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親就恢復了記憶?
聽到高君的疑惑,鍾欣臉色一紅,聰明的她深知不能和流氓探討類似的問題,立刻岔開話題道:“你這傢伙,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像天橋口貼膜的。”
高君嘿嘿一笑,鍾欣道:“胡說八道卻能講出幾分道理,你也算人才了。”
“人才算不上。”高君靦腆的說。
“喲,你還知道謙虛啊?”鍾欣吃驚道。
話音未落,就見高君做了個我愛拉芳的動作,道:“我是天才!”
鍾欣險些一屁股出溜牀底下去,沒好氣的白了高君一眼,道:“你還知道臉在哪嗎?除了那青樓姑娘唱的小曲,就是東瀛艾薇女友,就這你還好意思談藝術。”
“聽你這話,滿滿都是對青樓姑娘和艾薇女友的輕蔑。”高君無奈的說:“都是同行,何苦相煎啊。”
“什麼同行,誰是同行,你再說一遍?”鍾欣瞬間爆發了。
高君連忙道歉:“騷瑞,騷瑞,我說錯了,絕大多數女演員,還真不如青樓姑娘和艾薇女友,相互相提並論,確實是對她們的侮辱。
先說職業道德和素養,你覺得女演員和青樓姑娘有可比性嗎?同樣是面向觀衆,取悅觀衆,人家青樓姑娘,吹拉彈唱各種技藝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那是真正的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啊,你再看看現在的女演員,上臺假唱的,五音不全的,全靠後期合成的……
最關鍵的是,人家姑娘們都是頂多塗脂抹粉,但本質是自然的,而現在的女演員,整容的,整形的,人前清純玉女,人後道德敗壞的有多少,青樓姑娘們是誰給錢就爲誰服務,把身體都獻給給錢的恩客,可很多女演員卻賺着粉絲的錢,卻把身體獻給那些有錢的有權的,這是不是赤果果的欺騙觀衆,在職業道德上,是不是與青樓姑娘們沒有可比性?”
高君深吸一口氣,義憤填膺的說:“再說艾薇女友,首先在敬業程度上,女演員們就沒有可比性,人家每年產出那麼多部影片,卻能保證每一部都是精品,沒有一部是爛片,而且,每部戲都全身心的投入,用心演,賣力演,始終保持着把自己最好,最真,最全面徹底的獻給觀衆。
再看看當紅的女演員中,有多少是爛片之王,票房毒藥,演技全無,顏值全靠修圖,全靠緋聞,醜聞製造話題維持人氣和曝光率的。
再說社會責任和意義上,艾薇是多少男人的精神支柱與寄託……”
“行了,行了。”鍾欣看着他的上下嘴脣不斷開合,噼裡啪啦的說說說,只覺得一陣頭大,連忙制止道:“你明說吧,你找我,是想給錢讓我做個大保健,還是想讓我跟你拍大片啊?”
“都行,你決定!”高君立刻說道。
“行你個大頭鬼!”鍾欣紅着臉將枕頭砸了過來,卻被高君抱在懷中,輕嗅着枕頭上殘留的髮香。
鍾欣的臉更紅了,咬牙切齒道:“你到底什麼意思,要拉良家下水呀?”
高君果斷的搖頭道:“我更願意勸姑娘從良!”
鍾欣嘴角一撇,似笑非笑,美麗中有些俏皮的味道,不虧是一線女明星,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彷彿都有深意,讓人感覺時時刻刻都在戲中似得。
論樣貌,她絕對是高君生平所見最美的女人,論個性,也非常的奇特。
若是高君和別人這樣一番高談闊論,童玲一定會堅定的支持,甚至會和他一起痛罵當今污濁的娛樂圈,她就是這樣愛憎分明,性格熱烈如火。
若是和韓晶晶說這些,她一定會一笑置之,不置可否又不予置評,這就是韓老師,生活中賢惠熱忱,工作中幹練執着,但除了家庭與事業之外,她對其他的一切都非常的淡漠。
若是和苗惠聊這些,她一定會隨聲附和,因爲她本身就是以男人爲天,甘願捨棄自己的性格。
若是和張嬌說,她一定先罵自己是臭流氓,然後再點評娛樂圈,最後說,你們都不是好東西,典型的霸道不講理,死鴨子嘴硬的性格。
唯獨鍾欣不同,人這性格有一部分是先天的,但更多是隨着後天環境而養成的,所以,鍾欣可能是在娛樂圈混過,經多見廣,讓她的性格有些圓滑,好像看待一切問題都像小兒科,姐見過比這更厲害的,見過比你更流氓的,聽過比這更H的……
這種處事方式還不同於韓晶晶,韓老師是淡漠,而鍾欣是不屑,看那眼神好像在說:“還有沒有點新鮮的?”
“作爲一名波士頓醫學院畢業的,心理學碩士。”高君一本正經的說:“通過你此時不屑的眼神,你心裡是不是在說,難怪現在的流氓越來越少,是因爲沒有更新突破,總是老一套的手段,沒有新意呢?”
鍾欣一聽頓時笑了起來,豎起大拇指,道:“嗯,你的專業很過硬,分析得很準確。”
“看來你也對流氓界的衰退和萎靡而感到痛心疾首啊。”高君微笑着說。
鍾欣鄭重點頭,道:“是啊,沒有流氓,美女怎麼實現自身價值啊。”
高君哈哈大笑,這話說的一點不假,沒有流氓調戲,說明女人沒有魅力呀!
高君一屁股坐在鍾欣的身旁,肩膀都貼在了一起,雖說流氓調戲小妞的話,翻來覆去幾百年,也沒有什麼實際的進展,沒有一點新花樣,但流氓還有一大特點,那就是動手。
高君剛要套近乎,卻見鍾欣眉頭緊鎖,表情痛苦,眼神一片迷茫,蹭得一下站起身,大驚失色的指着高君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要幹什麼?快滾出去!”
雖然高君心裡有所準備,但對着突然起來又詭異的變化還是難免吃驚,鍾欣又驚又怒的樣子絕不是裝出來的,她充滿警惕的看着自己,顯然真把自己當成了陌生人。
既然早有準備,自然有應對之法。
剛纔之所以廢話一堆討論什麼娛樂圈,討論女明星與青樓姑娘二者的關係,說什麼藝術人生,其實目的就是扯閒篇,觀察鍾欣的變化。
可以確定鍾欣沒有受到任何刺激,情緒始終穩定,心態平和,甚至還會開玩笑。。
但這失憶的症狀卻來得如此突然,如此徹底,高君注意到了時間,從他進門到現在,一共二十七分鐘。
有很多疾病都是非常有規律有特點的,有的是間歇性發病,有的是週期性發病,時間甚至非常精準,而且有些規律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感覺鍾欣好像類似這種情況。
高君從來不在乎起因經過,他在乎的是結果。
有了上次成功的經驗,高君立刻照做。
只見他身形一晃,動作快如閃電,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真身已經出現在鍾欣身前,一手摟腰,一手託着後脖頸,美美的吻上了她的脣。
上次是在衆目睽睽的劇組,饒是高君也有些放不開,這次在無人的宿舍中,這次總算能細細品味了。
這感覺很齊妙,就像在品味一杯玫瑰花茶,清香可口,馥郁芬芳,那雙脣就像薄薄的玫瑰花瓣,輕薄柔軟的貼在嘴脣上,有一種細膩的感覺。
鍾欣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男人陶醉的模樣,她立刻發瘋似的掙扎,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高君的大腦袋,撕心裂肺的喊:“來人啊,救命啊,抓流氓啊……”
這一嗓子把高君也嚇蒙了,怎麼這招不好使了,難道是舌頭的關係嗎?上次是法式,剛纔是中式,高君最喜歡的是日式。
鍾欣的情緒非常激動,趁着高君愣神的功夫更是瘋狂的叫喊,高君無奈,只能伸出拇指在她雙側頸動脈輕輕按住,很快狀若瘋癲的鐘欣就昏了過去。
暫時性缺氧導致的暈厥,高君掌握的很好,保證她不會受到傷害,而且很快就會甦醒,而且,只要她醒過來,又會將自己忘掉。
高君無奈一嘆,心中早有準備,如果忘記一個人容易,那要是有千百個,恐怕想忘也需要一段時間吧?
將鍾欣抱起放在牀上,高君自己脫掉外套只穿裡面白色的襯衣,拿出鋼筆和本子等在門口。
沒一會,鍾欣從暈厥中醒來,高君連忙躥出門,輕輕的敲響了房門,鍾欣皺了皺眉眉頭,迷迷糊糊的說:“誰呀?”
“鍾小姐你好,我是《花花少女》雜誌社的記者,之前和你約好了要做專訪的。”門外高君用清朗的聲音說道。
鍾欣撓撓頭,關於採訪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這花花少女是哪個雜誌社,名字聽着好像很放蕩。
她搖了搖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剛纔發生的一切都忘乾淨了,就像一條魚,只有三秒鐘記憶一樣,尤其重點是不記得關於高君的一切。
打開房門看着高君,別說高君變了裝,就算是原版出現,她現在也忘記了。
“鍾小姐你好,我是記者高君,你叫我小高就行,這次採訪是經過貴公司與您同意的,感謝您的配合,您要是沒問題,我們現在就開始好嗎?”高君微笑着說,從中心迷茫的大眼睛中可以知道,她此時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鍾欣倒也沒覺得奇怪,藝人全靠曝光率活着呢,如果是觀衆是衣食父母,那媒體就是班主任老師,全指望老師在你父母面前誇你呢。
而且她剛剛復出,本來計劃是跟着劇組一起炒作,誰想到劇組的宣傳套路跑偏了,又是死人,又是靈異的,經紀公司安排她多做採訪也是合理的,只是這名高大帥氣的記者好像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