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人家有說錯嗎?”被衆人這麼莫名其妙地看着,女人頓時心慌了。
她並不認識上官嵐兒,彼此之間更沒什麼私仇,之所以說這話,純粹就是一時氣憤吃醋而已。
在上官嵐兒沒有出現之前,由於在場只有她一個女人的緣故,而且樣貌也不賴,所以算得上是衆星拱月,包括徐靈衝這位背景深厚的徐大少在內,對她都是頗爲青睞。
結果沒想到,上官嵐兒這一出現,所有人就直接棄之如敝履地把她給扔到了一邊不理不睬,這種落差實在太大,才忍不住開口譏諷。
上官嵐兒聞言,只是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哼了一聲,話都沒有多說一句,便直接走進了一旁的貴賓雅間。
不過她身上的小卷卷熊,卻是遠遠地對着這女人耀武揚威地“嗚嗚”了一陣。別忘了,這小傢伙雖然還是幼年期,但卷卷熊這一種族天然就是高等靈獸,從小就靈智超高,女人說什麼它完全聽得懂。
見上官嵐兒一副不屑搭理自己的樣子走進貴賓雅間,女人頓時愣住,隨即便惱羞成怒,然而未等她再開口,徐靈衝的臉色卻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這女人誰帶過來的?”徐靈衝壓根就不去看着女人的表情,冷眼掃視着周圍這一羣二代大少們。
除了上官嵐兒之外,在場就屬他徐大少的背景最爲深厚,這時候他開這個口,其他二代大少們只有聽從的份。
“徐少,是小弟我。”一個二代大少弱弱地舉手道。
這個女人是沖天閣某位排名靠後長老的親戚,之前一直被養在老家,因爲實力不錯。最近才被接到沖天閣來,卻沒想到才頭一回出來玩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不知天高地厚,她自己要作死真是誰都攔不住啊。
“帶她回去。把今天這事跟她家裡說一聲。讓他們自己看着辦。還有,你們以後誰要是給她好臉色看。後果自負。”徐靈衝冷冷地說了一句。
說實在的,這個女人姿色不錯,乍一見面的時候他徐大少還真有些心動,但若將這女人跟上官大小姐放在一起。那卻根本連個屁都不是,徐靈衝自然踩得毫不猶豫。
話音落下,徐靈衝轉身跟進了貴賓雅間,剩下外面一羣面面相覷的二代大少,還有一個意識到自己將要大禍臨頭,臉色慘白的女人。
“嵐兒小師妹,外面那不長眼的女人。師兄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了,來,喝點剛從中島進口的靈茶消消氣。”徐靈衝一臉賠笑着獻殷勤道。
這種靈茶,出自中島茶藝大師的手筆。隨便喝上一口都能清心凝神,並且對於修煉大有裨益,可以讓體內真氣更加精純,每一兩售價至少都要上百靈玉。
上官嵐兒接過來還沒來得及抿上一口,就立馬被小卷卷熊給搶了過去,跟喝白開水一樣一口悶掉,完事還朝徐靈衝亮了亮茶杯,示意讓他再給倒上。
徐靈衝眼皮不由一陣暴跳,但是看在上官嵐兒的面上,卻又只能硬着頭皮給小卷卷熊倒滿,心頭一陣滴血,什麼叫做暴殄天物,這尼瑪纔是不折不扣的暴殄天物啊!
看着徐靈衝明明肉痛,卻又硬要強行裝出一副大方的模樣,上官嵐兒頓時忍俊不禁,心道這傢伙真是愛裝模作樣,虛僞至極,相比之下,還是自己那個林逸小師弟率直多了。
聽徐靈衝扯了幾句閒話,上官嵐兒這纔開口,故意引導話題道:“迎新閣的那個林逸,最近怎麼樣了,你不說要找人對付他替本小姐出氣的麼?”
嵐兒小師妹這一趟,難道是專程興師問罪來的?
雖然很樂意看到上官嵐兒和林逸勢不兩立,但如果久久看不到林逸倒黴,從而影響她對自己這個師兄觀感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徐靈衝一驚,隨即忙不迭拍着胸脯保證道:“嵐兒小師妹你放心,我已經找人專門盯着那小子,謀定而後動,等試探清楚他到底有幾分實力之後,找個機會收拾掉他易如反掌。”
說起來,說這話的時候,徐靈衝倒是頗有些汗顏的,想他一個堂堂沖天閣大少,對付林逸區區一個世俗界新人卻要如此費盡周折,這種事情說出去簡直沒臉見人啊。
“哦。”上官嵐兒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她本來就不是來慫恿徐靈衝對付林逸的,之所以提起林逸,只是照林逸信中跟她說的那樣爲了扯起話頭,將話題往於哲和南天勇身上引而已。
稍微頓了片刻,上官嵐兒便道:“最近我聽周圍人傳言,說沖天閣有人在滿世界打聽迎新閣新人的事情,不知道徐師兄有沒有耳聞?”
“嵐兒小師妹說的,莫非是南天勇和於哲那對師徒倆?”徐靈衝身爲沖天閣大少,沖天閣但凡鬧出點什麼動靜,都絕無可能逃過他的耳目,對於這種事情自然是瞭如指掌。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本小姐也就是聽人提過一嘴,只是覺得他們找的這個迎新閣強勢新人,搞不好跟林逸有關聯。常聽人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徐師兄如果不方便直接對林逸動手,倒不如跟這倆人聯繫一下,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穫呢?”上官嵐兒假裝漫不經心地提議道。
徐靈衝聞言一愣,隨即眼睛一亮道:“對啊!嵐兒小師妹可真是冰雪聰明,如果你不提醒,師兄我還想不到這一點呢!”
這倒不是假話,如果沒有上官嵐兒這麼引導,徐靈衝對於這種傳言也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時半會根本不會聯想到林逸身上,而且也不會想着去跟於哲這種人聯手。
於哲雖然也是沖天閣內門弟子,但因爲背景一般,彼此完全不在一個層次,所以根本入不了徐靈衝的法眼,嫌跌份丟人。
事實上不僅於哲,就連他師父南天勇,就算頂着一個沖天閣監察執事的名頭,徐靈衝也未必就會真正的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