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曹老師來了。”背對包廂門而坐的齊奕紅激動地回頭往後看。
“小曹老師什麼時候變成了女生了?難道做了變性手術?”對着包廂門正做的王萍哂笑道。
原來進門來的是一個女服務生,她走到齊奕紅身邊:“奕紅妹妹,陳總讓我來問問你們還需要什麼。你們怎麼還沒有開吃啊?”
“還在等一個人。姐姐費心了。”齊奕紅迴應道。
“這些菜全涼了。要不要我讓大廚再做一份熱的來?”
“不需要,只是有點涼而已。”
“涼了,味道就變了。”
“沒關係的。姐姐您忙去。”
“好的。不打擾你們。”女服務員退出包廂,隨即撥打了一個電話。
……
小炒店裡,曹正軒幾個人離席。又是喝了酒的緣故,曹正軒只能將車子丟在街上的停車位上,打的送孫大偉夫妻回去,然後返回玫瑰小區。
“我還要去一趟大東方酒店。我就不下車了。”曹正軒坐在車子裡道。
“去大東方酒店?你不會去找齊順武吧?”劉天生關切道。
“不是。不過我遲早要去找齊順武,單單爲付戴誠討一個說法我也要去找他。”
“付戴誠恢復的怎樣了?那邊的派出所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付戴誠恢復的還好。可惡的是齊順武把一切證據都銷燬了,派出所沒有任何辦法。所以我只能私下裡去找他理論。”
“去的時候,記得叫上我。一個好漢三個幫。”劉天生打了個酒嗝,“那你去大東方酒店幹嘛?還有應酬嗎?”
“齊奕紅在大東方酒店慶生,非要我去一趟。我去一下就回來。”
“齊奕紅慶生?那我勸你還是別去好了。奕紅對你的感情我也聽說了,雖然奕紅與她老爸是兩類人,但最好讓這份感情自生自滅。”劉天生關心道。
“二哥想多了。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那好吧。”劉天生推門下車。
……
陽江飯店二樓包廂內,齊順武,彭鑫,範豐明正在推杯換盞。陪同的還有張文盛的父親張誠和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這個青年看上去很壯實,像是一個運動健將。
“最近真的是諸事不順,一個小小的超市也給我惹出這麼多麻煩來。”齊順武自飲了一口酒道。
“齊哥你事情這麼多,哪裡還有精力去管超市?我覺得齊總管在決策上就是一個錯誤。”範豐明直籠統地道。
“關鍵成不了氣候。”彭鑫附和道。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我們必須把超市辦好,否則我姑姑會很瞧不起我。”
“有調查出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嗎,電器質量出問題的事?”
“還能是哪個環節?是主管貪心,拿了回扣,讓劣質產品混進了倉庫。”
“他媽的,我最討厭這種小人了。得好好修理他。還有就是,要對倉庫裡的所有貨品進行質檢,絕不能再出現質量問題,否則,負面影響會很大,會失去很多顧客。”範豐明很嚴肅地道。
齊順武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我已經把那個主管開了。今天我把顧勇帶來給大家認識,是我想讓顧勇全面管理晶森超市。我實在沒有這個精力。”
顧勇向大家點頭。
“顧勇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有在超市工作的經驗,”齊順武介紹道,“雖然沒有做過超市主管,但對超市流程,經營管理非常熟悉。”
“我十八歲就去了京北,一直在超市工作。順武哥讓我回來幫忙,這個忙我肯定要幫。請大家放心。超市管理,我有的是經驗。”顧勇說話大大咧咧。
“那這個顧慮就沒有了,齊哥,你眉頭終於可以舒展了。”彭鑫道。
“有顧勇過來打理,超市方面我是放心不少。可一想着瘟神醒過來了,加上俊東傻乎乎得幹曹正軒,人沒幹成,自己搭了進去,就他媽心裡不舒服。”齊順武又一次自飲。顧勇連忙抓起酒杯陪喝了一口。
“媽的那個瘟神命怎麼那麼大?我以爲這一次他必死無疑。”範豐明道,“不過他活過來也奈何不了我們,所有證據不都被我們毀了嗎?”
“這是自然,做這種事哪還能留下把柄?只是他是背叛了我們晶森的人,沒有整死他,太遺憾了。”齊順武陰着臉掃了大家一遍。
“是啊。”
“下次有機會再做他!凡是背叛我們晶森的都不要讓他有好下場,”彭鑫惡狠狠地道,“只有這樣,才能起震懾作用。”
“我聽說凶神、惡煞,瘟神三個人在曹正軒那裡非常賣力。”張誠插話道。
“是啊。這一次就是讓瘟神搞死了,害我們損失了一千萬。誰想到他會用一個卡通手機錄音?不僅如此,還搞得交通廳的焦峰對此事不依不饒,檢察院總是來找麻煩。”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這三個人在俊東手下的時候,沒見他們有什麼腦子,就知道打打殺殺,去了曹正軒那裡,就變得有腦子了。”範豐明道。
“是啊。爲了這件事,李恆還對我有意見。媽的。”
“李恆也是個沒有什麼腦子的人,齊哥你不要理他!”彭鑫道。
齊順武眨了眨眼睛,“李恆可是我們的直接領導,能不理他嗎?彭鑫你酒沒有喝高吧?”
彭鑫拍了拍腦袋,“我聽成了李毅了。酒精真上腦了。對了,齊哥,”彭鑫連忙轉移話題,“俊東這一塊有沒有辦法。”
“哪裡還有什麼辦法?無期是至少的。我琢磨了這麼多天也沒有琢磨透,”齊順武端起杯子將杯裡剩下的酒一口喝乾,“他回來,他要幹曹正軒,幹嘛不跟我聯繫?”
“我估計是俊東怕連累你。他也沒有聯繫我們。”
“我也是這麼想。還有一點,俊東做足了準備,以爲能夠把曹正軒幹掉。”範豐明道。
“事實上,這次要不是孫大偉,劉天生爲他擋槍,曹正軒百分之九十要沒!”彭鑫道,“只是每一次這小子的運氣都比較好而已。”
“那可不一定。我就不相信他每次運氣都好!”範豐明道。
“我聽說了一件事,潘明禮讓曹正軒戴了綠帽子,”張誠道,“而且兩個人已經分手了。”
“張誠,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齊順武問道。
“我兒子說的。奕紅她沒有跟你說嗎?因爲這件事,他那個下午班上的語文課都忘了上。”
“媽的,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怎麼了?”彭鑫問道。
“我得給陳萬忠打個電話。”齊順武拿起手機走出包廂。
包廂裡的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齊順武爲什麼事打陳萬忠的電話,而且還要走出包廂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