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和惡煞把瘟神送到洪美桂呆的那個私人賓館。
“兩位兄弟,你們好人做到底,幫我一起去質問那個死女人!”瘟神付戴誠道。
“瘟神你腦子進水啊,這種事我們好摻和嗎?你這個樣子去見美桂,她會心疼你的。”凶神說,“我們去嗨姑娘了。回頭你給報銷哈!”
“艹,事情壓根兒沒辦成,而且我都這麼摻了,你們做兄弟的還好意思去瀟灑?”瘟神無語道。
“媽的,我們怎麼不好意思了?”惡煞道,“爲了辦你的事,被那小子差點折騰死。我還不知道我的小花朵有沒有受影響呢。”惡煞手捂重要部位。
“那我醜化說前頭啊,最多報銷兩百,每個人。”
“夠意思。”凶神在瘟神肩膀上捶了一下,這一下差點把瘟神送去了極樂世界。
“媽的你要謀殺啊。”瘟神齜牙咧嘴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現在是個廢人。”
“他媽你纔是廢人。”
“你看我又說錯了。我是廢人,好不?”
兩個人往賓館外走,瘟神聽見惡煞說:“媽的,我們找一個一百的,還可以賺一百。”
瘟神便更無語了。
因爲私人賓館沒有電梯,瘟神只好扶着扶手慢慢上三樓。這一回瘟神是徹底後悔選三樓的房間了。原來每次來這裡,瘟神都喜歡選最高的樓層,爲的是在客房裡可以非常放肆的與洪美桂遊戲。若是選在一樓,就會拘謹很多。
而現在,因爲被曹正軒點了肋下,上一個臺階比上十個臺階還要累,上六七十個臺階就等於上六七百個臺階,瘟神不後悔纔怪。
不管怎樣,總算到了三樓了。可“近鄉情更怯”,瘟神都有點怕敲房間的門了。
一是他這個慘狀瘟神不希望洪美桂看見;二是如果洪美桂直接承認是曹正軒說的那樣呢?那樣的話,還不要跳樓?從三樓跳到三樓?
但又不能不面對。曹正軒說了,只有把事情整明白了,他纔會給他解除枷鎖。
想想都他媽羞愧死,你要去和自己女朋友佑惑上牀的對象證實這件事的真實性,那不等於用刀子抹脖子嗎?不過用的是鈍的那一面。
瘟神咬咬牙還是敲開了客房的門。
“美桂。”瘟神閃躲着眼光道。
“你回來了,怎麼樣?”洪美桂急切地問道。
“我變成和鄔澤生那些兄弟一樣了。”瘟神喘着氣扶着牆壁走到席夢思旁,然後慢慢坐下去。
洪美桂很冷靜地看着瘟神,並沒有攙扶瘟神。
“就是說你被曹正軒點了?”
“曹正軒說是你佑惑他,是真的嗎?”瘟神鼓起勇氣問道。
“你覺得呢?”洪美桂反問道。
“前頭我相信你的話,現在我相信他的話。”
“那你還問幹嘛?你不脫褲子放屁嗎?”洪美桂習慣性的扯了扯V字領紅長裙。
“他媽你幹嘛騙我?你本想拋棄我,如果把他鉤上牀了的話,對嗎?”瘟神語氣憤怒,但聲音還是細弱,眼睛瞪得大大的。
洪美桂微笑不語。
“你沒鉤上他便回頭來找我,是想借我的手把他剷除了。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嗎?”瘟神繼續追問。
“他一個新來的老總,我有什麼把柄會落在他手裡?”洪美桂反問道。
“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相信我就不應該這麼問我!”洪美桂道,“你可以走了。”
“什麼?你趕我走?我廢成這樣你都不管嗎?”
……
陽江北門一傢俬人住宅。是那種老式平房。
那一輛舊的金盃車停在院子裡。
潘明禮,董華春,方雄,劉子等十幾個人窩在一間空房間內。
“潘總,你們是怎麼發現我們出事的?”方雄慵懶地躺在一張躺椅上。劉子和其他三個人全都靠着牆壁坐在一張木板牀上。而潘明禮的人全都站着,除了潘明禮。
“當然是我派了這個小兄弟跟你們。要不是他及時彙報,你們現在已經在袁永峰手裡了。”潘明禮拍了拍他身邊的一個年輕人。這個人只有二十幾歲,可是頭髮卻白了三分之一。
“方總,我叫毛小松,外號少年白。”毛小松衝方雄微微致禮。
“你是什麼時候跟我們的?我們怎麼都沒有發覺?”方雄問道。
“呵呵,我這個人身子小,所以腳步輕,很難發現。”
“潘總,不會我們一來陽江你就讓小松跟我們了吧?”方雄轉頭問潘明禮。
“那怎麼會?是我知道刑偵的人在盯你們之後我才做的安排。還好有了這個安排。”
方雄幾個人連連點頭。
“其實你們窩弄子裡的時候,潘哥本想制你們的。”毛小松插話道。
“那怎麼沒有制止?”方雄問道。
“當然是因爲你們整的是曹正軒,”潘明禮接話道,“因爲我也想整他。”
“爲了張雨桐?”
潘明禮點點頭:“媽的我苦心積慮請方總謀劃套路貸爲的是贏得美人歸,他曹正軒輕而易舉就贏得了張雨桐的芳心,我能放過他嗎?既然你們要整他我哪還會制止?我巴不得你們把他整死。”
“哪裡料到你們非但沒有整死曹正軒,反而落得一敗塗地的下場。”董華春插話道。
“還不是那小子會陰功,”麻子忍不住說道,“要不是他有陰功,我們會這麼慘嗎?”
“所以我不得不掏仿五-四啊,”潘明禮道,“沒有這東西,根本奈何不了他。方總,爲了你們,我可是拿自己的自由開玩笑啊。”
“話是這麼說,我方雄心裡不會沒有數,可潘總你未嘗不是爲了自己。我們要是落在刑偵那裡,你還會安心嗎?”
“方總果真心直口快。互利、互利!所以,爲了消除麻煩,方總你們得即刻回華安。不不,華安你們也不能回。你們不是說你們已經供認是華安微貸平臺的嗎?乾脆直接出去躲一段時間。鄔澤生那邊也不要聯繫了。”
“不行,不行,我們不能走!”劉子和火紅的頭髮幾乎同時叫起來。
“爲什麼不能走?”潘明禮把臉拉下來道。
“確實不能走。”方雄道。
麻子與卡尺頭也點頭附和。
“方總你們這麼做就不地道了。錢我會少你們嗎?該給的我一定會給。就算鄔澤生欠你們的,我也會幫忙要來給你們。你們是怎麼都不能待陽江了。”
“潘總,哪裡是錢的事情?”方雄苦笑道,“是我們全都中了曹正軒的招。他不幫忙解除,我們一輩子都會這麼半死不活的。”
“哪會有這種事?”
“我們之所以今天動手整曹正軒,就是因爲鄔澤生總是催促我們。而鄔澤生催我們的原因是他有幾個兄弟中曹正軒的招已經半個多月了,想盡了一切辦法都解除不了。因爲只有曹正軒能解。所以我們要麻煩潘總把曹正軒控制了,讓他解除我們的困境。”方雄差不多在懇求潘明禮。
“啊?”潘明禮皺緊了眉頭,“這可怎麼是好?一時半會我哪有那個本事控制曹正軒?更何況你們已經漏了。怎麼樣你們都要委屈幾天,避一避風頭。”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麻子發話道,“潘總就讓我們待這裡幾天。我們這個樣子,坐車子我都擔心會死在車子上。”
“他媽的,那你們絕對什麼地方都不能去。”潘明禮道。
“我們這個樣子還能去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