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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旦瘋狂起來,力量是巨大的。
儘管柳逸已經是左右開弓,不斷擋駕,當身上的衣服還是被兩個女人扯掉了七七八八。
主要是他不能下狠手,如果他可以一巴掌打過去,那別說是脫衣服了,她們倆早就在幾十米開外了。
眼下她們倆都是喝大了,對她們倆下狠手顯然有些不合適。
只能是不斷防守了,哪知他有些小瞧發狂的女人了,無論是童歡馨,還是高文婕,都好像是瞬間化爲一頭野獸,在神乎其技的使着佛山無影手。
“哈哈,被人扒光了吧?”兩人都不知道自己扒的是柳逸的衣裳,以爲是在互相攻擊呢!因此猛攻之時,兩人的嘴中都還在叫囂。
“哼,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吧?咦,不對啊,你胸口居然還長毛?”面對高文婕的叫囂,童歡馨雙手叉腰,少許,她忽然發現手上有一小撮毛乎乎的東西,頓時愕然起來。
“我呸,你胸口才長毛呢,女人胸口長毛,還有男人要不?咦,不對,你肌肉很發達?”高文婕笑着還嘴,少許,她也發現不對勁了,開始努力的睜開雙眼,去審視四周的一切,這纔看到了身邊的柳逸,然後嘿嘿笑到,“咦,柳逸,你咋把衣服都脫了,莫非是想趁童歡馨喝醉的時候做點什麼吧?”
“什麼?柳逸在這?我呸,高姐,你總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怎麼就知道他想對我做點什麼,而不是對你?”喝醉了的女人再也沒了往日的矜持,即便是先前,童歡馨還羞澀難當,得知自己的胸衣被撤掉之後,而柳逸又在。叫個不停,可是現在,她卻也是嘿嘿笑着,絲毫沒有遮擋胸前風光的打算。
“我有一個主意!”高文婕清了清嗓子。然後湊到童歡馨跟前,趴到她的耳朵邊,輕聲嘀咕着。
“哎呀,你說什麼呢,酒氣熏天,吹的我的耳朵好癢啊!”童歡馨癡癡的笑着,並非是耳朵癢。而是心癢。
高文婕說什麼,她聽見了,心中有些猶豫,這個太瘋狂了吧?
她從未想過這個,就連在網上看到這些消息都覺得瘋狂。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她在覺得瘋狂的同時,也是心癢難治。
可能是覺得。都已經瘋狂成現在這樣了,還怕再瘋狂一點嗎?她不是一直在告訴自己,勇敢的去拼一把。就算不能成功,也要爲自己的青春歲月抹上一點痕跡,不要總是平平淡淡,多少年後追憶起來,一切都只是一張白紙,那樣的回憶是多麼的平淡無奇,好似一朵喇叭花,開的很鮮豔,但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值得欣賞的地方。
那就拼吧,反正都是準備努力綻放一把。那怎麼綻放又有什麼區別呢?
凡事都不可能在預料之中,年輕本是如此。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會讓生活失去豐富多彩的一面,現在這樣正好,有所求,便有所驚喜。
兩個瘋狂女人的對話。柳逸自然是清清楚楚的聽在耳裡。
照理說,他應該立馬抽身離去纔對,免得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但他沒有這樣做,一來是她們倆醉成這樣,他怎麼可以把她們倆丟在這裡?萬一遇上什麼壞人怎麼辦?
再者,看到她們倆現在這副模樣,他心中很是內疚。
一個敢作敢當的女警花,一個端莊淑雅的音樂系高材生,怎麼也不可能成現在這個樣子啊!
一切都是因爲他的突然闖入,他的不經意,讓她們倆的生活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儘管都有好的一面,他曾經給過她們不少幫助,但帶來的困擾也是等同的。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從未出現過。
可這是一句廢話,事已至此,還是想想怎麼去補救吧!
其實他想過,像小雨一樣帶走她們,她們應該也願意,可是他不想這麼做,怕她們以後後悔,畢竟成爲吸血鬼之後,就要飽受不死不滅的煎熬,漫長的歲月如一日,她們能熬得住嗎?
吸血鬼雖然強大,可是在生命的燦爛方面,遠遠比不上普通人。
普通人雖然會死,但生命很多姿多彩,有什麼都不可爲的階段,有一切皆可爲的階段。
不像吸血鬼,生活只是一個模式,而且帶着殘酷和殺戮。
柳逸心中有所想,人也便在發呆。
不知不覺,左邊的童歡馨已經貼了過來,像一隻溫順的小貓,雙手緊緊的拴住了他的脖子,腦袋深深埋到他胸口,櫻桃小嘴蜻蜓點水一般在他胸口遊走着,雖然顯得很生澀,但含苞待放的活力,還是令人忍不住渾身一震。
又是不知不覺,柳逸的身後趴上來一人,正是高文婕。
一對大白兔緊緊的抵在他的後背上,溫軟難當。
一雙細長美腿也是緊緊的貼了過來,包裹其上的亮黑色絲襪早已被童歡馨撕破,隨風搖曳,一點一點的打在柳逸的腿上,好似輕柔的撫摸,令人心中癢癢的… …
濱大校園
圓月當空,已是夜深,校園裡早已是一片寂靜,但角落裡還是有着竊竊私語聲,伴着令人魂牽夢縈的輕笑聲。
不過誰也沒有發現,教學樓頂上坐在一位女孩,正在對着月亮癡癡的發呆。
由於學習的是舞蹈,因此女孩的身材可謂好到了極致,主要是她這三年來,一直舞蹈着,心情好的時候跳街舞,不好的時候跳芭蕾。
本就有着練舞蹈的良好身段,外加這樣的錘鍊,身材想不好都難。
可是今晚,不知道爲什麼,無論她怎麼努力的跳着,心中還是亂如麻。
可能是因爲高三的生活快要結束,馬上就要大四了。
找工作,這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情。
儘管苦練四年,就是爲了這一刻,可誰都知道,一旦離開了這片校園,以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悠閒生活了。
雖說心中從未怕過,準確說是期盼着能夠早點出去掙錢,最起碼要漸漸學着養活自己,但一想到即將要離開,心中便不是滋味。
尤其是想到,可能這輩子就要擦肩而過了。
畢業了,天南地北各據一方,想要見個面都難,更別說是別的想法了。
所以望月之時,她是多麼希望月亮能夠說話,能夠告訴她怎麼辦?
她便是舞蹈系的汪曉然,家境不好,所以面對柳逸的時候,她一直很自卑,可兩年過去了,他每天都能讓她從夢中笑醒,只是醒來之後,枕邊總是溼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