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見雷大鵬那火氣旺盛的姿態,向東流和慕凌倩,以及周小強和宮思誠,還有斜眼,簡直齊齊嘴角抽搐得厲害。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這名黃色捲髮男生多半是雷大鵬的小弟,所以這小弟臭罵老大的狀況,自然充斥着小弟要倒黴的韻味。
果然,黃色捲髮男生的胸口捱了重重一腳之後,整個人都立即面色慘白起來。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強行支撐身體坐起,苦不堪言地道歉:“對不起,雷哥,剛纔是我不對!我我我……我該死。”
“你他媽的確該死!”
雷大鵬陡然上前三步,又是一腳狠踹在黃色捲髮混混的胸口,再次將他踹到在地,弄得教室裡頭悶響與慘叫齊齊晃盪。
如果是平常時候,雷大鵬絕對不會這般教訓他的手下。
可是最近幾天,他一直在挨他父親雷胖子的訓斥,說是人家向東流這年紀就已經是北明市的一號大人物了,可他倒好,成天就知道花錢幹壞事,玩女人,敗家敗得厲害。
一次兩次的數落還好,可一見面就是這種話,雷大鵬即便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因而最近的脾氣火爆得厲害,同時也對向東流恨得咬牙切齒,心想都是向東流害的。
如果沒有向東流的優秀,他父親也就多半不會拿來數落他吧?
只是很短暫的瞬間而已,雷大鵬便踩住那黃色捲髮混混的手掌,狠狠一個碾磨道:“翅膀硬了是吧?居然連我都敢罵了?”
“要是再給你一些時間,是不是還要叫人來羣毆我啊?”
“不……不敢!我錯了,雷哥!”
黃色捲髮男生,只覺手掌都好像要斷掉了一般,可他仍舊不敢怨言,只得乖乖求饒地說:“剛纔的時候,怪我走得太急,所以才冒犯了雷哥,您就消消氣吧?”
“其實這一切,都是那幾個人搞的!他們打我!”
說完,黃色捲髮男生便陡然一指周小強和宮思誠,以及斜眼。
“打你?”
雷大鵬一聽,頓時順着所指方向看去,同時也火氣更旺道:“你們三個,哪裡來的狗東西?竟敢在我三中的地盤鬧事?”
話纔剛剛說完,雷大鵬就瞥見了向東流和慕凌倩的蹤影,於是雙眼陡地大瞪,幾乎飛快就明白了幾分狀況。
爲此,他很快指着周小強三人,試探性地問了向東流一句:“東哥!這三個人,都是你的手下?”
“差不多。”
向東流嘴角含笑地點了點頭,卻又話鋒陡然一轉:“不過在我而言,更喜歡把手下叫做兄弟!”
“……”
這話一出,雷胖子就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心底暗罵自己剛纔嘴巴太臭,居然在沒有了解情況的時候就已經罵了出去。
“你剛纔說什麼?”
周小強三人,此刻洶洶逼近了三步:“罵我們狗東西是吧?”
“……”
雷胖子聽得嘴角一抽,霎時有些不敢承認了。
不過那名黃色捲髮男生,這時候卻掙扎起來哼道:“這不廢話?我是雷哥的人!你們竟敢動我,也就是跟雷哥作對!所以說,你們就是狗東西!”
一聽這話,向東流倒不怒反笑,很快對視雷大鵬一眼,嘴角帶着幾分淡淡玩味地問道:“你確定是這樣的說法?”
雖然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詢問而已,可其中夾着的威壓,卻也着實不小。
如果這時候,雷大鵬敢承認,那麼自然會導致雙方撕破臉皮。
所以,眼下對向東流依然忌憚的雷大鵬,當然不敢點頭承認。
於是,他很快一個巴掌,洶洶甩在了黃色捲髮男生的臉上。
“啪!”
一個響亮耳光下來,黃色捲髮男生都不知有多麼的發懵,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倒黴,一次又是一次!
本來的時候,黃色捲髮男生被周小強三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頓,這就已經非常不爽。
而後來,當他撞了雷大鵬之後罵了一句就捱打的狀況,則更是讓他倒黴到了極致。
可是現在倒好,雷大鵬居然因爲別人的關係,又一次給了他一下,將他臉頰打得泛紅,心底簡直迷糊得要死。
“雷……雷哥!你打我做什麼?他們三個敢動你的人,自然就是狗東西啊?”
“麻痹的,真正狗東西的人,應該是你!”
雷大鵬又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內心之中都不知有多麼的惱火。
雖然他,因爲雷胖子拿向東流的事蹟來訓斥他,從而對向東流已經有些仇視。
但這一切,都只是在他雷大鵬的內心之中,目前還沒敢表現出來。
因爲,他自認比不過他老爹雷胖子。
而不巧的是,雷胖子都在向東流的手上吃過不小的虧,所以雷大鵬現在只能是內心仇視向東流,而不敢放在臺面上和向東流叫板。
所以,眼下黃色捲髮男生那跟向東流作對的說法和姿態,自然會讓雷大鵬感覺背脊發涼,心想要是惹怒了向東流該怎麼辦?
念頭閃了閃,雷胖子不禁指着向東流和那黃色捲髮男生道:“你清楚他是誰嗎?”
“不清楚。”
黃色捲髮男生,迷糊地搖了搖頭:“他是誰?”
“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免得我說出來嚇死你!”
雷大鵬牙齒咬得癢癢,依然指着向東流,並且對黃色捲髮男生咆哮道:“你他媽現在,最好給他道歉!否則,回去之後非得扒了你的皮!”
“……”
黃色捲髮男生,簡直聽得滿頭霧水,根本不明白雷大鵬爲什麼這般惱怒,並且還要他對一個欺負他的陌生人道歉。
不過,不明白歸不明白,可雷胖子說的話卻讓他不得不聽。
於是,黃色捲髮男生愣是衝着向東流鞠了一躬,老老實實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是我嘴巴太臭,您別生氣。”
“滾吧!今天別讓我看見你!”
雷大鵬在他屁股踹了一腳,立即將他趕出了教室。
不過,他卻沒有當場跑走,而是三步一回頭地看着向東流,腦海依舊迷糊得要死。
“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啊?爲什麼雷哥要這麼做?我他媽是在夢裡還是怎樣?簡直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捱打了一次又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