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孟覺光突然說了一句話,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閣主大人,既然威壓大陣失控了,那麼本次考覈是不是需要重新計分?”
此話一出,全場又是一片譁然。
威壓大陣失控,那麼也就是說剛纔的考驗不準,理論上確實需要重新考覈纔對!
而孟覺光說這話的目的也很明顯,趁機替胡云風解圍賣人情的同時,矛頭又能直指林逸,因爲重新考覈的話,吃虧最大的就是他這個滿分獲得者!
不過林逸卻是回以微微一笑,絲毫沒有要出言反對的意思,畢竟他獲得這個積分靠的可不是靠運氣,就算再來幾遍,該拿滿分還是會拿滿分,結果跟現在不會有任何區別。
胡云風聞言沉吟了片刻,轉頭看向徐靈衝道:“徐少怎麼看?您是他們的前輩師兄,而且旁觀者清,您的看法肯定更加中肯!”
衆新人不由暗暗一陣鄙視,這位閣主大人不僅是一隻縮頭烏龜,而且還拍得一手好馬屁,能夠坐上這位置果然有幾分能耐,只可惜都不是什麼正經能耐。
徐靈衝卻是看向了臺上幾位執法堂高手,如果他們不能幫他藉機對付林逸的話,就算再重新來多少遍都是毫無意義,當即問道:“幾位,你們怎麼看?”
幾個執法堂高手相視苦笑一聲,纔來這麼一遍就已經慘成這副德行,再來一遍?那豈不得把小命都搭進去啊。
更何況,剛纔公羊傑可是直說了,執法堂不歡迎閒雜人等,他們如果幫迎新閣重新考覈,那豈不是公然違背公羊傑的意思?這可不是說着玩的!
爲首一人只得出面道:“徐少。還有胡云風閣主,其實大陣失控只是剛纔一瞬間的事情,之前都是正常,所以沒必要重新考覈。”
徐靈衝聞言愣了愣,看了一眼幾人另有隱情的眼神。當即對胡云風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胡云風見狀便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吧,我們先回迎新閣。另外康師弟辛苦一下,待會把每個新人的積分在榜文上公示出來,到時候再各自比對吧。”
吩咐完畢之後。衆新人便在各自管事師兄的帶領下,忙不迭離開了執法堂這個讓他們無比壓抑的地方,回去調整休養,準備三天之後的第二個考覈環節。
林逸跟苦逼師兄幾人一起離開的時候,跟上官嵐兒對了一個眼神,並暗暗做了一個感激的手勢。畢竟這個小師姐今天會來這裡,擺明了就是爲了來給他撐腰,感謝一下也是應該。
只不過,上官嵐兒明面上還得演戲裝作討厭他的樣子,所以只能通過手勢暗中示意了。
“哼!”上官嵐兒故意回以一聲冷哼,心底卻是替林逸暗喜,心情大好。
今天徐靈衝這個讓她極度討厭的傢伙不僅沒能害到林逸。反而被林逸拿了一個奇蹟般的滿分,簡直是大快人心啊!
迎新閣新人離去之後,上官嵐兒也跟着一道離開,唯獨徐靈衝則是以關心他這幾位執法堂朋友的名義,單獨留了下來,目的自然是爲了詢問內情。
“你們幾個到底怎麼搞的?把本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是吧,不要告訴我你們連區區一個林逸都搞不定!”徐靈衝看着一身狼狽的這幾個執法堂高手,氣就不打一處來。
今兒他可是跟上官嵐兒打了包票要對付林逸的,結果倒好,林逸毫髮無損不說。還風風光光拿了一個滿分,這讓他徐大少的面子往哪擺?
上官嵐兒本就不太搭理他,今天丟了這個面子,日後更加不會給他好臉色了!
殊不知,其實只要他打個招呼說要對付林逸。上官嵐兒就算再討厭他,到時候也必定會顛顛地跟過來,要知道人家可是要罩着林逸的小師姐呢!
幾個執法堂高手無奈地相視一眼,這位徐大少雖然背景深厚不能招惹,但畢竟面對他的時候不像剛纔面對公羊傑那樣戰戰兢兢,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爲首一人沉聲回道:“徐少,我們幾個剛纔確實已經盡力了,要不然也不至於弄到大陣失控,而且剛纔的情形你也都親眼看到,如果不是公羊堂主及時幫我們解圍,這時候我們幾個都已經是死屍了!”
“那林逸怎麼還能毫髮無損?你們都全部盡力,竟然還讓他拿了一個滿分?”徐靈衝一臉納悶道。
他其實也不相信這些人會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畢竟都是結交已久的老熟人,這些人如今能夠在讓所有人敬畏的執法堂當差,還是靠了他爺爺徐元正的關係,沒道理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新人這麼敷衍得罪他。
這個問題,不僅徐靈衝納悶,就連這些執法堂高手自己也都在納悶,如果說十二倍威壓之後大陣已經脫離他們掌控的話,那麼在那之前呢?明明一切都在他們掌控之中的啊!
如果說林逸區區一個築基初期的新人,就能從容扛住十二倍強度的威壓,那未免也太假了!這種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過程中必然出現了什麼問題,只不過他們當時沒有察覺到而已!
幾人面面相覷了半晌,其中一人想了想道:“徐少,還有哥幾個,剛纔在第四炷香的時候,那個林逸曾經就想要站起來退場,從他那時候種種表現來看,明顯應該已經支撐不住了,但是中途不知道爲什麼,他又坐了回去!這件事你們不覺得很蹊蹺麼?”
“對哦!”幾人頓時一拍腦袋,當時他們還以爲林逸是不知死活貪圖積分呢,現在想起來,確實非常詭異。
“所以我認爲,很可能在那時候,大陣就已經出現問題不受我們控制了,也許在那之後他身上根本一點威壓都沒有,所以才能表現得這麼輕鬆。而我們卻根本沒有察覺,依舊在不斷提升威壓強度,這才導致了大陣徹底失控,讓我們幾個全部受到反噬。”這人總結分析道。
其他幾人聽了,不由深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