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楓一掌拍下,直接打斷陳廣發三條軟肋,這傢伙剛纔竟敢暗中偷襲,企圖斷了他的肋骨,這種行爲已遠遠超出同學之間的籃球比賽範疇,那麼聶楓就絕不會手軟,哪怕當着衆多同學們的面,哪怕裁判教官已經明令喊停,他也絕不會退縮忍讓。
在傭兵界的時候,聶楓的殺伐果斷就幾乎令得整個暗黑世界的大佬們聞風喪膽。
如果不是剛到帝都大學,如果不是本着低調的原則,如果不是爲了要查明那塊神秘的上古青銅令牌,只怕不止陳廣發,就連昨晚企圖襲擊他和唐思思的那幾名混混,恐怕現在早就已經到陰曹地府報到去了。
不過聶楓的這番舉動,倒是令得場外所有同學震驚了,他們誰也料想不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般惡劣的地步,雙方打球打到最後,竟然直接幹起來了。
古靈兒當即一跺腳,暗罵道:“這死瘋子,又在學校動手打人,總是這麼衝動,這下有麻煩了!”
教官羅剛臉都被氣歪,大步走到聶楓跟前,喝道:“幹什麼你,竟敢違抗命令,想造反麼,沒聽到我剛纔已經喊停了?”
聶楓直面着他,竟沒有一絲畏懼,只淡淡道:“教官你喊那麼大聲,我自然聽到了。”
“聽到了你還敢動手!”
羅剛大喝,兩條劍眉已豎起,他瞪着猩紅的大眼,猙獰可怖,看上去就彷彿吃人的猛獸,也只有聶楓這等人物能無懼他身上壓來的氣勢,場外的學生,連同旁邊幾名體院的牲口,都被他嚇得大氣不敢喘。
聶楓仍舊淡淡道:“我想你誤會了教官,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剛纔形勢危急,並不是我要動手,我只不過是自衛反擊罷了。”
“你胡說!”
那光頭學生猛地從地上爬起,手指聶楓咬牙道:“明明就是你小子先動手打的人,無緣無故把我踢翻也就算了,竟然連發哥的肋骨都打斷,這種行爲簡直令人髮指!”
其餘幾名體育系學生也是紛紛喝道:“沒錯,就是這小子仗勢欺人,這手段之殘忍,已不是一個學生所爲,這件事情,我們不僅要上報學校教務處,還要報警,把這小子扭送到派出所去!”
“放你孃的狗屁!”
白大卷猛然大喝一聲,反駁道:“你們難道想血口噴人不成?明明就是這姓陳的想要暗中偷襲我老大,只是你們偷襲不成,反倒被我家老大給弄了,現在你們還好意思反過來污衊,體育系的臉面都被你們這些牲口丟盡了!”
光頭學生冷然喝道:“死胖子,你罵誰是牲口?”
“這不明擺着麼,誰還口,誰特麼就是牲口……”
“你個死胖子,找死麼,是不是想挑起倆院系之間的戰鬥……”
“夠了,全都給我閉嘴!”羅剛一聲大喝,朝衆人瞪了一眼,整個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這件事情,我自會查明,不過你們畢竟還是學生,具體審查,還是由校方教務處主持,現在你們幾個受傷的,先到校醫室檢查治療,完了再一起去教務處!”
白大卷還不服氣,咬牙道:“教官,剛纔那件事情已經明擺,楓哥當時正要投籃,是陳廣發這傢伙想要搞鬼,意圖趁機動手,楓哥只不過是自衛反擊。”
羅剛擺手,道:“先別多說,等到了教務處,雙方再自行辯解,我既是你們的教官,又是球賽裁判,如果你們剛纔真的是自衛反擊,我絕不會委屈你們,相反若真是聶楓這小子肆意動手打人,我也絕不輕饒!”
剛纔羅剛視線被阻,因而無法看清衝突的全過程,一時倒也無法下結論,雖然明面上是聶楓動手打人,但羅剛卻隱約覺得,這件事情,或許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所以他纔沒有當場懲罰聶楓,而是準備查明情況再說。
白大卷道:“好,有教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走老大,我先扶你到校醫室去檢查身體。”
剛纔聶楓投籃,因爲已是在最後關頭,整個人又已騰空離地而起,因爲面對陳廣發的突然偷襲,分心爲了投籃,哪怕他身手再強,腰部也已或多或少受了傷。
聶楓與白大卷倆人走後,體育系的幾名學生,也扶着陳廣發一同往校醫室方向走去,原本鬧哄哄的籃球場,頓時變得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