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她一下子站起身,一雙噴火的眼睛看着楊晨,然後冷笑道:“告訴你,不配合警察辦案我就可以拘了你!”
楊晨一聽倒頭便睡,“你現在就把我拘了吧,拘了我就跟你睡去。”
“你……你!”蘇寒氣的胸口顫動,她看着蒙着安然睡去的楊晨,跺了跺腳,哼了一聲道:“本警官今天暫且饒了你,不過我有的是耐心,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你就睡吧,最好睡死你!”
說完,轉身氣呼呼地走了。
鱷魚集團。
一間豪華的房間裡,燈光有些暗淡,煙霧繚繞,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王天雕坐在辦公桌後,嘴裡叼着一根雪茄,悠然自得地把雙腿放在辦公桌上。
忽然間,他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驀然響起的電話聲差點將他驚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電話顯示,不耐煩的態度馬上就恭敬了起來。
“事情做得怎麼樣了?”對方的話語在電話中顯得特別的深沉,聽起來很是有分量。
王天雕連忙陪着笑臉道:“二爺,這件事我正在等電話,應該這個時候事情已經辦妥了。您稍等,我馬上就電話聯絡對方,您就等好消息吧。”
被稱爲二爺的男人用依然深沉的聲音道:“但願是好消息。”
掛斷了電話,王天雕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罵了一句:“都什麼時間了,按說這件事早就應該辦妥了!廢物!”
說着話,他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此刻,距離高速公路不遠的一條小道上,停着一輛麪包車,正是劫持程雨橙的那輛。
王三正在情緒激動,他看着已經死去了多時的楊四,對刀疤臉怒吼着道:“老子早就看你不是個好東西,莫不是你想要獨吞那500萬酬金,把剛纔那個男人殺了,而把女人給藏起來了?”
光頭強也情緒激動了,“沒錯,當時我和王三都暈過去了,你手中有槍,有刀,有炸彈,何況你還在前排,完全有條件趁着亂子幹掉那個男人!說,是不是你把那個女人給藏起來了!不說,老子就殺了你!”
光頭強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他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着刀疤臉,怒氣衝衝地道。
刀疤臉冷冷地看着他們,然後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地道:“沒錯,就是我乾的。”
“擦,楊四也一定是你殺的,你這個狗雜種!老子要殺了你!”王三瘋狂地舉起了手中的槍!
砰砰砰!
王三手中的槍剛剛舉起來,就聽到連續三聲槍響。
光頭強嚇得一跳,他震驚地看到,王三手中的槍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他的胸口綻開一片血花,整個人眼珠子瞪得老大,一頭栽倒在地。
刀疤臉看着依然震驚不已的光頭強,吹了吹槍口,道:“這下好了,清淨了。”
說完,還對光頭強冷笑一下。
光頭強使勁嚥了一口吐沫,然後顫聲道:“那兩個人真
的是你放了?如果被鱷魚知道了,不管什麼原因,我們倆都沒有辦法混下去了,即便他不把我們殺了,二爺也一定不會饒了我們。”
刀疤臉雙目熾熱地盯着光頭強,突然間怒道:“你說的這些我全知道。可我他媽的想放了他們嗎?你知道當時,如果我不放了他們,那個男人會殺了我!你們這些蠢貨一個個都暈死了過去,壓根不知道當時的情況!”
“你手中不是有炸彈嗎?”光頭強也跟着喊道。
“你丫的傻啊,如果老子按響了炸彈,你還能站在這裡和老子說話!”刀疤臉順便還鄙視了一下光頭強。
光頭強不說話了,半天,他嘆息一聲道:“現在我們怎麼辦吧,同夥死了兩個,任務也沒有完成,鱷魚那裡我們是沒有辦法回去了,身上又沒有分文,走投無路了!”
刀疤臉冷笑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們倆現在要是想活命,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等會打電話告訴鱷魚,人我們已經抓到了,我們會直接交到二爺的人手中,然後說警察抓得緊,讓鱷魚先把錢打到我們的卡上。我剛纔拍攝了兩人被帶上車的照片,用這個可以糊弄吸納鱷魚。你是鱷魚信任的人,這件事你只有你能辦。”
光頭強正要說話,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是鱷魚打來的!”
“我們倆的命就捏在你的手上了,怎麼說,你看着辦吧。”刀疤臉用了激將法。
光頭強迅速把剛纔刀疤臉說的話在腦海裡過了一邊。
“人在你們手中了?”王天雕的聲音顯得很是激昂,“什麼?現在就要錢?人我都沒有看到怎麼給你錢?誰知道你小子是不是在騙我?”
“老大,我跟了你這麼久,什麼時候騙過你?我們不是擔心把人送到地方再打錢就晚了嗎?現在警方查的太緊,我們擔心被抓了事情就不好辦了。哦,對了老大,我們這裡有程小姐被抓的照片,待會我發給你啊。”
王天雕看着照片,笑了笑,“這幾個小子幹活倒是挺利落。大熊,告訴財務,把五百萬打過去吧。”
然後,王天雕又撥出了一個電話,告訴二爺人已經在送給他們的路上。
程雨橙一夜都沒有怎麼睡好,昨晚上的一切,有驚無險,但是也的確把她給嚇住了。
楊晨,他的身影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出現。
在她感到無助甚至心灰意冷的時候,那突然出現的熟悉身影;在麪包車上跟殺神一般的凌厲身手;還有在高速路上自己僅僅抱住的強壯身軀;還有那平時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好學生模樣。
楊晨的畫面不停地在腦海中浮現,交替,她柔軟的心中,不知不覺中已經讓楊晨佔據了一點點。
今天夜裡,除了程雨橙,蘇寒,還有一個人沒有睡好,不,準確滴說是和沒有睡差不多,噩夢連連!
他就是和楊晨同在一棟樓上住院的金剛。
今天一天,他都是在極度的震驚和恐慌中度過。
昨天夜裡楊晨走後,
他忽然間發現自己的小金剛不能用了,還以爲是太累了。
但是,今天整整一個白天,不管他是用島國愛情動作片刺激還是動用他的左右手,他都驚慌地發現,他的小金剛不能用了。
“莫非真的被楊晨給說中了?陳子涵有一個可怕的男朋友?自己被對方下了詛咒?”金剛翻了個身,冷汗都浸溼了他身下的牀單。
“如果那個地方不能用了,老子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不行,明天必須要找楊晨去,讓他給他的李大哥傳個話。”金剛坐了起來,幾乎都要虛脫了。
楊晨睡了一個從來都沒有過的好覺。
早上也不用像平時那樣五點鐘起牀做飯洗碗,他悠閒地一覺睡到第二天護士小姐叫他起牀換藥。
“你是楊晨吧?”一個身材高挑戴着口罩的年輕護士來到楊晨面前,手中推着一輛盛放藥具的小推車走了過來,聽聲音很清脆,如泉水叮咚。
雖然口罩遮住了臉,但是眼睛卻是很美,彎彎的,眸子黑亮,從護士帽下面露出的一縷頭髮染成了酒紅色。
總之,這是個很漂亮的女護士。
楊晨翻了個身,看了她一眼,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道:“是啊,幹嘛?”
護士小姐白了他一眼,手中沒有停下來,熟練地取着瓶瓶罐罐,道:“當然是換藥,難道是和你談戀愛?”
楊晨感到這個女孩說話挺有意思的,他上下打量了她的身材,道:“昨天我的責任護士好像不是你吧?昨天那個我目測她有四十多歲了。你不到四十吧?”
王樂樂一伸手把掛在楊晨牀頭的責任卡扯了下來,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張新的責任卡,鄙視了楊晨一眼道:“你才四十呢。本小姐才十九歲!哼,這樣不就是我了?”
“呃?這樣也行?”楊晨汗了一把,然後乖乖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說話的功夫,王樂樂已經準備好了要給楊晨換的新藥,她看了楊晨一眼,道:“你傷在哪兒?”
楊晨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根部,“這兒。”
王樂樂見到楊晨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處,眼睛裡流出了一絲驚訝,“不是吧?以後你女朋友該怎麼辦啊?她晚上該多寂寞啊。”
楊晨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原本以爲這個小護士會因爲他故意往那裡指了指會害羞的,沒想到,人家壓根就不在乎。
“切,你都臉紅了?不是吧?嘻嘻,一看你就沒有經歷過女人。哦,你不會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吧?”王樂樂依舊在反調戲着楊晨,眼睛都笑成了小月牙。
楊晨老臉一紅,尼瑪,還真是被你說準了,老子還真是沒有碰過女人呢。
他咳嗽了一聲,故意掩飾過去了自己的窘迫,在心中已經把這個護士給上了好幾遍了,嘿嘿笑道:“以前還真是沒有摸過,不過現在,我倒是有興趣在你身上把這個空白的經歷給補上。”
說完,他還故意色眯眯地盯着王樂樂的胸部看了看,呃,不過她的胸部和蘇寒的是沒有辦法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