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這幾天都在研究《經脈中醫通略》,並結合楊老頭子交給自己關於鍼灸的知識,他悟出了一種加快治療的辦法。
“程伯伯,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能夠讓你在半年之內康復。”楊晨此刻的淡定從容完全不是他這個年齡能有的,這讓程震笙心中對父輩的長遠眼光感到由衷的讚歎。
程震笙慈祥地看着楊晨,和藹地道:“小楊,這幾天和程程相處的怎麼樣啊?”
這個問題纔是他最關心的,甚至在他的內心,較之他的腿傷,這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這涉及到程家的未來,程震笙在腿傷愈重的這段時間,感到尤其的急迫。
就在楊晨剛來的時候,程震笙就看到楊晨不錯,他能預感到這個“小楊”不會辜負他的希望。
而事情正在向他預料的方向發展,這讓他感到生活重新充滿了激情。
只是他太清楚自己家的大小姐程雨橙的脾氣,他擔心程雨橙不能很好地接受楊晨。
楊晨笑了笑道:“還好啊,程程很懂事,遇到事情總是替我着想,我們會相處的很好的,程伯伯不要擔心。”
程震笙看了一眼垂首站在旁邊的範偉,他已經瞭解到程雨橙的一些小惡作劇,只是歉意地一笑道:“小楊啊,程程的媽媽在她小的時候就不在了,她被我慣壞了,有些大小姐脾氣,你不要太介意了。她要是太過分了,你就告訴我,我來說她。”
楊晨當成是程雨橙的母親去世了,想到大小姐從小就失去了母愛,也挺苦的,就大方地一笑道:“程伯伯您太客氣了,我們真的相處的很好。呃,程伯伯,我開始給您施藥了。”
楊晨將手中的草藥調製好,房間裡瀰漫着一股濃郁的藥香,聞着精神都爲之一振。
這一次和上一次的手法相同,毒素從肌膚中滲了出來,還是黑色的,味道很不好聞。
不過,這一次滲出來的毒素,較之上一次,則是少了不少。
這是因爲,隨着治療的深入,在皮外層的毒素最先被排出來,而且數量最多,越往後,則是浸入骨骼,骨髓,經脈中的毒素被排出,不僅量少,而且更加困難。
施藥的過程大概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然後,楊晨便開始了鍼灸。
他的鍼灸手法這一次和上一次的不同,主要是幾處關鍵的穴位,是這一次從通略上悟出來的。
程震笙看着楊晨熟練地爲他鍼灸,很是認真專注,額頭上也滲出了汗珠,心中一股難以抑制的感動。
他讚許地點了點頭,臉上現出了欣慰的神色,然後微微閉上了眼睛,暗道:“看來父親他老人家真是目光遠大,我遠遠不能及啊。只要讓小楊和程程多在一起,相信他們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老範。”程震笙睜開了眼睛,忽然道:“你爲小楊辦的駕駛證辦好了沒有?”
範偉恭敬地道:“已經辦好了,我正準備待會給小楊呢。”
說着,他向樓下走去,不到
一分鐘,手中拿着一本駕駛證,同時,還有幾串車鑰匙。
“小楊,這是給你的駕駛證。”老範將駕駛證交給了楊晨,同時,將幾把車鑰匙交給了程震笙,“程先生,這是按照你的吩咐安排的車子,都是今年的新車。”
程震笙帶你了點頭,將五把車鑰匙遞給了楊晨,“小楊啊,你們上學放學,還是由你範叔接送你們。不過平時,你和程程,小雅出門也不是很方便,她那輛奧迪車子太小,坐不下你們三人。你看,我這裡有五輛車,都是新車,你可以隨便挑選一輛,作爲你們平時代步的車子。”
楊晨看了一眼那些鑰匙,帕拉梅拉,奔馳s350,寶馬740,路虎攬勝巔峰版,寶馬X5,都是頂級豪車,沒有一輛的價格是低於150萬的。
“程叔叔,謝了,這些車子我開都不合適,主要是太扎眼了,代步有些太浪費了。”楊晨還是不想太高調了,事實證明,錦衣夜行,纔是王道。
槍打出頭鳥,大多時候,麻煩總是和高調還有炫耀如影隨形。
“哦?”程震笙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啊,老範,去把那幾串鑰匙拿上來。小楊年紀輕輕就懂得如此低調,難能可貴啊。”
範偉也是笑着附和着,他接過去那幾串鑰匙,不一會兒,手中就拿着另外幾串鑰匙回來了。
楊晨最後挑了一輛跑了兩年的捷達,車子雖然不好,但是比較皮實耐用,在市內也夠用了。
“老範,你先出去一下,有些話要對小楊說。”楊晨挑選好了鑰匙,程震笙發話了。
老範走了之後,程震笙的臉色有些嚴肅,他看着楊晨,道:“小楊,程伯伯需要你幫我去辦一件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我知道當初的合同裡不包含這一項,沒關係,你幫我這個忙,我給你補償就是了。”
楊晨笑道:“程伯伯您不必總是這麼客氣,有什麼事您說便是。”
“天南市鱷魚集團要和我做生意,這家集團公司是在三年前出現的,就像是天南市商界的一條吃人的鱷魚,他的資產以令人震驚的速度呈幾何增長,三年之內,產值已經逼近震笙集團了。並且有多項業務和震笙集團重合。這是擺明了要和我的公司競爭。”
程震笙說話的時候心情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波瀾,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我上一次之所以說是要儘快重新站起來,就是因爲這家集團總是咄咄逼人,就在昨天下午,他門派人寄了一份空合同,要和我做生意。還說只要我簽上字,他們可以保證讓我的集團再多活兩年。如果不配合,那麼,等待我的將會是很大的麻煩。”
程震笙說話的時候,手中一直緊緊握着一張紙,那便是昨天鱷魚集團給震笙集團傳真過來的合同。
“我從十五歲開始在商界打拼,一步步走到今天,以前的事情不說了,至少從我三十歲開始,就沒有人敢如此猖狂地和我說話,沒想到,我在四十歲的時候,竟然受到了這種威脅。這是對我個人
的直接挑戰。”
楊晨問道:“程伯伯,這家集團是誰的?此人是什麼來路?”
程震笙道:“這家集團的負責人,據我們掌握的是一個叫王天雕的人,外號鱷魚,他具體的來路,我們掌握的寥寥無幾。此人以前從來沒有在天南市出現過,所以據我們分析,他只是在前面衝鋒陷陣的馬仔而已,大人物可能隱藏在他的身後。”
“那這個大人物是誰呢?”楊晨問道。
程震笙微微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說,或許我掌握的也不是很準確,畢竟,我在天南市商界霸主的位置上坐的太久了,並且是以一個廢身坐了那麼久,看我不慣的人可是多了去了。”
楊晨習慣性地動了動他的戒指,道:“那程伯伯,我能爲您做些什麼,您說便是了。”
程震笙將那一份空白的合同交給楊晨,道:“你把這份空合同當面交給鱷魚。哼,竟然把合同價壓低到五千萬?簡直是和明搶差不多,我們的心理預期至少在一個億!真是欺人太甚!”
楊晨接過了合同,放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程震笙接着道:“小楊,我之所以找你辦這件事,第一是我五年來都很少親自參與集團的日常工作,可信任的人雖然有,但是不多了,他們也實在太忙,第二,你給人的感覺是個學生,他鱷魚必然會以爲我震笙集團無人了,居然讓一個學生參與集團業務了,會給他們心理上產生麻痹。”
楊晨嘿嘿一笑道:“程伯伯您就放心吧,我保證會把您教給我的任務完成好。”
“只是,我擔心他們會對你不利啊,小楊,我到時候會派些人跟在你的身後,暗中保護你。”程震笙道。
楊晨未知可否,有人跟着保護自己再好不過了,不過貌似自己也用不着。
鍼灸在一個小時後結束了,楊晨要過了鱷魚集團的地址,然後拿上那個裝着空白合同的牛皮紙袋,還有捷達的車鑰匙便出了門。
不過,楊晨也不知道送合同會不會生出什麼事端,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便將桑塔納的車牌給摘了。
鱷魚集團的位置還不錯,在天南市開發區,環山靠水,集團看起來很氣派,楊晨說明了來意之後,門衛打了一個電話,便放行了。
“老大,震笙集團的人是開着捷達過來的。”九層董事長辦公室,一個穿着花襯衫,五短身材,一臉兇相的男人臥在老闆椅裡,旁邊站着一個強壯的光頭,一看就挺能打的人物。
“開什麼?捷達?我靠,震笙集團不會是這麼屎吧?居然還開着捷達過來了?大熊,你猜,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呢?”鱷魚問道。
大熊面色嚴肅地道:“一看就是認慫來了,老大,我們想吃掉震笙集團,依我看,現在只需要您一句話的事兒!”
鱷魚笑的像朵花似地,“我們當然不會讓震笙集團死的那麼快,要是太快了,豈不是讓程震笙體會不到死亡的感覺?那樣我們就完不成任務。我們就是要好好玩他,玩死他爲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