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桐的初體驗因爲潘明禮的鋪墊和極具耐心的引導一下子飆升到極端,不僅在張雨桐生理上而且在心理上烙下了印痕。
這也就是戰鬥結束後張雨桐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原因,不是她沒有羞怯感,而是那種愜意,酣暢淋漓的感覺仍舊霸佔了她的意識。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雨桐慢慢冷靜下來。嚴格來說是那《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的彩鈴聲促使張雨桐快速冷靜下來,意識也漸漸明晰。
所有的燥熱感褪去,留下的是無盡的虛脫和虛無。
張雨桐一下子坐起來。
“雨桐……”潘明禮改了稱呼。
張雨桐雙眼麻木,看上去無比絕望。
潘明禮站起身來,“雨桐你別嚇我。”
張雨桐臉色慘白,淚水無聲地流淌。她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毫無知覺地套在身上。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的彩鈴聲停止,隨之又響了起來。
張雨桐抓起手提包往包廂外走。
潘明禮裸着身子搶在了張雨桐前面,伸開雙臂將張雨桐抱住,“請原諒我,請你原諒我。我是太愛你了,太愛你了。這麼長時間我一直在等你,一直想着要擁有你。我這麼卑劣那麼無恥都是因爲我太愛你了。所以請不要走,請你原諒我,請你嫁給我。你是屬於我的!”
張雨桐木然。任由潘明禮抱着,一動也不動,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淚水不停地流,不停地流。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的彩鈴聲還在持續響着: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你爲什麼不說話?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沉默,不說……
……
新人民醫院搶救室過道上,曹正軒收起手機。
“你女朋友還沒有接電話嗎?要不你去看看她吧?”做姐姐的已經不流淚了。
“估計是她在回去的路上。我再等等,說不定伯母就要出來了。”曹正軒道。
曹正軒話音落,搶救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張手推牀被人推着來到了過道上。過道上所有人都集中過來。
張北坤的母親躺在手推牀上,雙眼緊閉。
曹正軒和張北坤的姐姐姐夫趕忙擠過去。
“醫生,我媽沒事吧?”做姐姐的問道。
曹正軒緊張地看着醫生。
“還好送來及時,血壓控制住了。不過還很不穩定,得密切觀察。”醫生囑咐道。
曹正軒懸着的心放下了。
……
江北省省府。付戴誠走進高檔飯店。一個男服務生迎上來,“先生,請問您是吃飯還是找人?”
“剛纔七八個人進的是哪個包間?”付戴誠問道。
“哦,他們上了二樓。鳳凰廳。”男服務生熱情無比。
“謝謝。”
付戴誠注意到,這家飯店絕大多數都是男服務生,而且統一穿店服——棕黑色的夾克衫,棕黑色的休閒褲,和同樣棕黑色的運動鞋。
付戴誠爬上二樓。付戴誠看見,一排過去,有七八個包廂,包廂的盡頭是一個衛生間。鳳凰廳在包廂的中間位置。包廂前的過道上站着一個負責送菜進包廂的服務生。
付戴誠將帽檐往下壓了壓,走去衛生間,而後開門向服務生招呼。
“有事嗎,先生?”服務生問道。
“你過來一下。衛生間有點情況。”付戴誠道。
“好的。”服務生應承道。
待服務生走進衛生間,付戴誠立即將門關上,掏出鋒利的匕首頂在了服務生的小腹上。
“你要幹什麼?”服務生大駭。
“別出聲。出聲你就得死!”付戴誠威脅道。
服務生閉緊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
“兩個選擇,一個是你讓我捅了,我找下一個,另一個是給我把這個卡通手機放進鳳凰廳某個角落,我給你兩千塊錢。”付戴誠掐着嗓子道。
“幹,幹嘛?”
“你聽不明白嗎?”付戴誠手裡的匕首動了動。
“明白,我明白。”
“這就是聰明人的選擇。”付戴誠將一疊錢塞進服務生的口袋,然後把卡通手機放進他另一個口袋。
“然後呢?”服務生腦瓜子挺機靈。
“你把手機藏好就沒有你的事了。等那些人走了我會進去取。”
“不用摁什麼鍵嗎?”服務生顯然明白付戴誠要做什麼了。
“我什麼都設置好了。”
“這好辦。”
付戴誠收起匕首。服務生走出衛生間。
……
207包廂,張雨桐終於開口道:“放開我。”
“你嫁給我,我會愛你一輩子。你不可能再和曹正軒結合了。”潘明禮鬆開張雨桐的身體,癡癡地盯着張雨桐的臉。
張雨桐嘴角動了動,臉上的淚水便流的更加歡快。
張雨桐伸手去開包廂門。因爲門被潘明禮上了栓,張雨桐沒能打開。
潘明禮跑上前撥開栓子。
張雨桐瞟了潘明禮一眼走出包廂。
出了光明酒店,張雨桐向右拐上了濱河大道靠河那一側的人行道。一路都是護欄,路燈早就亮了。河水泛着路燈燈光。
張雨桐木然地往下走。走一段路她停下來看向河面,而後又走一段路。
“你不可能再和曹正軒結合了。”潘明禮說的這句話像一枚釘子釘在了她的心臟上。
不錯,她是沒有資格與曹正軒結合了,因爲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冰清玉潔的她。
她已經髒了。不再是那個信誓旦旦要在結婚日彼此傾情奉獻的她了。原本與曹正軒零距離的她只因貪戀剛纔那極度飄升的感覺,已然與曹正軒千里萬里,而且怎麼也縮短不了距離。
時間只能讓這段距離不斷拉長,持續拉長。
命運的改變有時候就是在一念間。它來得那麼突然,可以說毫無徵兆。
張雨桐跌跌撞撞走到了秀山公園南門正對的濱河路段,轉上了步行橋。這路段有一座攔水壩,攔水壩上建了一座步行橋,方便秀山公園一帶的人去往河西片區。
因爲攔水壩的原因,步行橋上方河水幽深。漫過水壩的河水從高處往下衝,泛出白色的浪花,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張雨桐爬上了步行橋的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