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丈母孃看女婿,二阿爺也一樣越看徐天越是歡喜。倒不是說,他喜歡徐天,而是喜歡徐天的一身本事。這要是都讓他給練會了,試問天下又有何人是他的對手。等到了修真界,他的心裡也多了幾分底氣。
二阿爺微笑道:“徐天,你果然是不錯。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沒人再敢欺負你。”
徐天點着頭,問道:“二阿爺,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飛劍,你是怎麼能馭劍的?”
“這個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我先把馭劍術的口訣告訴你,劍本凡鐵,因執拿而通靈,因心而動,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御劍之術,在於調息,抱元守一,令人劍五靈合一,往復循環,生生不息……”
其實,這哪裡是什麼口訣,徐天只不過是信口胡謅的。之前,他跟範錫陽說過,現在更是手到拈來了,幾乎是沒有什麼停頓。煉飛劍,關鍵是在於跟飛劍怎麼相處,摟着劍吃飯睡覺、唱歌等等,你要相信劍有靈性。漸漸地,飛劍就會跟你心靈相通,你想讓飛劍幹什麼飛劍就幹什麼了。
二阿爺聽得連連點頭,急切道:“還有呢?”
“彆着急,讓我歇一會兒。”
“你坐下來慢慢歇着。”
徐天嗯了一聲,卻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貼着牆壁坐在了地上。他低着頭,這樣待了好一會兒,纔算是緩緩站起了身子,微笑道:“二阿爺,我來給你表演一下飛劍,讓你好好看看。”
起!
飛劍立即飛到了半空中,徐天往左指,它就往左飛。徐天往右指,它就往右飛,看得二阿爺的嘴巴張得老大,連眼珠子都瞪圓了,捨不得眨一下。突然,徐天伸手一指二阿爺,叱喝道:“殺!”
飛劍疾射了過去,徐天也跟着竄了上去,雙手抓着圓月彎刀,夾雜着一股凜然的氣勢,劈了出去。
二阿爺很惱火,敢情徐天跟他演戲了半天,等待着的就是這一刻啊?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他必須得給徐天點兒顏色看看,徹底摧毀了徐天的信心。要不然,徐天真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他隨手一揮,將飛劍給拍到了一邊去,伸出兩根手指想要夾住徐天的彎刀。
就在這個時候,從二阿爺的背後傳來了一聲低吼:“衝冠一怒!”
這股氣勢,異常兇猛。這……大魔頭閻森?他怎麼從牢房中出來了?二阿爺倒是能躲閃過去,可他的前面有一刀劈下來的徐天。要是往前撲,就等於是自己往刀口上送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身體愣是生生地往左平移了出去。
誰想到,徐天的那一刀竟然是虛招,真正是用在了神識漩渦上。轟!二阿爺就感覺自己識海一陣劇痛,身體好像是置身於沼澤中了似的,稍微滯了一停滯。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對於閻森來說已經足夠足夠了。
嘭!閻森的肩膀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二阿爺的身上,二阿爺就跟遭受到了炮彈的轟炸似的飛出去,連牆壁都給撞得四分五裂,這才摔落在地上,又翻滾了出去。
閻森披散着長髮,大笑道:“哈哈,徐天,怎麼樣,你沒事吧?”
徐天道:“我沒事,咱們聯手滅了他。”
“我早就在等待着這一刻了……上!”
閻森都憋壞了,縱身撲向了二阿爺。
人要是點背,喝涼水都塞牙。之前,他一直被關押在了沙河監獄,好不容易和徐天一起逃出來了。他想着,出來好好地飽餐一頓,就去找唐靜齋。誰想到,這一頓飯還沒等吃完,就讓審判者的人給盯上了。
這可是大魔頭閻森啊?審判者中的二阿爺親自出馬,帶着一些人,追殺了一個來月,終於是將閻森給擒下了。閻森被關押在了龍牢中,就再也沒有出去過。每天缺吃少喝的,還要遭受到獄卒的欺負,讓他憋了一肚子氣。看來,他這輩子是甭想再出去了。就在這個時候,徐天竟然也被押進來了,不知道爲什麼,閻森的心裡竟然升起來了一線希望。
是,徐天沒有他的修爲高,但是在他看來,就沒有徐天解決不了的事情。閻森還生怕徐天不知道他也在牢房中,才故意喊了那麼一嗓子。
他卻不知道,他就是徐天的籌碼!
徐天跟二阿爺拼殺了一陣,身子靠在了牆壁上,表面是休息,實際上是縮短和閻森之間的距離。他低着頭,元氣已經釋放出去,解開了閻森腳踝上的虎鎖,還有鎖鏈和大門上的鎖頭。這下,閻森就等於是脫了困的猛虎,一發不可收拾了。
閻森撲向了二阿爺,徐天祭出了飛劍,伺機偷襲。
衝冠一怒是閻森的獨門魔技,是將全身的魔氣凝結於一點,突然迸發出來的,威力極大。二阿爺捱了那麼一下子,也受了內傷。他剛剛爬起來,閻森已經再次攻到了,兩個人立即戰在了一處。
從修爲上來說,閻森不過是魔神初期的境界,跟二阿爺也相差得太多了。可是,二阿爺受了內傷,又有徐天的飛劍暗中偷襲,讓他不得不分心。一時間,三人竟然打了個旗鼓相當,但是拖延的時間越久,對二阿爺就越是不利,畢竟他得壓制着傷勢,就算是能逃出去,也得元氣大傷不可。
二阿爺喝道:“閻森、徐天,我有話說。”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閻森怒道。
“咱們實話實說,就算是你們殺了我,恐怕你們也一樣逃不出去。這樣,我放你們出去,咱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放屁!”閻森怒道:“老子會相信你的話嗎?今天,我們就算是把小命兒交代在這兒了,也不會放過你。”
“對。”
在這點上,徐天跟閻森的觀點很一致,已經抱着寧可玉碎不能瓦全的決心,悲憤道:“老頭子,你害得辛芷若都咬斷了舌頭,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她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我非跟你拼了這條性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