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特意早來的掛鐘不斷響起,當時鍾準確無誤的宣佈時間到達八點半時,林有容卻是立刻大聲宣佈:“挑戰開始。”
唰唰唰!
雙手揮舞帶起陣陣清風,幾乎是在林有容話落的同時,唐兵的左右雙手就是分別握住了五根銀針。
在衆人的注視下,沒有絲毫猶豫的他,在握住銀針的同時就是向着馮大剛的臉部扎去。
動作之快,眼神之恨,瞬間就是讓看到這一幕的衆人心贓不由的提了一下,擔心着馮大剛這一下是否會被唐兵扎壞。
噗噗噗!
銀針入肉的聲音在這一刻響起,馮大剛只有緊張卻無疼痛的表情,無疑的是在高速衆人,唐兵的手法拿捏的很是到位,這銀針扎臉根本就沒有一絲疼痛。
一針兩針……
起初人們還數的清,唐兵倒地在馮大剛的臉上紮了幾針,但是隨着銀針越扎越多,幾乎佈滿馮大剛臉上每一寸白癜風,麻麻煩煩的一大片之後,卻是再無一人數的清馮大剛臉上倒地紮了多少銀針。
與唐兵這狂暴的,極具觀賞性的銀針扎臉動作相比,另一邊的金太正完全就是唐兵動作的反面。
在衆人的注視下,今天正只是按着順序凝開一瓶又一瓶的藥瓶,並按着比例不斷慢慢的將這些藥膏調到先後。
從金太正小心謹慎的動作就不難看出,他所要合配的藥膏,有着嚴苛至極的要求,他所配藥的手法,同樣的也是有着某種特殊的要求。
顯然這是一種複雜至極的純手工配藥,單純這種配藥手法及過程,熟悉藥理的就是明白,這配出來的藥膏絕對不簡單。
只是,現場諸多人,誰又能夠看得懂金正太這種古老的手藝。
所以只是偶爾瞟上兩眼,衆人的目光就是全部跑到唐兵那一邊,對於衆人來說,還是唐兵的銀針扎臉看着更暴力更吸引人。
只是,唐兵的手法雖然暴力,速度卻是更快,就在衆人看的興高采烈之際,唐兵卻是已經停下了扎針的手。
不慌不忙的擦着手,望着臉上已經扎滿銀針的馮大剛,唐兵纔是不慌不忙的道:“我該拔針了,過程可能血腥暴力點,你要膽小就閉上眼睛,免得嚇到自己了。”
“還要血腥暴力,拔針竟然會比扎針還恐怖,怎麼可能!”隨着唐兵的話落,大廳一名記者頓時忍不住的嘀咕出聲。
唐兵身旁,原本準備說些什麼的馮大剛,在這一刻也是開口道:“血腥暴力我所愛也,沒準還能夠激發我以後的拍攝靈感。”
“好吧,既然你決定觀看,那我就拔針了。”
嘴上嘆息一聲,臉上在這一刻卻是掛上一抹戲虐表情的唐兵,幾乎在話落的同時,雙手快若閃電的就是抓到了馮大剛那滿臉的銀針之上。
噗噗噗……
無數銀針被拔起的銀針在這一刻響起,在衆人的注視下,唐兵幾乎是以把抓的兩把就是將馮大剛臉上的銀針全部拔起。
隨着銀針的全部拔起,鮮血宛若一道道針眼大小的噴泉般就是從馮大剛臉上向外噴出。
盤隨着鮮血的噴出,則是一塊塊掉落的皮,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塊塊帶有白癜風的皮。
“這是在拍恐怖電影嗎!”
嘴上驚呼出聲,看着這一
幕,不少膽小的人在這一刻更是乾脆的閉上眼睛。
至於臺上,原本說着希望從這次的暴力中找到拍攝靈感的馮大剛,幾乎在第一股血泉噴出時,就是立刻閉上了眼睛。
“好啦,再把藥膏抹上就好啦!”
嘴上嘀咕出聲,直接拿起裝有“黑玉斷續膏”的藥罐,瓦出兩勺子黑乎乎的藥膏,唐兵就像着馮大剛的臉上抹。
隨着黑色藥膏的不斷塗滿,原本緊閉雙眼的馮大剛頓時感覺一股清涼氣息順着皮膚透入心扉,舒服的睜開雙眼,馮大剛纔是發現,原來臉上恐怖的噴血現象,在藥膏抹上的同時,就已經停止了恐怖的噴血行爲。
揮揮手,示意着臺下的美容師端上一盆水,一邊洗手,唐兵纔是一邊對着馮大剛直接開口道:“好啦,現在一切就緒了,你只需要等藥膏抹足五分鐘後,洗把臉,就可以徹底與纏繞你幾十年的白癜風說拜拜了。”
聽着唐兵的話,馮大剛的表情頓時徹底愣住了。
雖然不知道唐兵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欺騙自己,可是這一刻,馮大剛仍舊控制的追問唐兵:“是暫時解決,還是永久解決。”
“永久解決,以後若犯,我唐兵就徹底退出美容界。”一臉的自信,看着林有容指揮着兩名美容師搬上一個躺椅,唐兵立刻就是躺倒了上面。
而這時,時鐘從林有容宣佈挑戰開始纔不過五分鐘,而這時,另一側的金太正,纔不過擺弄完三分之一的藥膏。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快,五分鐘就能搞定馮大剛那被稱之爲世界頑疾的白癜風。”
緊緊的握着拳,原本一臉自信的望着周圍的金學日,臉色在這一刻卻是立刻變得蒼白一片。
他的身周,一名高挑的美女記者更是直接嘲諷道:“看到唐兵大師的手段了吧,五分鐘就能搞定,再加上等待洗臉的時間也不過十分鐘,恐怕到時候你老師連藥還未配出來吧。”
美女記者身後,扛着攝像機的攝影師卻是一臉誇張道:“可憐幺,遠赴異國他鄉,原本是想爲國爭光,結果現在卻是被唐兵大師赤裸裸的打臉。”
“不,還沒到最後,你們不能斷定我師傅必輸!”
緊緊的咬着牙,這一刻金學日卻是不甘道:“沒準,唐兵根本治不好馮大剛的白癜風,等會時間他洗臉,臉上仍舊會有殘留的白癜風。”
“對,一定是這樣,我們付出這麼多,準備這麼多,我師傅怎麼會輸給唐兵。”越說越是自信,原本彷徨的金學日在這種自我催眠下,竟然真的生出一股堅信金太正會贏的信念。
只是,就在金學日自我嘮叨剛剛結束的同時,馮大剛的聲音卻是突兀響起。
“給我端水,我要洗臉!”
原來在金學日的自我嘮叨下,不知不覺五分時間已經到達。
此刻在馮大剛的吩咐下,他的一名保鏢,卻是立刻端着一盤清澈的水走了上來。
嘩嘩譁!
輕輕的,向臉上波動着清水,這一刻的馮大剛卻是宛若第一次洗臉般,對於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部分都不肯放過。
鼻樑縫隙,眼皮下面,太陽穴的坑處,一個簡單的洗臉,馮大剛卻是用了整整五分鐘。
就在衆人等待的不耐,都想要喊馮大剛擡頭看看之際,馮大剛卻終於擡
起頭來,在唐兵扎針結束後,首次將自己的臉暴露在衆人面前。
面部光潔如新,皮膚細膩而有光滑,單看這張臉,衆人甚至是覺得他已經能夠給大多數化妝品去代言。
只是一想到這張臉的主人,以前那副完全被白癜風所顛覆的臉,所有人望着唐兵的目光卻是立刻露出濃濃的崇拜之色。
大廳當中,原本信誓旦旦的金學日,在這一刻卻是再變成一副苦瓜臉。
望着此刻馮大剛這張幾乎沒有絲毫瑕疵的臉,失去了辯解之珠的他,竟然一屁股的坐在地上。
如果將耳朵貼近馮大剛,還能夠清楚的聽到馮大剛一直在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這是給他換了張皮嗎,以馮大剛的皮膚,即使去掉了白癜風,也不應該這麼好的。”
此刻,整個大廳除了金學日震驚的嘀咕出聲,卻是變得一片雅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不停的在唐兵身上打轉,眼裡所透出的除了崇拜就是崇拜,根本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任何情緒。
“怎麼這麼安靜,難道唐兵的銀針去除白癜風出錯了。”心中嘀咕出聲,望着安靜的現場,馮大剛卻是再也忍不住的向着一旁的鏡子望去。
鏡子中,一張單論皮膚顏色光澤,幾乎看不到任何瑕疵的臉,隨着馮大剛望鏡的動作,卻是立刻傳入馮大剛的眼中。
“這是我的臉,這是我的臉。”
“我馮大剛終於也能有一張正常人的臉了。”
不斷的呢喃從馮大剛嘴中吐出,細細觀望,甚至可以看見,馮大剛此刻的雙眼都已經溼潤。
望着這一幕,衆人卻是立刻明白,以前的採訪中,馮大剛一副對容貌對白癜風並不在乎的表現,完全是裝出來的,否則此刻看到鏡子中自己的容貌後,他也不會變得如此激動。
看着馮大剛的舉動,終是回過神來的金學日,卻是再也忍不住對着全神貫注的配着藥,甚至連唐兵已經治好了馮大剛都未看到的金太正高喝道:“師傅,停手般,唐兵大師已經成功治癒了馮大剛導演的白癜風,這場挑戰我們輸了。”
擡起頭,詫異的望向馮大剛,立刻看到馮大剛在對着鏡子不斷端詳自己容貌的舉動,兩滴老淚卻是立刻從金太正眼中流出。
只是此刻,金太正卻是仍未停止自己手上配藥動作,只是在原有的動作上更加放緩動作對着唐兵道:“唐兵大師,這場比賽我輸了,但是能否容許我配完藥膏將金莉莉的白癜風治好了再走。”
語氣微微一頓,看着唐兵在自己話下並沒有讓自己走的意思。
金太正纔是憐惜的望着小女孩金莉莉繼續道:“就當給這小女孩一次治癒白癜風的機會可好。”
“這個時候,還不忘治癒小女孩的白癜風,金太正原來也有着如此善良的一面啊。”
隨着金太正的話落,一名面目清秀很是面善的女人,卻是立刻忍不住的開口。
隨着女子的話落,原本一片敵視金太正的現場衆人,望着金太日的目光不由的帶着一絲可憐與尊敬。
在衆人看來,在這個時候,還是不忘治癒小女孩的金太正,無論如何也能算上一個好人了。
可就在衆人改變了對金太正的看法時,唐兵卻是徑直走到金太正身旁,一臉冷酷的道:“把你的藥膏都收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