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不僅要將林逸手上的星墨石搶到手,同時他還要成爲南天門的徒弟,將小無相神功收入囊中,有這兩樣倚仗之後,未來纔有機會展望最強金丹期高手。
他於哲,可不會甘心只當一個平凡的小人物,想想看,連弒師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都敢做,未來還有什麼東西能夠擋住他的腳步?
當然想要從南天門手中得到小無相神功,這個難度比起從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林二手中奪回星墨石,甚至都是隻高不低。
不同於腦子簡單的南天勇,南氏三雄之中南天門這個老二,城府可是極深的,而且從他對南天勇之死的表現就看得出來,這人絕對性情涼薄,甚至都稱得上是冷酷無情。
就算他跟南天勇之間的關係再差,那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結果對於南天勇之死非但沒有任何一丁點感傷,反而是表現得幸災樂禍,如果不是顧忌着南氏三雄的面子,他甚至都根本不會過問。
如此性情,跟做出弒師這種大逆不道事情的於哲,簡直堪稱一丘之貉,想要麻痹住這樣的棘手人物,而且還要從他手裡得到小無相神功,簡直難如登天!
不過,小無相神功這種功法實在太過難得,就算難度再大,但凡只要有一丁點機會,於哲都絕不會輕易放棄。這跟星墨石一樣,乃是足可改變命運的強大功法,只不過,效果未必有星墨石那麼逆天罷了!
於哲深知想要獲得小無相神功,必須先設法讓南天門收自己爲徒,而若要讓南天門收自己爲徒,就得從討好他,讓他賞識自己開始。
聽到南天門發問,於哲沉默了片刻。這才道:“回稟師伯,師父被殺的時候弟子我雖然在場,但因爲離得比較遠,而且那個林二出手也極爲陰險隱蔽,所以看得並不是太清,只知道那一招似乎凝聚了難以想象的真氣,一瞬間炸開的威力,甚至將坊市周圍幾座山頭全部轟塌,而且留下了一個巨型深坑,場面非常驚人。”
“真的假的?”南天門聞言不由一愣:“據本座所知。三大閣近些年派了不少人手,在每個地盤設下了層層防護陣法,尤其是坊市這種龍蛇混雜之地,爲了防止修煉者之間出手而將周圍毀掉,可是特意讓人在其周圍佈下了好幾層防護陣法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毀掉周圍的山頭!”
到了築基這等層次,雖然在天階島還只能算做是入門級別,但畢竟是奪天地之造化的逆天者,如果真要讓他們全力施爲的話。哪怕是隨便一個築基初期高手,都可以輕易毀掉一片山脈。
天階島上這麼多高手,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着各種衝突,如果沒有相應防護措施的話。天階五大島早就已經被轟得稀巴爛了,哪還可能千萬年傳承下來。
天階五大島之所以能夠一直屹立不倒,這之中,各大宗門可謂居功至偉。正是他們將天階島各處設下了層層防護陣,用以抵消修煉者對決之時產生的餘波傷害,這才讓天階島能夠一直存在延續到今天。
以三大閣在坊市周圍設下的防護陣來說。由於坊市人流匯聚,龍蛇混雜,而且幾乎是聚集了北島所有修煉者,並非單純只有三大閣弟子的緣故,每天各種衝突根本無法避免,如果不是特別應對的話,這裡早就被毀成渣了。
坊市周圍的防護陣一向是最嚴密,而且防護力也一向是最強,就算是築基初期高手的全力一擊,也幾乎都不可能在這周圍留下什麼痕跡。
一招將坊市周圍的幾座山頭全部轟塌,那得是何等強大的力量,就算是築基後期巔峰高手,只怕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的確如此,而且據弟子觀察,那個林二自己似乎也不能掌控如此強大的殺招,只能甩出來了事,根本無法將殺傷力集中起來最大化。”於哲沉吟片刻道。
照理來說林逸這個殺招威力既然已經恐怖到能夠壓倒防護陣,生生將周圍數個山頭全數轟塌,那麼但凡稍微控制約束一下,以這麼大的力量想要殺死南天勇這個築基後期巔峰高手,應該是輕而易舉纔對。
然而南天勇雖然猝不及防之下受到了重創,但卻並沒有當場斃命,如果不是於哲事後生出貪念將其殺死的話,此時此刻,南天勇甚至於都應該已經生龍活虎地活過來了。
於哲這個推測,可謂是合情合理,而且也確實正如他所推測的,林逸並無法完全掌控真氣炸彈這個招數,尤其是憋了整整一個時辰的超級真氣炸彈。
南天門聽了於哲這話,臉上笑意不由更深了:“有意思,有意思,用一招還不能完全掌握的殺招,就能越級幹掉老三,本座對於你說的這個林二,倒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於哲暗暗一笑,感興趣那就對了,否則這傢伙要是一點都不感興趣的話,接下來又怎麼替自己去把這個林二給挖出來呢?
果然,南天門隨即就主動發問道:“既然那個林二是一介散修,那師侄你可知道怎麼才能把他給找出來?”
草根散修不像三大閣宗門弟子,很少有得天獨厚的修煉洞府,經常是居無定所,除非是特別熟悉,否則想要將他找出來,簡直難如登天。
“回稟師伯,弟子這些日子也一直在尋找,一直在想各種辦法,但始終沒能將他挖出來,這一次之所以能夠在坊市遭遇,也是純屬意外。”於哲恭恭敬敬地答道。
“這……可就有點麻煩了。”南天門不由皺了皺眉頭,就算對方有着能夠秒殺南天勇的大殺招,但如果他親自出手的話,根本不在話下。
但是怎樣才能儘快將對方找出來,這纔是最大的麻煩!
南天勇怎麼說也是一名築基後期巔峰高手,而且身處沖天閣監察執事這種要害位置,就算這個林二再怎麼膽大包天,殺了南天勇之後,短時間內肯定是不敢冒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