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不是普通人!”釋小心想要得到白繼鬆的協助,並沒打算隱瞞,所以他直接道:“死者體表無傷痕,因爲他們都是瞬間被人打散了三魂七魄而死,這個兇手應該是精通神魂法術的高手……”
白繼鬆一臉懵逼。
趙登禹二臉懵逼。
旁邊的小護士三臉懵逼。
Excuse-me?
三魂七魄?
精通神魂法術的高手?
你是專門來編故事活躍病房氣氛的吧?
釋小心一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於是對趙登禹和小護士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和白大叔講。”
小護士還好,趙登禹卻有點太情願,他好不容易纔跟白書記說上幾句話,都還沒有來得及在白書記的心目中留下較爲深刻的印象呢,就這麼走了,豈不是浪費了這次機會?要知道他爲了能夠得到近距離和白書記搭訕的機會,那可是花了足足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來給釋小心熬藥啊!
可惜不情願歸不情願,不管是白書記還是釋小心,目前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所以,他只好跟這小護士一起離開了病房。
釋小心把門窗都關好,然後回到了白繼鬆的病牀前:“我知道白大叔你可能覺得我剛纔說的是天方夜譚,但是那種精通神魂法術的高手的確是存在的。”
說着,他伸出了自己手掌,微微運起真氣,就看到一層若有若無的火焰竄起。
白繼鬆嚇了一跳,差點崩裂了傷口。
釋小心將他在法醫屍檢實驗室的發現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聽的白繼鬆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之前白繼鬆也跟釋小心交流過關於玄學神秘學的東西,可是沒想到這中間的跨度竟然會一下子這麼大。
釋小心道:“其實我們眼前的這個世界,一直以來都可以分成兩界,一界叫世俗界,一界叫修行界。修行界有很多隱世宗門,其門人弟子在修行的時候,需要體察世事人情,需要感悟世人的喜怒哀樂和悲歡情仇,所以,隱世宗門的弟子也會到世俗界來歷練,但是一般不會輕易在世俗界招惹是非,因爲這樣做很容易暴露身份,從而引發世俗界的恐慌,到時候必定會引來各大隱世宗門的集體怒火……”
白繼鬆若有所思:“這麼說來,你和你所在的伽藍寺也是屬於修行界的宗門的一份子?”
釋小心點頭道:“我是在修行過程中遇到了瓶頸,無法突破,所以才聽從我師父智空那個老禿驢的建議,來世俗界體驗凡俗的……”
聽他解釋了一大堆之後,白繼鬆其實已經信了七八層了。
因爲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超越世俗界的階層存在的話,那麼釋小心所表現出來的異乎尋常的天賦,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十七八歲的一個少年,不但精通十幾門外語,還精研儒釋道各家典籍,而且醫術超羣,武功高強……實在是太誇張了。
而世俗界的少年,哪怕只精擅其中任何一個,都足以被視爲天才了。
白繼鬆神色凝重地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總不能就眼睜睜的看着那些殺人行兇的傢伙逍遙法外吧?”
釋小心鄭重其事地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們紀委和警方的人都不要再插手了。”
“不行!”白繼鬆毫不猶豫地一口拒絕了,他斬釘截鐵地道:“我們絕不可能不插手這件事,否則的話,既沒辦法向殉職同志的家屬交代,也沒辦法向我們自己的內心交代!”
“白大叔,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你們如果插手這件事,除了會造成更大的傷亡之外,可能根本就不會任何收穫。”
白繼鬆義正詞嚴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就算明知道是這樣的結局,我們也必須做出這樣的選擇——這是我們紀檢人員和警務人員肩上的責任,我們怎麼能因爲知道危險,就不去抓捕壞人呢?”
看着他誠摯的面容和果決的神情,釋小心的心中不禁深受觸動。
“既然這樣的話,我希望你把參與這次行動的人先調撥給我,讓我來給他們做一些簡單的訓練,這樣可以有效的減少在對敵時的傷亡。”
白繼鬆沉吟片刻之後,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吧,這件事我會想辦法儘快警方溝通。因爲趙德勝是城關分局的副局長,所以這個案子應該會交給宋自遠來處理……”
釋小心倒是稍微鬆了一口氣,如果是宋自遠的話,願意配合自己的機率會大很多。
“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這件事有什麼最新的進展,希望白大叔能儘早的通知我,避免出現一些不必要的人員傷亡。”
“好!”白繼鬆點了點頭。
釋小心告辭離開之後,就叫了一輛車,直奔碼頭幫而去。
喪彪看到他到來,不禁有些詫異:“釋老大,你剛剛不是已經讓瘦猴回來報信了嗎?怎麼又親自過來了?”
“不是爲了查藥材的事情!”釋小心沉吟道,“你在星城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對於星城道上的勢力熟不熟?”
喪彪點頭道:“這個還是比較熟的,不同的勢力之間肯定是要協商好勢力範圍的,否則如果有小弟撈過界,肯定是會惹出不小的麻煩,搞不好會引起兩股勢力的火拼都不一定……”
釋小心道:“你幫我約見各大勢力的大佬到碼頭這裡來開會。”
“啊?”喪彪傻眼了,良久之後,他才哭喪着臉道:“釋老大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陳尚彪了。雖然我佔據了這城關碼頭的一畝三分地,勉強算是一個不弱的勢力,但是在這偌大的星城市,比我強大的勢力簡直多如過江之鯽,隨便往道上丟一塊磚頭,估計都能砸到一個資格比我老,勢力比我大的大佬……”
“所以呢?”
喪彪沮喪地道:“所以我哪有這個資格召集各方大佬來碼頭開會?我要是真的腆着臉去約見他們的話,除了被他們嘲笑我自不量力之外,估計根本不會有人響應我的……”
釋小心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十分同情地道:“原來彪叔你混的這麼慘啊!”
喪彪的臉瞬間就綠了,無語地道:“釋老大,咱能好好說話不打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