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那件事情以後,我就一直隱忍着,不再怎麼參與家族事物,明明知道這個年事情和韋高山韋流水脫不了干係,但是我卻當作不知道,而且在若寒質問我的時候,我反而責罵於她,目的,就是想讓若寒對我心生恨意,離我遠去,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讓那隻幕後黑手不再對若寒下手。”
直到這個時候,一些韋家的老人才知道,爲什麼經過了那次車禍以後,韋伯流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而韋若寒也會反出家門,再也不和韋伯流來往了。
“我的目的達到了,若寒真的離開我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知道下一步,就是我暗中找出那隻幕後黑手了,但是如果幕後黑手功夫比我高,就算我找到他,也未必能夠給靈玉和若寒報得了仇,所以在暗中,我發瘋的苦練着,終於在前年的時候,突破到了化實高階。”
臺下的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十五年前,韋伯流還不過是碎骨高階,而經過了十多年的努力,竟然已經突破到了化實高階,這是何等的絕才驚豔,而這樣一個絕才驚豔的人物,竟然因爲家族的內鬥,要收斂鋒芒,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怕是韋家的發展,要比現在強大許多吧。
“也就是在兩年前,我也終於查明白了,原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眼前這位二長老。”韋伯流說到這裡,憤怒的指向了還躺在地上的韋志。
“天啊,竟然會是二長老,這怎麼可能呢。”幾乎所有的人都失聲驚呼了起來,韋志作爲老一輩的長老,韋伯流和韋高山以及韋流水都是他的子侄輩,但爲什麼會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呢。
“我當時也在奇怪着,爲什麼會是二長老呢,但慢慢的,我明白了其中的原由,那就是因爲,在我競選家族傳承人的那一次,竟然在家族會議上,因爲家族走向的事情,反駁過他,所以他覺得我已經不聽他的使喚了,所以想要另外找人取而代之,韋志,你說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韋伯流現在直稱韋志的名稱而不是二長老,顯然是已經準備和韋志絕裂了。
“是有這麼回事,那又怎麼樣,我是家族的二長老,做事自然有我的理由,用不着給你解釋什麼,你難道還敢殺了我不成。”雖然已經給韋伯流揭穿了自己的本來面目,但是韋志卻根本不在乎一樣,一臉冷笑的看着韋伯流。
“韋志,這一次的事情,是你做得過份了,這不是韋伯流敢不敢殺你的問題,而是你已經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一直坐在那裡沒有吭聲的大長老,突然間開始說話了。
“大哥,你……”韋志聽到韋大長老的這句話以後,突然間間跟給毒蛇咬了一口一樣,臉上也透露出了一絲惱怒的表情,但可惜的是,後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喉頭上卻突然間多了一個血洞,然後頭一偏,吐出了一口濁氣,就此一動不動。
“大長老,你……”韋伯流自然也沒有想到,韋大長老竟然會突然間對韋志突下殺手,一時間充滿了疑惑的看着已經緩緩的站了起來的大長老。
“這樣的人,竟然因爲一已之私,讓韋家內鬥了十多年,死不足惜,伯流,你不要感覺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大長老走到了韋伯流的面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大長老,我……”韋伯流看着韋大長老,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韋若寒,終於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緩緩的低下了頭來,應了一聲是。
“事情到此,已經結束了,讓韋家的傳承人通過這個狗屁的什麼武功考驗,本就是愚蠢之極的舉動,後面的人,不用參加比賽了,還是按照老規矩來吧,剛剛前三輪中排名前三的韋家弟子,成爲這一次傳承人選拔的勝出者,大家沒有什麼疑議吧。”大老老看到韋伯流不再吭聲,眼中透露出了一絲告訴,緩緩的轉過身來,對着衆人沉聲道。
韋神、龍已經死了,再加上這些進入到最後一關的韋家弟子中,大部分都將精力集中在了學術和商業上,在古武上並沒有多少成就,所以對韋大長老的話自然是擁護的了,事已至此,這一次的選拔結果已經毫無懸念,韋若寒和其他兩名韋家弟子,正式成爲了韋家的傳承人選,等到三年的考覈期一過,韋家的下一代家主,自然要從這些人當中產生。
“竟然就這麼結束了。”王天羽站在臺下,喃喃自語着,事情一開始的複雜程度,已經完全超過了自己的想象,本以爲在選擇傳承人的事情上,還會生出許多枝節來,但是卻沒有想到,隨着韋流水和韋志的死亡,這件事情竟然就這麼輕易的結束了,王大官人未免感覺到有些不太真實。
“還有韋高山呢,爲什麼不處理,難道這件事情,自始至終都是韋流水所做的麼,大長老明明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卻爲什麼直到現在纔出手呢。”無數個疑問從王天羽的腦海裡冒了出來,但不管怎麼樣,韋若寒成爲家族傳承人的身份已經確立了下來,再加上這些都是韋家的家事,王天羽自然沒有多管閒事的必要。
“若寒,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清楚了,你肯原諒你父親麼。”看到韋家弟子漸漸散去,韋伯流嘆息了一聲,擡起了搖搖欲墜的身體,走到了有些出神的韋若寒的面前,一臉真誠的道。
“爸,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知道當年你那樣子做是爲了我好,可笑我當年不懂事,還恨上你了。”韋若寒苦笑了一聲,接起了韋伯流的手,一股柔和無比的力量,涌入了韋伯流的體內。
“若寒,太好了,你真的原諒我了。”韋伯流的臉上透露出了一絲喜色,韋若寒能夠給自己療傷,足以證明她已經完全原諒了自己,想到自己十多年的忍辱負重終於有了結果,韋伯流又如何能不狂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