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蕤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話。
這兩年來,她爲了飼養獝獳蟲,可謂是絞盡了腦汁,費盡了心血,好不容易纔配置出了適合獝獳蟲食用的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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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吃豬腦、牛腦、魚腦混合煉製的飼料,只能說維持獝獳蟲正常成長的營養,想要加速成長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在西山谷地中的東漢古墓那樣的地方建一個養殖點。
她原本也是打算這麼幹的,但是沒想到那隻成年的獝獳蟲在墓穴裡還沒養多久,就被吃掉了,連帶着她家祖傳的寒螭龍紋玉都失蹤了。
加上她平日裡還得在福利院照看孩子,又不可能整天跑去西山谷地那裡待着,所以去西山谷地飼養獝獳蟲也是不太現實的。
“你不會是想幫我去西山谷地的漢墓裡養蟲子吧?”
“當然不是。”釋小心笑着搖了搖頭,取出了一株“九陰鎮魂香”,遞給了韓冰蕤。
韓冰蕤臉上露出訝異之色,她能夠感覺到從這奇怪的植物上面散發出來的至陰至寒的氣息,不禁有些難以置信地道:“這是……”
“九陰鎮魂香!”釋小心徑直道,“是生長在至陰至寒之地的一種特殊靈草,我想它對於加快獝獳蟲的成長應該多少還是有點用處的。”
“何止是有點用處,這東西能派上大用場。”韓冰蕤拿着“九陰鎮魂香”仔細端詳着,感慨地道:“就是少了點,這一株靈草估計只能讓一隻獝獳蟲發生一次蛻變成長。”
釋小心又將剩下的“九陰鎮魂香”取了出來,都交給了她:“這些夠了嗎?”
“竟然有這麼多?”韓冰蕤簡直驚呆了,很快她就興奮地道:“獝獳蟲總共要經歷三次蛻變成長,每次用一株就夠了!這些九陰鎮魂香足夠三隻獝獳蟲進化到最佳狀態了,佳佳、榮榮和小柔應該很快就可以變得和正常的孩子一樣了。”
釋小心又道:“至於鬼魂方面,我也會盡量幫忙去找。另外,如果福利院裡的孩子有什麼疑難雜症的話,我也可以幫忙醫治……”
“你也懂醫術?”韓冰蕤訝然道,“我忽然對你有點好奇了,你究竟是哪個隱世宗門出來的弟子,竟然能認出獝獳蟲,又還會武功,懂醫術?”
釋小心倒也沒打算隱瞞,實話實說道:“其實我並不知道獝獳蟲,是潘辰認出來的,他是東漢時期本地郡守之子,曾經看到過五斗米教的道人展示過獝獳蟲的特異之處。我是伽藍寺的弟子釋小心,這次是專程下山來歷練的,目前在星城中學當英語代課老師……”
韓冰蕤的眼睛越來越亮,忍不住又從頭到腳的打量了釋小心一番:“難怪你會有這樣的善心來管福利院的閒事,原來是個小和尚——不過,你這個小和尚倒是挺多才多藝的,好像什麼都會,居然還能當英語老師?難道你平時在寺裡都是用英語來念經的不成?”
她本來是開玩笑的,什麼和尚會沒事就用英語來念經?
然而釋小心還真的點頭了,一本正經地道:“我精通十幾種外語,平日會用各種外語來誦經,主要是想找出哪一種外語誦經的效果更接近古梵語……”
“我最討厭你這種一本正經的裝逼犯了!”韓冰蕤覺得有點受打擊了,嫌棄地道:“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今天就到這兒吧,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釋小心看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到凌晨一點了,確實不早了。
於是,他把牛鎮山和潘辰裝回到盤龍佛珠裡面,辭別的韓冰蕤,離開了福利院。
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韓冰蕤不由得神色有些古怪地道:“六叔用河圖占卜給我算定的姻緣應該不是指這小子吧?他可是個和尚,而且還是伽藍寺的和尚,應該不可能會還俗的——嗯,肯定不是他……”
……
釋小心回到學校的時候,腦子裡還是有點亂糟糟的,因爲這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也好,至少事情是在朝着好的一面反轉。獝獳蟲並不是用來吞噬福利院孩子們的腦漿,相反是用來修補孩子們腦域的損傷,這確實是一個意料之外的驚喜。
他推開宿舍的門,卻意外地發現有個滿是幽怨的身影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發呆,一股淡淡的酒香,瀰漫的到處都是。
小污女田妮居然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面喝酒?
這是要出事的節奏啊。
釋小心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小心翼翼地問道:“田老師?這大半夜的,你怎麼不睡覺?”
田妮睜開迷濛的雙眼,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擠出一絲笑容道:“小和尚,你回來啦?這大半夜的,你跑到哪兒去了?我想讓你陪我喝喝酒,可是等了你老半天了,你都沒回來……”
釋小心頓時皺起了眉頭:有點不對勁啊,小污女平時可不會有這種口氣跟他說話,莫非真的喝多了?
他低頭仔細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在茶几旁邊居然有兩個空空如也的紅酒瓶。
“田老師,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他有些擔心起來,伸手給田妮把了把脈,立馬就發現她脈象虛浮,心率紊亂,這已經不僅僅是酒醉了,搞不好會酒精中毒。
他立即把田妮扶起來,準備送她去衛生間催吐。
可是沒想到,剛把她扶起來,她整個身子就傾倒在釋小心的身上,將他撲到在了沙發上面,她那渾身散發出灼熱氣息的鼻子正好對準了釋小心的耳廓。
忽然,一股裹挾着紅酒香甜氣息的熱浪猛地吹進了釋小心的耳中,讓他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雞皮疙瘩瞬間就爬滿了他的全身。
釋小心掙扎這想要爬起來,不料手一推過去,正好按在了她的胸前。
田妮“嚶”的一聲,勉強擡起頭,露出一個大有深意的笑容:“原來你也是一個壞傢伙……”
釋小心哭笑不得,幸好她喝醉了,否則的話,估計今天這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