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門口人來人往,不少人看到了剛纔那短促又殘暴的戰鬥,尤其是那連個還癱坐在車旁的男人,頭部仍然有鮮血在流淌,那輛黑色的汽車還橫亙在馬路上。
高君在車裡蜷縮成一團,被嚇得瑟瑟發抖,爽姐和老夏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聽着身邊人低聲的一輪高君的彪悍。
只有齊芯月一臉平靜,高君的本事就她見過的最多,在殯儀館裡大開殺戒,那些窮兇極惡的匪徒頃刻間被全殲,所以對付這幾個小毛賊,完全就是飯後消食的適當運動而已。
而且,高君在其他方面也是強得不要不要的,總之這就是極品男人,生活中任何問題他好像都能迎刃而解,讓你躲在他身後笑得合不攏嘴,晚上關了燈,他又能讓你美得合不攏腿。
總之,他的能量,超乎你想像!
“看樣子酒店要報警了,你呢?”高君問二青,酒店是不會給自己惹麻煩的,一定會報官處理的。
“江湖事江湖了這是規矩。”二青豪邁的說:“就算酒店方面報警,警察來了只要看監控就知道,我們是受害者,只是被迫自衛反擊而已。
而且我相信這三個傢伙也不會對警察說什麼,多半會說是熟人之間在鬧着玩,有道是,民不舉官不究嘛。
我也懶得和他們打交道,咱還是走吧。”
高君點點頭,擡腳踢翻了癱軟在兩側的混混,然後拉着齊芯月一起坐上了吉普車。
旁邊的老夏都看傻了眼,沒想到高君如此彪悍,更關鍵的是,他看到了那兩個混混滿頭是血,生死未卜的樣子,想起了自己即將要去抓姦,若是也失控動手,後果不堪設想。
鮮血比什麼話勸說的話語都管用,老夏既然早就做好了離婚的準備,心裡也早就猜到了妻子可能已經出軌,那就沒有意義再傷人害己了。
一頓飯的功夫,高君不斷的展示出自己異於常人的一面,用兩個字總結就是,強大!
而且,他不僅在用強大幫身邊人解決着麻煩,還在改變着他們原有的生活軌跡。
車上,二青不斷的通過車載藍牙裝置打着電話,從這些電話中就能聽得出,二青能混到今天這個份上,主要就在於他重情義,頗有些老派江湖人物的作風。
自己被襲擊了,他首先做的就是提醒手下兄弟們注意安全,胡擘一行人又出來活動了,而且來勢兇猛,直接動了刀子,大家一定要小心。
交代完,並且得到回饋說兄弟們都安排妥當了之後,他纔開始謀劃爲自己報仇,一個電話打給自己的心腹,道:“林子,今天老子差點被砍死,決不能輕饒了胡擘這王八蛋,你之前安排的無間道計劃怎麼樣了?”
對面的林子大笑道:“早就穩妥了,胡擘有個弟弟叫胡卓,也是個無法無天的混蛋,天天在夜場酒吧醉生夢死,惹是生非。
這種人很容易結交,我安排的人叫小樂,在夜場請了他幾次,就被他因爲知己了,每逢有吃喝玩樂的酒局都會叫上小樂。
上星期我故意安排人在某酒吧後巷伏擊了這個胡卓,小樂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替他擋了兩刀,手筋差點被砍斷,當天胡卓在醫院裡就和小樂拜了把子。”
二青微微一笑,忽然岔開話題問起另外一個人,道:“那個養了三臺裝載機和兩輛大貨車的劉宏,不是一隻想帶着車跟着我們幹工程嗎,最近怎麼說了?”
“還在三天兩天要求,天天要求我們哥幾個去喝酒。這傢伙也是個半黑不白的人,在道上有點面子,只要有工程落在江湖人手裡,都會分給他點拉土拉磚的火,只是近年來外地工程隊被我們打跑了,本地工程隊本我們打服了,這劉宏沒了營生,主動要求帶車加入我們車隊,不用分紅,就按一般司機給開工資就行。”林子說道。
“好,這次就給這個劉宏一個機會。”二青說道:“叫小樂開車去請胡卓喝酒,等酒過三巡你再帶人過去,假裝偶遇,一言不合就開打,讓小樂拼死保護胡卓,並把汽車鑰匙給他,讓他駕車逃跑。
然後,就該劉宏出場了,讓他開着大貨車去撞一個醉酒駕車的人,這應該不難吧!”
那邊的林子還沒反應過來,高君已經哈哈大笑了,齊芯月則是一臉的震驚。
很快林子反應過來了,卻好奇的問二青:“二哥,你和誰在一起呢?”
“和我老大在一起呢,不用擔心我,你去做事兒吧,我剛纔說的只是個大致的計劃,具體情況你們再小心籌劃一下確保萬無一失再行動。”二青說道。
林子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高君拍着巴掌大笑着對齊芯月說:“看到了嘛,現在混社會的江湖人也開始文武相繼,不看美女改看兵法了。
他們派那個小樂去接近敵人,這是安插間諜,然後故意安排襲擊讓小樂擋刀,這是取信於人的苦肉計,接下來讓小樂請胡卓喝酒,這是笑裡藏刀和無中生有之計,等他酒醉被追殺逃跑,然後再讓那劉宏故意撞車,對方是醉駕司機,不但劉宏無責,胡卓受傷活該,甚至還會被拘役一到六個月,這一招就是借刀殺人了,和痛打落水狗。
而且,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這個劉宏要入夥的投名狀,只要他做了,勢必就會徹底得罪胡擘一羣人,那羣人現在太招搖,一定不管什麼酒駕,會找劉宏報仇,劉宏走投無路只能徹徹底底,死心塌地的依附二青。
還有這小子最後說的那一句,我說的只是大致計劃,具體情況你們小心籌劃……這句話不得了,頗有領袖風範,自己提出一個大致綱領,讓下面的去完善,其一,能顯出他的智慧,其二讓手下兄弟們參與進來發揮才能,他佔大功,兄弟們佔小功,而不僅僅是跑腿賣命,讓大家既有同謀的參與感,自然就會有使命感,也就會全力以赴爲他賣命。”
高君說完,齊芯月已經驚呆了,徹底顛覆了她對黑社會的認知,還以爲他們就是像剛纔那樣,見面就砍人呢!
高君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嘿嘿笑道:“只知道打打殺殺的都是傻叉,任何時候想成事兒,拼得都是智慧,就算雙方最後要械鬥,勝利的也會是懂得排兵佈陣的一方。
之前聽說一個笑話,小孩子問爸爸什麼是黑社會,父親語重心長的說:“穿西裝打領帶,或者一身乾淨的唐裝,手裡拿着佛珠,身上掛着各種文玩 溫文爾雅,舉止得體的這叫黑社會”。
孩子又天真的地問:“那剛纔那些光膀子,漏紋身,打耳朵眼兒,戴手指粗的假金鍊子,張口就罵街,一言不合就打人,夾個小包煙不離手的那是什麼”。
父親笑了笑說:“孩子,那是傻叉”!”
現在看來,這位睿智的父親果然是見多識廣啊!”
“老大,不帶你這麼挖苦人的!”二青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沒辦法,兄弟們跟着我混飯吃,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儘可能保證他們的安全,不管是跟着我混,還是在工地幹活,安全第一,所以,凡事兒就得三思而行。”
“你說的沒錯,紅着眼睛拿着刀,不顧後果的一拼一殺誰都會,卻毫無意義,而且很多時候還達不到目的。”高君說道:“凡是都謀而後動總是沒錯的,而且你這小子從小就是陰人,不然你小子也不能做到這幾乎壟斷整個城市的工程。”
二青哈哈一笑,道:“這都是你逼得,這兩天你做的事兒太過驚豔,太讓我震撼了,我不拿出點看家本領,怎麼做你兄弟啊!”
“賢弟謙虛了,就這拍馬屁的功夫,愚兄不及你!”高君大笑道。
兄弟倆豪邁大笑,車內兩個女人則有些發毛,總感覺這倆都不是好東西。
二青側頭看着還心有餘悸的高靜,剛纔那電光火石間的一刀,連他都下得夠嗆,做好了血濺當場的準備,更別說這個小姑娘了,此時聽了他們的談話,更是臉色蒼白。
二青對她說:“我送你回去吧。”
小姑娘一愣,擡頭看着他,弱弱的說:“不是說好了,今天一天都和你在一起嗎?”
二青一愣,高君和齊芯月的臉上泛起了微笑,雖然這丫頭聲音很輕,但眼神卻很堅定。
二青問道:“你不怕?”
高靜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說好了一整天,就是一整天!”
二青大笑,伸手抓住了她有些冰涼的小手,多餘的話不用說了。
齊芯月默默的看着一切,她知道,‘好高興’組合經歷了社會的磨鍊之後全部升級了,每個人都可以說是妖孽。
比如此時的郝爽。
老夏一腳踹開了房門,一切如高君的分析,她那看似清心寡慾的妻子果然和一個男人在牀上,而牀邊卻扔着兩套女人的連衣裙。
那男人大驚失色的跳起來,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眉清目秀,正是那個聾啞女孩,而且指甲上還貼着彩色假指甲。
但此時他全身清潔溜溜,到底是男是女一目瞭然。
老夏自然是勃然大怒,即便心裡有了準備,看到這噁心的一幕,估計心頭響起了經典的歌曲:“不同於任何意義,你就是綠光,如此的唯一!”
老夏到底還是爆發了,跳上牀一腳就將男人踹翻了下去,隨後甩手就是一巴掌,抽的女人登時嘴角冒血,歪倒在地。
而爽姐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