着他,雙目已逐漸的變冷。
饒正秋繼續道:“我的意思很好理解,既然剛纔這麼多人一起吃飯,那就不能證明,這m藥就是陸行長下的。”
陸國勝總算聽出點什麼東西來了,連連點頭道:“對對,這m藥壓根就不是本行長我下的,剛纔這裡那麼多人一起吃飯,很可能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說着陸國勝忙轉頭道:“饒局長,你辦案向來公正公平,希望你能儘快找出下m藥的真兇,還我一個清白,另外這小子膽敢斷我一條腿,決不能輕饒了他。”
饒正秋帶點頭笑道:“你放心,我會秉公處理的,況且陸行長爲人正直,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做出下m藥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陸國勝不由鬆了一口氣,道:“有饒局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剛纔在包廂一起吃飯的人我都熟悉,而且其中還有一兩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很可能就是下m藥的兇手,要不現在就打電話將他們喊來?”
聶楓聽到此處,不禁氣煞不已,這倆傢伙一唱一和的,分明就是在互相勾結,企圖找個替罪羊,把陸國勝下m藥的罪名隨便定在其他人的身上。
古靈兒忽然站出來,咬牙喝道:“姓陸的,你這分明就是信口雌黃,既然你說不是你下的m藥,那爲什麼其他人都走了,只有你還一個人留在包廂裡?你敢說你不是想趁我表姐姐昏迷的時候圖謀不軌嗎!”
陸國勝臉色變了變,不過這傢伙終究是在商場與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臨敵經驗已極其的豐富。
他只微微一笑,當即道:“本行長之所以單獨留下來,有兩點原因,其一:是因爲我與李瀟瀟正有一筆業務需要洽談,眼下萬古集團正資金緊缺,李瀟瀟便是想與我世聯銀行貸款,這一點當時在座吃飯之人都可證明。”
“其二,我與古通今交情不淺,以前古董事長還未犯事被抓進監獄之前,萬古集團與我世聯銀行皆有緊密的合作,我亦把李瀟瀟看作是我的侄女,今晚看她喝醉,自然要留下來照顧她,想不到反被你們誤會甚至是侮辱,我不得不表示,深感痛心和悲憤。”
“你放屁!”
古靈兒當場就忍不住了,不由破口大罵:“老東西,你說你留下來是想照顧我表姐姐,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趁機佔她的便宜,如果不是我們來得快,很可能現在你已經得手了!”
陸國勝臉色一沉,怒道:“古靈兒,看在古通今的面子上,我不和你多做計較,你們古家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同樣也深感痛心,但是你如若再這樣污衊我,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聶楓忽然伸手,指着陸國勝的鼻子,一字字道:“姓陸的,你若是膽敢在再我未來小媳婦面前大吼大叫半句,信不信我讓下半生在輪椅上度過?”
陸國勝頓時大怒,不過面對聶楓那如鋼刀般的臉色,原本到喉嚨的話,卻不得不硬生生咽回到肚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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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正秋再次出面,怒喝道:“姓謝的,你要求找出下m藥的兇手,我已答應你,本局長既已做出讓步,你最好別太猖狂了,我們只不過是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難不成你還真的以爲我們怕了你不成!”
聶楓轉頭盯着他,戲謔道:“我不需要你饒正秋怕我,我只要你找出真兇,找出是真正的兇手,而不是隨意找個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