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冷哼一聲,“你很能耐是吧?是找人將我教訓一頓?還是讓你那做所長的老子帶人來抓我?”林楓笑咪咪的望着姜晟,就在林楓發話的同時,林清雪那邊又傳來倆聲悽慘的叫聲。只見林清雪踩在張全臉上的那隻腳狠狠的用力一扭,而手上抓住的羅安的那條胳膊也是同時用力一轉,倆人疼的臉色蒼白額頭直冒冷汗。
姜晟臉更顯得蒼白,咬了咬牙,有些色厲內荏衝林楓說道:“哥們,咱們不打不相識,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要做的這麼絕!”
林楓見他說話口氣軟了下來,卻不買賬,“很遺憾,我做人的原則就是做人不留線,日後根本不想見!我今天得給你們留點念想才行,省得你們會很快忘了今天的事繼續胡作非爲。”
“那你想怎樣?”姜晟問道。
林楓說:“你自己走,回家找你老子,將欠我的五萬六千馬上送過來,然後我再放了這倆。”
姜晟一聽,心中大喜,正愁沒法向老子彙報情況呢。於是趕緊說:“那你先鬆手,我回家給你取錢去。”
林楓這才鬆開手,讓姜晟馬上滾蛋。“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你要是不帶錢來贖人,小心我擰斷你這倆哥們的狗腿。”
姜晟連連點着頭,趕緊跑向樓梯,直到跑到樓梯口,心中才小聲罵道:“好!好,算你小子有種,你等着,等會我讓你知道後悔倆字怎麼寫。”說罷,匆匆下樓去了。
姜晟一走,周圍的茶客頓時騷亂起來,有人低聲提醒,“兄弟,差不多就算了,你不知道吧,這個姜晟的老子是我們這一帶的派出所所長。那可是我們雙旗鎮的土皇帝啊。”
林楓好想沒聽見,這時候,這棟茶樓的老闆着急了。因爲他知道這三人不是好惹的。雖然這三個小子被揍,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平日裡這三人作威作福,當地人們被他們欺負慘了,不過一旦驚動了姜所長,那林楓肯定是要吃虧的。有句老話,民不和官鬥。
董金海湊上來說道:“兄弟,出門在外不要太逞強,我們大家今天都看到了,今天這事不怪你。不過,這三個後生既然都認錯了。你拿了錢,趕緊走人就算了。不要將事情鬧大了。”
林楓平靜地說:“我不怕事情鬧大,他們還欠我五萬六千塊錢呢。五萬六千塊錢,夠普通家庭,兩口子一年的工資了。”
董金海見林楓不識時務,不由暗自嘆了口氣,心中暗道:“今天,這個年輕人看來要吃大虧了。”
一杯茶時間後,樓下的大街上傳來警笛聲,張全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小子,趕快讓你馬子放了我兄弟倆,把錢留下我就放了你們一碼,否則我就讓人先揍你們一頓,再把你們扔大牢裡去。”
林楓拍了他腦袋一巴掌,“給我閉嘴!聽你口氣好像監獄是你家開的嗎?口氣挺大嘛!”林楓依舊面不變色的調侃着,根本不把即將到來的警車放在心上。
張全不服氣地說:“小子,你非法聚賭,還毆打我們,這難道不夠定你們的罪嗎?我告訴你吧,這一次不關你個十年八載的,我就跟你的姓。”
林楓罵道:“扯淡,我們姓林的,不要你這種敗類。”
正這時候,樓下警笛大作,四輛警車在門口的公路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了幾名配着手槍的警察以及十多名提着警棍的輔警。爲首的是一位五十多歲,胖乎乎一臉酒色之氣的男子。他右手扶着腰間的手槍大咧咧的帶頭走了進來大聲道:“誰在鬧事?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活得不耐煩了?”
林楓一皺眉,“這人說話也太沒有水平了。也不知道銅川縣政府,怎麼選拔了這樣一個比土匪還有水平的胖子在這當派出所長。”
一幫警察和輔警上了樓,那些茶客嚇得紛紛退避三尺,姜所長大大咧咧走上前來,當看到自己兒子的兩個朋友其中的張全,一條胳膊無力的垂着,且滿頭大汗臉色蒼白,而另個朋友羅安卻被一名漂亮到極點的女子踩在地上動彈不得。
姜所長捋了捋自己那稀疏的分頭,罵道:“你們倆啥鳥人啊,聚衆賭博,還打架鬥毆。沒看到警察來了嗎?這麼囂張,太不像話了,還不趕緊放人!”
姜所長一擺手,身後的十多名警察、輔警立刻衝了上來將林楓倆人團團圍住,有槍的警察們也掏出槍來將槍口對準倆人,大聲喊道:“不許動。”
林楓看了看姜所長,冷笑着說:“你就是姜所長吧?你兒子欠我五萬六千元,你是給他送錢來的嗎?”
姜所長說道:“小子,行啊,聚衆賭博,挾持人質,我看你就是西都市大案的同黨,來呀,給我將他抓起來。”
林楓急忙說:“慢着,我有話說。”
姜所長問:“你還有何話說?”
林楓問:“你說我聚衆賭博,有什麼憑據啊,派出所也不是你們家開的,你想抓誰就抓誰啊?”
姜所長說道:“要是沒有聚衆賭博,我兒子怎麼會欠你的錢?”
林楓笑道:“這麼說,你還是承認你兒子欠我的錢了?”
周圍的人一陣鬨堂大笑,意識到自己被林楓繞住了,姜所長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扭頭訓斥姜晟說:“你跟他賭錢了嗎?”
姜晟將頭搖的跟卜楞鼓似的,“沒有,絕對沒有、。老爸,你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我們三自己玩小牌,輸贏無非是,誰輸了誰掏茶錢。誰料這小子加進來,說是福建來的茶商,有一批極品茶葉,價格也很公道。就問我們要不要。我想,價格既然不貴,就同意了。誰料,這小子收了我們的訂金,就翻臉不認賬了。還說,我們欠他的錢,你說還有公理嗎?”
林楓驚訝的不得了,這小子說謊話的水平還真厲害,現編現說,居然說得這樣天衣無縫,這時候,張全和羅安也跟着遙相呼應。羅安說,“姜所長,打個牌我去銀行取錢,給這小子訂金,結果我剛回來,就被他打到了,不信你可以看看,銀行取來的錢,都打着封條呢,錢我們都沒動過,怎麼可能賭博?”
姜所長哼哼着說:“言之有理,小子,你怎麼說?”
林楓不慌不忙地說:“姜所長,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沒有聚衆賭博這條罪狀了吧?”
姜所長說:“那好吧,就算你不是聚衆賭博,當街搶劫,罪名更大。”
林楓卻說:“既然我沒有聚衆賭博,你就不能抓我,至於當街搶劫,更不靠譜,誰看到我搶劫了?在座的衆位朋友,你們都看到了嗎?”
那些茶客紛紛搖頭,姜所長說:“小子,你不要白費功夫了,有什麼話,跟我們回派出所再說吧。”
林楓又說:“我沒有犯法,憑什麼跟你們回派出所?”
姜所長氣急敗壞,罵道:“混帳,你是什麼人?見了警察還這麼囂張?我說了這麼半天,你還不放人?”姜所長見林楓吊兒郎當的不將自己這些警察當回事,並且依然不肯放人不由大怒道手裡也從腰間拔出了手槍,那幾名警察見狀也紛紛打開了手槍的保險,而輔警們則揚起手中的警棍作勢要撲上來。氣氛陡然變得緊張,一切本來圍在周圍的親朋好友們也紛紛露出着急的神色,不少關心的人也在外圍叫着讓林楓別衝動先放了人再說。有些本來是看熱鬧的膽小鬼們也見勢不妙遠遠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林楓一點也不示弱,林清雪更是將羅安提起來,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瓜子盤子,咔嚓一摔兩半,尖銳的盤尖對準了羅安的腦袋,就在這時門口的公路上又過來了大批車輛,有鎮政府的公車,也有許多私家小車和麪包車。從車上呼啦啦的下來了一大批人,不少人手裡還提着棍子鋼筋等武器,一涌而上來到樓上,呼啦一下全圍了上來,將林楓和林清雪倆人和人羣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