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公會管事苦着一張老臉,目光來回在來者不善的兩夥人身上來回打轉,心底下卻是暗暗叫苦,今兒這是什麼倒黴日子啊,怎麼突然就塞過來這麼一個燙手山芋?!
馬當槍他固然是不敢得罪,可盧邊仁這一夥人畢竟也不是無名小卒,他只是小小一個公會管事而已,真要是敢公然在這種事情上爲難盧邊仁衆人,不僅會毀掉北島修煉者公會的聲譽,更會毀掉他自己的大好前程!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卻偏要闖進來,蠢到你們這種地步的蠢貨,本大爺還真是頭一次見。£∝”馬當槍這時忽然開口冷笑道:“本來呢,今天心情不錯,還想着大發慈悲放你們幾個一馬,可惜你們自己不長眼要送上門來,讓我說什麼好?既然你們自己上趕着找死,我也只能勉爲其難,助你們一臂之力了。”
“衆目睽睽,你真有這個膽子?”盧邊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雖然實力不濟,但氣勢上絲毫不弱半分,眼下這種人來人往的場合,他料定對方不敢大打出手,更不敢當衆出殺手,除非馬當槍想跟着一塊陪葬。
“怎麼?難道我馬當槍的膽子,在你們這幾個慫貨眼裡就這麼小麼?哈哈哈哈,自欺欺人也總要有個限度啊,就這麼殺掉你們確實有點麻煩,可只是把你們打成廢人,應該問題不大吧,還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馬當槍臉色猙獰冷笑不已,對着守在門口的兩個嘍囉努了努嘴道:“關門!”
這任務領取處是一個單獨隔開的房間,雖然同熙熙攘攘的任務大廳只有一牆之隔,但如果關上門多少也能掩人耳目。
當然憑這一堵牆就想不被外面的人知道,那肯定是癡人說夢,不過馬當槍也只是走個形式而已,只要過程不是那麼招搖,那就問題不大。
砰!兩個嘍囉連忙應聲關門。看向盧邊仁幾個的眼神滿滿都是嘲諷,馬當槍分明就是要關門打狗啊,這下有好戲看了。
盧邊仁衆人見狀臉色微微一變,他們沒想到馬當槍竟然真的膽大包天,不過一想到最近兩次接觸,這傢伙每次出手都是肆無忌憚,如果不是先後有賈目凡和上官嵐兒出面救場,衆人根本不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所以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意外歸意外,明知己方實力不如對方。但是盧邊仁幾個這時候還真沒有一個怕的,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何況對方也不過是個元嬰期高手而已,大不了一死,有何懼哉?!
“各位……各位,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逞一時之氣,這對大家都不好啊……”公會管事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他倒是不在乎盧邊仁這些人的死活。可雙方一旦在這裡大打出手,他北島修煉者公會必然要遭殃倒大黴,這要是上面怪罪下來,讓他找誰說理去?
只可惜無論是馬當槍還是盧邊仁這些人。此刻都不會去顧慮他的感受,尤其馬當槍現在正憋着一肚子邪火,面對這羣沒實力的慫貨都已經蹦躂到他頭上來了,以他的暴虐性子會忍下去纔怪!
“從今天起。你們每一個都是廢人,好好享受不見天日的廢人生活吧,哈哈哈哈!”伴隨着馬當槍一臉囂張的得意笑聲。腳下地板忽然毫無徵兆的裂開五條地縫,帶着穿透耳膜的尖銳呼嘯朝盧邊仁衆人腳下蔓延而去。
五道地縫雖是同個方向,但卻各自指向一人,盧邊仁五個頓時神色大變如臨大敵,他們上次與馬當槍交手就是吃虧在這一招上面,一旦等到圖窮匕見的尖銳突刺,那他們幾個也就完蛋了!
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名堂,但馬當槍這一招確實厲害,金丹期高手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攻擊,何況幾人之中除了盧邊仁其他都還只是築基期,實力差距太懸殊了,有心要防也根本沒法防。
馬當槍看着這一幕獰笑不已,盧邊仁這些人的骨氣和膽魄確實不簡單,只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都只是笑話而已,先把這幫蠢貨弄成廢人,看他們到時候是不是還這麼死鴨子嘴硬!
地縫蔓延的速度極快,不等盧邊仁衆人有任何反應,這五道代表着致命危險的地縫就已然蔓延至他們的腳下,而接下來就將重蹈上次的覆轍,一旦被之後的尖銳突刺擊中,即便僥倖不死也得半殘,苦逼師兄大腿上的傷口至今都還隱隱作痛!
這種時候,無論任何人處在盧邊仁衆人的位置上,說不緊張那都絕對是假話,畢竟是性命之危,若能成功避開則還有機會迎接對方的下一次攻勢,而一旦避不過去,那這輩子就到此爲止了。
苦逼師兄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腦子一片空白,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閉上眼睛,他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然而等了片刻之後,那一道無數次出現在他噩夢中的尖銳突刺卻遲遲沒有出現。
“怎麼會……”苦逼師兄半驚半疑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地下那道裂縫雖然還在,但此刻卻絲毫沒有半點真氣波動,更沒有任何駭人可怖的殺機和攻勢。
不僅是他,旁邊盧邊仁衆人也都一個個面帶驚訝,循着他們不可置信的目光看過去,前方三步之外不知何時赫然多了一個人影,一個看起來十分熟悉的背影,自從這人忽然出現之後,馬當槍那凌厲至極的尖銳突刺竟不知爲何憑空消散,就似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一年半不見,大家都別來無恙啊?”等到這人微笑着轉過頭來的時候,盧邊仁一衆人頓時眼圈都紅了,這人赫然竟是林逸。
衆人當場都傻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不惜冒着性命之危與馬當槍撕破臉皮,不惜放下北島的一切,決意不遠萬里跑去南島冒險,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了尋找林逸,然而萬萬沒想到,林逸竟會在這時候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