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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所在年級,專業。”許太平坐在辦公桌後頭,翹着腿說道。
“楚皓,大三經濟管理。”楚皓說着,看了一眼許太平的腳,說道,“你的腳好像沒什麼事兒吧?”
“有事沒事是你說了算的麼?”許太平把臉一板,說道,“你撞着我了,明白麼?”
“明白,撞着人,我的錯,我自己沒注意,你要錢我賠你錢,要去醫院我可以跟你一塊兒去,把我帶到這裡來,嚇唬我一頓什麼的,沒有用。”楚皓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敢在我面前這麼說話,算你有膽!”許太平冷笑一聲,隨後走到保衛室的門口,對門外那些圍觀的人喊道,“都給我走開點,別圍在這裡!”
說完,許太平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而後又把百葉窗給拉了下來。
門口的學生議論紛紛,大家都好奇,許太平這個學校裡最近風頭正盛的保衛部副主任,要對那個四少之一的楚皓幹什麼?
校外,某高級會所內。
趙雍良手上抓着一副牌,正凝神思考。
就在這時候,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趙雍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後笑道,“那個許太平果然是一個仇富心理很嚴重的人,這會兒又對那個楚皓開刀了,哈哈哈!”
“許太平?那個人沒死還真是運氣好啊。”坐在趙雍良對面一個骨瘦嶙峋的男人冷笑着說道,這個男人身材很矮小,臉上的骨頭很突出,他的背有點駝,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能夠在這種高檔會所裡消費的人。
“那個人有點能耐,運氣也確實好。”趙雍良說道。
“查出來是誰殺了你手下的那些人了麼?”駝背男問道。
“還沒有頭緒,應該不是政府方面的人,你說會不會是夏江已經知道了咱們的事情,所以故意把那幾個人幹掉給咱們一個下馬威?”趙雍良問道。
“下馬威?他夏江也配?”駝背男冷笑道,“不管這事兒是不是他乾的,這次他都得死。”
“狗哥,只要夏江一死,這江源市的市場可就徹底打開了,這事兒還是得趕緊落石啊。”趙雍良笑道。
被叫做狗哥的駝背男笑了笑,露出一口難看的牙齒說道,“已經都佈置好了,這一次夏江一定在劫難逃!”
這年頭,能被叫做狗哥,又能夠跟趙雍良同坐一張桌子,同時還看不起夏江的,整個華夏只有一個,那就是江北的狗王陳三狗,當然,對於很多道上的人來說,陳三狗還有一個外號,叫做瘋狗,因爲這人發起瘋來就跟瘋狗一樣,誰碰着他都得倒黴,哪怕是執旗的那幾個人,對陳三狗也是敬而遠之。
所謂的執旗,跟掌舵人,扛把子,大哥大一樣,都是社會地位的一種稱呼,大哥大掌管一座城市,甚至於兩三座城市,而當這個大哥大的勢力提升到另外的一個高度,而且他在華夏大地上也得到了普遍的認可,那他就會有一個新的稱號,叫做執旗。
目前整個華夏只有五個執旗人,分別是黑旗,白旗,黃旗,綠旗和藍旗,這代表着華夏江湖上地位最尊崇的五個人,報上他們的名號,在哪裡都能夠吃的開的那種。
整個華夏江湖上是有六旗的,在數十年前有一杆金旗屹立在華夏大地上,那是一個強大到匪夷所思的家族,不過那個家族的族長在最鼎盛的時候選擇退出了江湖,將那一杆金旗給讓了出來。
到現在,金旗的執旗人依舊空着,因爲還沒有任何一個勢力可以達到當年那個家族所到的程度,當年的那個家族金旗一出,號令天下,其他五個執旗人沒有任何一個敢違抗其命令。
那是華夏江湖最輝煌的年代,只可惜已經成了往事。
“狗哥,咱們關係都這樣了,你還是不肯告訴我,誰是你在白鷹幫裡的幫手麼?”趙雍良笑着問道。
“等他坐上大哥大的位置之後,你自然就會知道了!”陳三狗什麼的笑了笑。
“那好,狗哥,我有一個請求,那就是不管誰上位,我都希望他能夠幹掉許太平,許太平不死,夏瑾萱就不會死心。”趙雍良說道。
“一個許太平而已,隨便就殺了,這夏江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壞了,竟然要培養這樣一個人,一個小保安而已,竟然要讓他當南城區的掌舵人,真是越混越回去了。”狗哥冷着說道。
“誰讓那個夏瑾萱愛死了那個許太平呢,只可惜了,這一塊肉的第一口被許太平給吃了!”趙雍良嘆氣道。
“女人多的是,拿下了江源市,我的地盤就橫跨長江兩岸,到時候就算是衝擊執旗人也是有可能的,到了那個時候,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狗哥陳三狗傲然道。
“女人在精,不在多。”趙雍良笑了笑,說道,“狗哥,咱們追求的不同。”
“哈哈,那倒也是,誰能想到你這個家產超百億的富家公子哥,竟然會跑來做毒品呢?哈哈哈,你的追求,我看不懂,哈哈!”陳三狗大笑道。
“我只是想證明給我爸看,我並不是一個廢物。”趙雍良臉色一點點變冷,他看着虎口上的一條傷疤,說道,“我趙雍良,也能夠靠着自己打下屬於我的江山。”
“好,爲了你的江山,也爲了我的江山,來,王炸。”陳三狗大笑着甩出兩張牌。
“哈哈,要不起。”
保衛室內。
許太平落下了窗簾,那一張充滿戾氣的臉陡然一變,變成了另外一張和善的面孔。
這忽然的轉變讓楚皓有點反應不過來,他詫異的看着許太平,不知道許太平爲什麼會突然間變了一張嘴臉。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許太平笑着對楚皓伸出手去,說道,“我叫許太平,保衛部副主任。”
“你,你好,我,我叫楚皓。”楚皓有些不自然的伸出手去,和許太平的手握了一下,然後說道,“你,你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有些話想問你,你別太緊張,我對你其實沒什麼惡意,只不過我得做個樣子給別人看。”許太平笑道。
“做樣子給別人看?給誰看?”楚皓問道。
“趙雍良。”許太平說道。
“趙雍良?!”楚皓的瞳孔一縮,隨後笑了笑,說道,“是趙雍良派你來的吧?他那個人我真的是沒話說了,心眼小到這種程度?都已經贏了我一輛車了,還想看我笑話麼?”
“你最近沒有來學校,所以你不知道學校開學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不過有一個人你肯定知道。”許太平說道。
“誰?”楚皓問道。
“夏瑾萱。”
“夏瑾萱?我知道,是個美女,暑假的時候趙雍良他們就已經提前知道了夏瑾萱要來上課的消息,各個都跟發了情的公狗似的,一羣腦殘,真以爲夏瑾萱是那麼好泡的麼?”楚皓冷笑着說道。
“夏瑾萱現在是我的女人。”許太平說道。
“你的女人?”楚皓瞳孔猛的一縮,看向許太平,說道,“你能泡到夏瑾萱?”
“這你就不用管了,這件事情雖然我沒有對外說,但是很多人都看到我跟夏瑾萱關係親近,而趙雍良要追夏瑾萱,我就是他最大的情敵,現在你還覺得我會是趙雍良派來的麼?”許太平問道。
“這我不知道。”楚皓搖了搖頭,很明顯,楚皓是一個對陌生人信任感很弱的人,儘管許太平現在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但是楚皓依舊不相信許太平。
“這不着急,你出去了找人問問就知道了,今天之所以用這個方式把你找來,其實是有一些事情要問你。”許太平問道。
“你問,但是我不一定回答。”楚皓說道。
“可以,沒有誰逼迫你,你想回答或者不想回答,都是你自己說了算。”許太平笑了笑,說道,“首先,你的車真的是輸給了趙雍良麼?”
“我還以爲你要問什麼問題呢,原來也是這種八卦問題!”楚皓鄙夷的看着許太平,說道,“我的車輸沒輸給趙雍良,跟你有什麼關係麼?”
“當然有關係!”許太平說道,“如果你的車真的輸給了趙雍良,那我可以想辦法把你的車要回來!”
“不用做夢了。”楚皓搖頭道,“車是要不回來的。”
“哦?爲什麼?”許太平問道。
“因爲我的車,不是輸給趙雍良的。”楚皓說道。
“不是傳聞都說是你輸給他的麼?”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傳說是這麼說,但是傳說就一定是真的麼?我的車沒有輸給趙雍良,而是輸給了他的一個朋友,那個人叫做鬼火,當然,這是個外號,至於真名叫什麼,那就不知道了。”楚皓說道。
“鬼火?也就是說,你不是和趙雍良飈車,而是和鬼火?”許太平問道。
“不然你以爲就趙雍良那點水平,能夠贏的了我?鬼火在業餘賽車界十分有名,早期是職業賽車隊的,不過後來出了事故,職業車隊不敢要他,他就跑來業餘玩,業餘玩的比職業可大多了,城市間,山頭,那都是可以比賽的地方,這鬼火跟趙雍良走的很近,有一次我跟趙雍良起了衝突,我約趙雍良飈車,當時我說了大話,讓他隨便找人,結果他把鬼火給找來了,把我的車給贏走了,整個故事就是這麼簡單,我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我也沒想着能報仇,我不至於那點志氣都沒有。”楚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