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煉氣九層大圓滿,一個是元嬰初期的境界,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更何況,現在的嶽漢中將手掌印在了徐天的天靈蓋上,隨時都有可能將徐天形神俱滅了。
徐天嚇得臉上都變了顏色,連忙道:“你別這樣,我……我給你就是了。不過,我要是給你了,你再殺我滅口怎麼辦?”
“哈哈,這怎麼可能呢?我嶽漢中最是說話算話了。”
“那你退後腳步,離我遠點兒。”
“行,沒問題。”嶽漢中才不怕徐天會耍什麼花樣兒,大大方方地退後了十幾步,笑道:“怎麼樣,你現在可以把功法交給我了吧?”
“彆着急,我問你點事兒。你說南荒洲和西洋洲、東瀛洲、北玄洲的傳送陣都壞掉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修真界最怪異的一件事情了,也就是一夜之間的事情,四個大洲的傳送陣全都遭到了破壞。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線索,證明是什麼人乾的。之前,只要交納一定的靈石,想去哪個大洲就去哪個大洲,很方便。可現在,想要再從南荒洲到北玄洲、西洋洲、東瀛洲,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從南荒洲到東瀛洲,中間有着颶風漩渦。人想要馭劍飛行,或者是控制飛船、飛梭等等飛行法器、靈器想要穿過颶風漩渦都不太可能。人一旦讓颶風給捲進去了,甭想再出來了,連個渣渣都不帶剩下的。所以說,想要從南荒洲到東瀛洲,必須得穿越了西洋洲到北玄洲,再從北玄洲到東瀛洲,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這等於是繞着修真界兜了一個大圈兒,徐天聽得目瞪口呆。
那他還怎麼回東瀛洲?唉,也不知道現在的陣門情況怎麼樣了,還有顧朝夕、沈欺霜、紀纖纖、辛芷若,也沒有任何的消息。西洋洲有七十二妖主和數也數不清的海上妖獸,而現在的徐天不過是煉氣九層大圓滿的境界,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嶽漢中問道:“你是想去別的洲嗎?我剛纔都跟你說了,只要你加入我們太玄山,我保證用飛梭送你過去。你要是靠飛劍的話……恐怕剛剛踏入西洋洲,就得讓那些海上妖獸給吞沒了。”
這是大實話,真不是嚇唬徐天。
徐天點點頭:“行,多謝你的好意……小灰灰,下手!”
隨着徐天的聲音,嶽漢中就感到腳下一陣劇痛,一隻灰不溜丟跟個小老鼠似的傢伙,竟然從他的腳下鑽出來,兩隻前爪就跟鉤子似的,撕破了他的鞋底,連他的血肉都給扯爛了。嶽漢中立即馭劍飛行跳起來,等到他回過神來,哪裡還有徐天和那隻小傢伙的身影。
破空符?
嶽漢中又氣又惱,終日打雁竟然被雁啄了眼,大江大浪都過來了,卻在小河溝翻了船。現在,他竟然讓一個煉氣期的修士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掉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了大牙纔怪。他冷笑着,立即跟着徐天遁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那個小老鼠一樣的傢伙,當然就是小灰灰了。
從花花世界傳送過來,小灰灰就跟徐天、顧朝夕等人走散了。這個小傢伙在大丘山來回閒逛着,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在盪漾着。這是徐天啊?它立即跑了過來,剛好是看到馬遠山和扛着顧朝夕的尤家祥等人馭劍飛行離開了。本來,它是想追上去了,可又怕徐天會有什麼危險,纔會一頭扎進了地下,一邊打洞一邊摸了過來。
可能是跟徐天太久了的緣故,兩個人的神識是相通的。等小灰灰到了腳下,徐天立即感應到了,纔會讓小灰灰從腳底下下手,嶽漢中果然是中招。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徐天抓起了小灰灰,祭出了一張破空符:“疾!”
一瞬間,徐天和小灰灰立即遁空不見了,等到再出現已經距離陵城不遠了。徐天讓小灰灰藏進了口袋中,換了一身衣服,又恢復了本來面目,這才大搖大擺地進城了。等到嶽漢中追上來,哪裡還有徐天的影子。
混蛋!
嶽漢中極其惱火,也跟着進了城。這要是找到那個臭小子的,非把他給撕爛了不可。
現在的七七麪館,生意不是一般的火爆。在門口有一個吧檯,洪九坐在那兒專門負責收錢,每一碗麪是50顆靈石,加腸10顆靈石,加蛋10顆靈石,先交靈石後吃麪。
廚房裡擺放着好幾口鍋,幾個洪九花高薪聘請來的廚師,在那兒專職煮方便麪,幾乎是每一張桌子都坐滿了人。一批一批地人走進來,一批一批地走出去,跟搶錢沒什麼兩樣兒。在旁邊的隔間那兒,洪九也按照徐天的要求做了一道門,現在緊閉着。
在門口的牆壁上,還張貼着好幾張尋人啓事,有徐天、顧朝夕、沈欺霜、紀纖纖、辛芷若。這都是王七七把發電機給通電了,連接了電腦和打印機,給打印出來的。有相片,有相關的身材、身高、相貌等等介紹,每找到一個人,獎勵一萬顆靈石。同時,洪九還派人四處去尋找了,卻連徐天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整整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洪九和王七七還在那兒擔憂着,就有人在城門口拽住了徐天,叫道:“你……你不是那個誰……七七麪館的徐老闆吧?”
“你誰呀?”
“我叫楊志高,是洪老闆的人。洪老闆派我在城門口盯着,一旦看到你了,就立即把你帶回七七麪館。”
“行,咱們趕緊走吧。”
本來說好的,第二天就是七七麪館和如一坊正式合併營業的日子了,卻沒有了徐天的蹤影,徐天自己也挺着急的。邊往前走,邊跟楊志高說着。楊志高嘿嘿地笑着,讓徐天大可放心好了,現在的七七麪館生意很好,就是洪老闆和王七七都挺擔心徐天的,生怕他會出什麼事情。
當聽說,洪九懸賞一萬塊靈石找自己,這讓徐天也挺感動的,沒想到這女人還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