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成功喚起了小丫頭的鬥志,很欣慰的說:“這纔對嘛,年輕人就該朝氣蓬勃,鬥志昂揚,強大的敵人總會遇見,前進的路上哪能一帆風順,但你要記住一點,敵人和我們一樣,都是雙手雙腳,倆肩膀抗一個腦袋,他們能做到的,我們一定也能做到,永不言敗!”
“嗯!”小丫頭鄭重的點了點頭,鬥志昂揚,眼中蒸騰的熊熊的火焰,她看着高君道:“其實,你這人除了有點流氓之外,還算個好人。”
高君汗了一個,流氓還算好人,曾經有傳說,某女被強尖卻不報警,問其原因,說是一夜五次,前所未有,非一般的感覺。
若是以這個角度來看,流氓也是好人!
“看什麼看?”齊妙見高君那眼神似笑非笑,賊兮兮的,不由得臉蛋發燒,脾氣仍然火爆,她裝作冷酷的問:“田妮去哪了?”
“呵呵,你也少看點真人秀吧。”高君笑道:“他崴傷了腳,被那個救她的英雄送去醫務室了。”
“我過去找她……”齊妙說完邁步就要走,很顯然她不懂,也不太願意和高君單獨相處。
不過剛一邁步,她還算有良心的回過頭道:“你怎麼樣,要不我也送你去醫務室吧,你好像流了很多血?”
“我沒關係,適當的出點血,能降低血液中的血脂和降低粘稠度。”高君一本正經的說。
齊妙一愣,沒想到他是如此樂觀豁達的人,能從壞事兒上看到好的一面,這心態就非常人所能及。
“那我走了。”齊妙低聲說道,態度改變不少,就像放學後被男友送回家後的依依惜別。
高君點點頭,始終坐在地上沒有起身。
齊妙到底是習武之人,性格直率,見他確實沒事兒轉身走了。
等她走遠,沒入黑暗中之後,高君才緩緩站起身,抹掉了臉上的番茄醬,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起鬆了口氣的樣子。
可他的眼睛卻如鷹隼一般,不動聲色的掃視着周圍的一切,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微弱的氣息在附近波動,剛出現不久,可就是看不到人,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應該不是什麼瞬間移動,莫非是他孃的隱身人?”高君震驚又憤怒的暗想。
如果真是隱形人,那也就能解釋了之前在趙海巖的工廠門口,爲什麼明明看到人卻沒有撞到的原因了。
隱身估計是天下所有男人最夢寐以求的能力,閨房浴室任我遊,何等的瀟灑快意。
他媽的,老天不公啊!
而更可怕的是,敵人擁有這樣神奇無比的能力,危險程度不言而喻。
但即便敵人如此神秘莫測,他心中仍然沒有絲毫懼意,這世間沒有什麼人是無敵的,唯有那鋼鐵般的意志,永不畏懼的氣勢,纔是真正的無敵。
“他還在窺探,應該是在監視跟蹤趙海巖,同時也在觀察我。”高君心中暗想。
高君自然不能打草驚蛇,但總是傻站着也不行,他嘿嘿一笑,憑藉着強大的感應能力,能感受到微弱的氣息波動,但卻無法鎖定,只知道大致的方向。
他心中偷笑,直接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解開腰帶,脫褲子放水……
掏出傢伙的一瞬間,他明顯感覺到那氣息出現了強烈的波動,他眯起眼睛,心中在飛快的思考:“現在出手,最少有五成的把握將他擊斃,可是還有五成的可能會失敗,到時候打草驚蛇,敵人就會猜測到我的身份……不行,不能冒險!”
他暗暗打定了注意,因爲要從全局出發。
上級已經知道了敵人的特工偷偷潛入到了校園,想要獲取趙海巖正在開發研製的機密,而他們之所以知道這個消息,是因爲我們高層內部有叛徒,有內奸。
如若不然,朝廷大可以讓趙海巖停止研究,或者轉移到其他地方去。
可是內鬼一日不除,隱患就沒完沒了,所以乾脆,讓趙海巖當誘餌,引他們出手,伺機加以殲滅,當然最好是活捉,通過他們揪出內部的叛徒。
同時高君心中還有個想法:“公共廁所經常出入,看到同性在解手,大多數人都是麻木的,視而不見的,因爲沒啥可看的。
可老子放水,這傢伙的氣息明顯產生了波動,這有兩種可能,一,這隱身人估計是個女人,二,這傢伙天生短小,看到老子這擎天一柱巨無霸,他自卑了!”
如此緊張的時候他也不忘犯賤,果然不愧是王牌特工。
放水結束,穿戴整齊,吹着口哨,大搖大擺的走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黑暗處才傳來一聲冷哼!
晚自習已經結束了,校園中很熱鬧。
大學生了,都是成年人,所以並沒有強制的到點熄燈制度,學生們可以自由安排晚上的時間,特別是這種高等學府,招收的都是高材生,學校相信他們的自制力,最起碼出去上網吧通宵的人並不多。
只是操場上很熱鬧,大多都是男女成雙,有的是剛認識互有好感的,有的是剛交往的情侶,一起漫步,既能鍛鍊身體,又能增進感情。
看到他們成雙成對,高君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齊芯月,小妞你到底是誰呢?”
教師宿舍是這座嶄新校園中僅有的兩座舊樓之一,這裡以前也是學校,創建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一座技工學校,高君的老爸就是從這裡畢業的資深電工,當年若不參軍,他也會來這裡就讀。
幾年前,因爲全民大學的風潮,技工學校生源銳減,正好趕上秦海大學嶄露頭角,正在瘋狂擴建,就佔了這裡改成了外語學院。
唯一沒有變動的,就是辦公樓和教師宿舍,這是爲了提倡勤儉節約,而新蓋的教學樓和宿舍提供給學生,這一點也是難能可貴。
高君走進他老爸當年曾經生活過三年的宿舍樓,毫無親切感,反而覺得有些陰森。
五六十年前的宿舍樓,雖然重新粉刷了,仍然透着腐朽的氣息,好在宿舍經過了改建,全部都是單間,還增加了獨立衛生間,但走廊兩側的公共衛生間還存在。
這種衛生間是無數恐怖小說的題材來源,什麼關不上的水龍頭啊,流血的水龍頭啊,午夜如廁的神秘人吶,馬桶裡的長頭髮之類的。
別說是常人,就連高君都有些發毛,可憐的是,他以後也要住在這裡。
房子太老,一樓潮溼,頂樓太熱,所以教師們都被安排在二三四層,當然住在這裡的教師並不多,大多數老師都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每天開着車上下班,這纔有大學教師的風采。
如此一來,這宿舍樓顯得更空曠了,走在樓道里,腳步聲都有迴音,咚咚咚的,好像有人跟在自己身後似得。
不過高君此時的心情很愉悅,迫不及待要與齊芯月赤果……赤誠相見,他非常想知道這丫頭到底是誰,之前她看自己的眼神,無意中流露出那又像風兒又像沙,纏纏綿綿走天涯的樣子,顯然倆人之前有過故事。
高君早就打聽出來了,齊芯月住在三樓的三零八室,三八還是很適合女士的。
走到門口,他還有些緊張,好像到酒店約,炮,女人已經洗好澡在牀上等着他似得。
房門沒鎖撬着縫隙,高君大喜:“這是給哥哥我留門呢……”
他毫不猶豫,一把推開了房門,這種老宿舍只有十幾平米,一眼就看遍了,只是看到的景物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狹小的空間內有一個女人,準確來說是個半果的女人,那光滑如玉的脊背正對着他。
常言道,看到背影想犯罪,高君現在就有這樣的感覺。
“啊……你是誰!?”
聽到開門聲,女人猛然回過頭,看到高君,頓時大驚失色,驚聲尖叫起來。
儘管一臉的驚慌與恐懼,但那張臉還是驚豔到了高君。
不過高君沒有機會仔細端詳,總之是很漂亮,非常漂亮。
但再看下去真就犯罪了,關鍵時刻,高君急中生智,猛然間白眼一翻,雙手平身,摸着門框,道:“請問是你叫的盲人按摩嗎?”
“啊?”女人一下愣住了,雙手環胸,半擰過身,仔細看了看高君的眼睛。
只見他雙眼翻白,眼皮不自然的眨巴眨巴的,真的就像盲人一樣。
“你,你是盲人?”女人弱弱的問。
高君的手還摸着門框,翻着白眼毫無神采,也無聚焦,點頭道:“是啊,門口按摩院的,這裡有老師打電話要上門按摩,請問是您嗎?”
“不是,你找錯了。”女人禮貌的說,顯然有一顆善良的心。
“不好意思。”高君說了一聲,慢慢的轉身,伸手摸着牆壁,緩緩的走了。
女人連忙過來關上門,這才鬆了口氣,剛一轉身,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勃然大怒:“壞了,上當了,這傢伙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