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調虎離山之計!
徐天不是不想逃出去,而是傷勢太嚴重了,根本就沒法兒逃。陵城的四周都是平原,他要是出了陵城,就成了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了,就算他馭劍飛行再快,也沒有極劍門的人速度快。
他用小土遁符到了城門口,故意留下點兒痕跡,又立即用小土遁符回來了。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他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一頭扎進了小丫藥坊。
這兒的周圍都有陣法和屏障,誰都不會想到他會躲在這兒。他雖然不知道周老爺子和周小丫的身份,但紫牧和玄機子、白仲鵲對周家人有幾分敬畏,他可是都看在眼中的,這兒絕對安全。還有,要是周小丫回來了,他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徐天是跌進房間中的,又張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連續吞了幾滴參汁,這才盤膝坐下來修煉。八極大鼎砸在了他的身上,又讓孫厚祿的劍芒劈中了……他的傷勢極其嚴重,連經脈都根根寸斷了。幸好有小參了,幸好徐天又是淬體到了煉髒初期的境界,要不然他的小命兒很有可能就交代在這兒了。
三天三夜的時間,他終於是把破損的經脈都給恢復了。
這一刻,他隱隱地感覺到了自己快要突破了,立即弄了一個聚靈陣,在外面又佈下了一個控靈陣,防止靈氣擴散和流動得太過於激烈了。等到都忙活完了,他這才吞下了一顆十品的築基丹……轟!他就感到一股靈氣瞬間涌了出來,都快要爆炸了似的,在經脈中躥騰着。他極力地用元力來控制着這股靈氣,一點點引導着在體內的流動。
那可是十品的築基丹啊!
擱在別的築基一層的修士身上,說什麼也捨不得用。可徐天才不管那些,一旦靈氣不夠了,就立即再吞下去一顆,就跟嚼爆米花一樣。反正,他這兒有不少丹藥。只可惜,周小丫走的時候把藥坊給搜刮乾淨了,一株藥草都沒有留下,要不然他完全可以再煉製更多的丹藥來揮霍。
這一次閉關,徐天持續兩個月多的時間,一舉突破到了築基期四層。他就不相信了,極劍門的人會一直在陵城的城門這兒等着。退一步地說,就算是等着又怎麼樣?他戴上面具,再換一身衣服,把氣息給隱匿了,就不信他們能認出來。
當時,他和顧朝夕、孫大娘、張啞巴約定好了,在大丘山會合,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徐天有些擔憂,立即出城了。果然,在城門口看到了極劍門弟子,在那兒盯着過往的行人。徐天沒有任何的驚慌,大搖大擺地出城了。等走出去了一段距離,他才馭劍飛行繞路去了大丘山。
大丘山的山勢不是那麼特別的陡峭,卻是蔓延上百里,一座山丘連着一座山丘。徐天在半空中飛行着,不放過每一寸土地。這樣來來回回找了好幾次,也沒有顧朝夕和孫大娘等人的身影。難道說,他們走了?徐天心急得不行,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喊叫道:“熙月城!”
“熙月城!”
“熙月城!”
沒有喊名字,顧朝夕要是聽到了一樣知道是徐天。他的聲音中夾雜着帝吼,幾乎是覆蓋了整個大丘山。這樣等了沒兩分鐘的時間,終於是看到一個人飛到半空中,一路向着徐天疾奔了過來。
她,可不正是顧朝夕。
徐天的心中是又驚又喜,急忙也撲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又有兩個人飛到了半空中,橫身擋住了顧朝夕的去路,笑道:“你不是七七旗袍店的那個女人嗎?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啊。”
顧朝夕的頭髮凌亂,有着黑眼圈,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這些日子,她和孫大娘、張啞巴,一直在大丘山等着徐天了。一天,兩天……眨眼間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也沒有徐天的任何行蹤和消息。這下,三人都有些急了,孫大娘和張啞巴沒有說,但心中隱隱地已經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恐怕徐天是凶多吉少了。
現在,七七旗袍店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孫大娘和張啞巴又聯繫不上洪九,真的不能再在這兒等下去了。他們讓顧朝夕跟着一起走,顧朝夕很堅決地拒絕了。既然徐天說過來,就一定會過來。
孫大娘和張啞巴互望了一眼對方,那顧朝夕就在這兒等着徐天吧。如果有緣分的那一天,大家還會再見面。沒有再說別的什麼,他們終於是都走掉了。顧朝夕一個人躲藏在了山坳中,一方面隱匿行蹤,一方面還要盯着外面的情況,生怕徐天過來了,會讓她給錯過了。
一天、兩天還行,這樣苦苦地等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她的精神都快要崩潰了。終於,她聽到了徐天的聲音,纔會興沖沖地跑了出來。
兩個人擋住了她的去路,顧朝夕還真認識其中的一人,正是極劍門的少門主古朗。
古朗讓身邊的那人擒下顧朝夕,衝着徐天,冷笑道:“小子,你還真有本事,在孫師叔的手底下都能逃脫掉……”
徐天生怕顧朝夕有什麼閃失,什麼都沒有說,叱喝道:“皇天一刀。”
圓月彎刀在空中閃過了一道刀芒,生生地劈向了古朗。
古朗嗤笑着,不過是一個築基期四層的修士,也敢跟自己比劃?要知道,他現在已經突破到了築基期七層的境界,根本就沒有將徐天放在心上,跟着一劍刺出去,劍芒一道驚虹,刺穿了徐天的刀芒,瞬間就到了徐天的面前。
往前再走一步,劍芒就能將徐天的身體給洞穿了。
往旁邊躲閃,古朗就能和另一個人一起,立即將顧朝夕給擒下了。而顧朝夕,不過是一個煉氣期的修士,只要將她給擒下了,就等於是掐住了蛇的七寸,徐天敢不就範。古朗連看都沒有看徐天一眼,反手就來抓顧朝夕。
突然,他就感到識海一陣劇痛,緊接着從身後傳來了一股勁風。他的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妙……噗!一道刀芒,劈在了他的脖頸上。古朗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他的身軀還站在飛劍上,脖腔中往出竄着血水。
越飛越高,越飛越高,終於急劇地下落了。
骨碌碌,他的腦袋在地上翻滾了一段距離,就見到他的身軀和飛劍也都跌落在了地上。這一刻,他相不相信也不行,他讓人一刀給斬殺了。