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絕境之中,求生意念會異常的頑強,並因此爆發出駭人聽聞的力量。
這種事常有,不稀奇。
劉弼也是如此。
他被地狼用麻醉迷倒,帶到地下二層停屍房,之後夏雪趕到,發生了那麼多事,他都沒有清醒的痕跡。
可是,當他被夏雪塞進用來“停屍”的冰櫃裡之後,全身很快就麻木了,冰凍了,寒氣入體,要將他整個人凍成人棍。
在這種絕境之下,劉弼體內的求生意識被激發了——《九陽至尊之御女心經》乃是至陽功法,對於這種寒氣有着宿命的抵禦意念,因此在劉弼無意識的情況下,自行運轉。
體內,赤色真氣自下丹田滾滾而出,隨後開始運行,通達全身,將侵入體內的寒氣盡數逼迫出去。
一個大周天下來,體內寒氣盡除,真氣迴歸丹田。
劉弼猛的睜開眼睛,卻是看到眼前一張慘白無一絲血色的臉龐——是一個女人。
差點沒嚇破膽,一個“啊”字都吐到牙齒了,還給嚥了回去。
看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差點吐血——自己竟然和一個死人一起躺在冰櫃裡。
媽的!老子還沒死呢!就算是死了,也不能這麼節省吧——兩個人共用一個冰櫃?誰他媽的想出來的餿主意?老子不打斷他的腿!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這才爬出了冰櫃,雖然體內的寒氣祛除了,但就這麼一會,自己又差點凍僵了。
眼神一掃,劉弼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妙——夏雪那個暴力警花花容失色,被逼退靠在冰櫃上,面前一個金髮男子手中把玩着一柄手術刀。
雖然僅僅是一個背影,但他還是認出來了,那個金髮男子就是自己昏迷之前所看到的白大褂!
那個氣質!那種感覺!絕對不會錯。
這麼一想。劉弼立即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當下小心翼翼,不弄出一絲聲響。步履蹣跚的朝着金髮男子走去。
金髮男子很認真,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朝着自己逼近,依舊忘我的說着些什麼。
不過夏雪那個暴力警花卻在第一時間看到了自己,看了自己一眼。他還害怕會因此暴露自己呢,可是那個金髮男子似乎並沒有發現。
八米的距離,劉弼卻走了一分鐘。
夏雪和金髮男子動手了,劉弼被嚇了一跳,一柄手術刀可是擦着他的額頭飛過去啊。額前的頭髮都被削斷了幾根。
就在金髮男子欲下殺手的時候,劉弼總算是抓住千載難逢的機會——雙手扣住他的脖頸,用最野蠻的方式扭斷了他的脖子,奪走了他的生命。
金髮男子轉過頭來,劉弼終於看清了他的面容——果然很醜很醜很醜。
不過,你丫的最後那個不甘眼神是什麼意思?不服老子再扭一次,照樣弄死你小樣的。
一擊得手,劉弼也差不多了。直接癱倒下來。
“快……給……我……找醫生!”
說完。劉弼就再次昏過去了。
——
豹三陰沉着臉,氣氛壓抑的要死人。
“全死了?”
沒人說話。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這個節骨眼,誰說話,誰完蛋。
“哈哈哈哈!死了好啊!死了好!”豹三怒極反笑,“活着給國家制造垃圾。”
“——”一衆小弟頭低的更低。都快低到塵埃裡去了——如果他們哪天死了,也會得到這樣的評價吧!
“條子那邊有什麼反應?”豹三沉吟了一下。問道。
“三爺。”這一次,總算有一名小弟站出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站出來的話,晚上自己就會被人發現漂在羅泊江面。“條子暫時沒什麼動靜。不過我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說。”豹三一怒。
“除了我們,似乎還有另外一撥人蔘與了。”小弟低眉信手,“那個女暴龍受傷了。”
“哦?”豹三眉頭一皺,心中有些好奇,“女暴龍實力不凡,竟然能讓她受傷,看來另外一撥人來頭不小啊。他們有多少人?”
“一……一人。”小弟低頭看鞋。
“一人!”豹三面上露出驚異的表情,“查出來沒有?”
“因爲條子看的緊,我們的人……”
“查出來沒有?”豹三重複道。
“那人不是道上的,似乎是某一個殺手組織的人。”
“殺手組織?”豹三心臟一跳,他雖然是在道上混的,過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但是聽到殺手組織,也是不免有些心悸——那些傢伙都是變態啊。
比起條子,他更不想招惹的還是殺手。
因爲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於非命,這種不能把握自己命運的感覺實在不好,所以一直以來,龍虎門都對殺手組織敬而遠之。
5秒鐘,半分鐘,3分鐘,十分鐘……
豹三皺着眉頭思索,一衆小弟大氣不敢踹的站在那裡,腳早就站麻木了,但是卻不敢挪動一毫米。
“能聯繫上嗎?”良久,豹三幽幽的問道。
一衆小弟身軀一顫,他們知道豹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不敢說什麼——他們只是小弟。
“能。”
“好。這件事交給你去辦。”豹三看着答話的小弟,“辦好了,你就是南區的代言人。”
小弟虎軀一顫,面色盡是激動之情,“是。三爺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得妥妥帖帖。”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錢能使鬼推磨。
“散了吧。”豹三一揮手,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眼神流轉,不知道想些什麼。
——
陰暗潮溼的地下,一扇三齒葉輪機緩緩轉動,燈光從那邊偷偷灑了過來。在地上落下斑駁的影子。
三齒葉輪機前,站立着一個身影——全身黑衣,不過並不緊身,很寬鬆,看不清楚身材;面上帶着一絲薄紗。看不清楚面容。
下手位,分別站立四人,都是一襲黑色緊身衣,五男三女。
“隊長,地狼他……”左手邊第一位的男子面上有些傷悲、憤怒和不甘,“爲什麼不替他報仇?替他們報仇?”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會死。”隊長聲音似男似女,很是奇異。
“我們不怕。”八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隊長。我們已經損失三名兄弟姐妹了,卻什麼都不做……”
“我清楚我們的處境,也知道我在做什麼。”隊長打斷了說道,“這一次,我認栽。”
“隊長……”
“不用多說。”隊長一揚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隊長真是好威風啊。”這個時候。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衆人大驚,竟然有人闖到這裡而他們卻不知道?
轉過身來。看着自黑暗中慢慢走出來的人影——一個笑起來很像彌勒佛的中年胖子,還禿頂了。
隊長看到來人。眉頭不可遏制的皺了皺,“雖然你是我們的金主,但是這裡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抱歉,恕我打擾了。”彌勒佛笑笑,卻一點打擾的自覺都沒有,走到衆人之間,似乎一點都不怕被人包了餃子,“不過,我想我能夠幫你們解決現在的問題。”
“我們沒有任何問題,請你立即離開這裡,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一個男子說道。
這裡可是總部大本營啊,豈能讓外人涉足?雖然他已經涉足了。
一個殺手組織的總部,那可是最高機密,這個傢伙是怎麼知道的?
“劉弼,男,今年18歲,上京大學藝術表演專業的大一新生。”彌勒佛並不惱怒,依舊笑意吟吟,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衆人微微變色,“一個多月前,突然出現在上京火車站,隨後不知不覺中攪動了上京,風起雲涌。在那之前,一直生活在一個叫做野人寨的地方,從未外出。對了,他還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被一個老頭子收養。”
“你想要什麼?”隊長皺眉打斷了他的話。
一衆黑衣人也都是盯着他。
“野人寨,風景很美,是個養人的好地方。”彌勒佛像是沒有聽到隊長的話,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衆人聽的,“比這個鬼地方要好很多很多。”
“你……”衆人大怒,這傢伙就不怕被亂槍打死?
“呵呵。”彌勒佛繼續微笑,視線在怒髮衝冠的衆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定格在隊長的身上,“做一筆交易如何?”
隊長沒有答話。
“我們不會接你的生意,還請離開。”
“開門不就是爲了做生意,你們這樣對待顧客可是很不禮貌的。”彌勒佛笑意吟吟,“小心以後沒有生意可接了。”
“最後一次警告。”一個黑衣男子直接掏出****頂在了彌勒佛的腦門上,拉動了保險。
彌勒佛恍若未覺,依舊保持微笑,這一份定力,常人難以企及啊。
“你敢開槍,從此天狼就會徹底在殺手界除名。”
衆人面色一變,都緊張的打量起周圍的黑暗地帶,似乎那裡隱藏着什麼吞噬獸,隨時都會衝出來將他們全部吞噬。
“我憑什麼相信你?”黑衣男色厲內荏的說道。
“你可以開槍。”彌勒佛聳聳肩,這是他第二個動作,“這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權利。”
“說說交易吧。”隊長皺着眉頭,轉移話題道。
“對了嘛,我們就是來做生意的。”彌勒佛笑意更深,不過隨即就變得陰沉下來,臉上的笑意盡失,一股肅殺之氣在整個地下瀰漫,這些精英殺手都是不可遏制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要你們殺一個人!”
【小偷在雞舍偷了只雞,逃跑時撞翻了雞舍裡的燈,雞舍着火了!雞回頭看見燃起的大火,明白了小偷救了它。當小偷用谷餵它,它覺得小偷關心它。當小偷東躲西藏,把它藏在懷裡時,它覺得小偷愛它。有一天,它看見小偷揮起了屠刀,它覺得小偷一定是要自殺,所以用身體擋住了小偷,它幸福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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